本是潔白無瑕的女體,不襯合的搭上男人略顯髒汙的身子,他瞧著她身下一處被他沾上的灰,想也不想的就低頭舔乾淨。


    這一舔,可就停不下來。


    他一麵對離兒貪睡的堅持惱著,一麵對她的身子瘋狂渴望著,他壓不住自己張揚起的情慾,像朝拜似的動作,他從頸椎一路向下舔吮她整個背身。


    當他嗅到離兒兩股間的幽香,那裏隱隱的已經散發著動情的味道,他分開閉闔著的嫩白腿兒,喬動姿勢,讓她像幼娃兒趴睡一般,股心中間朝著自己不知羞的大敞開來。


    離兒也算是個固執的主兒,連這樣都能睡著?


    他想,若是現在如此對她的人不是他,她是否還是順從著來人的胡作非為,而情起?動慾?


    可他知道現在不是算帳的好時機,暗忖著自己往後可要好好再教育她,便把這件事拋諸腦後了。


    他抬起玉臀,開始品嚐著她為他情動的滋味,疏稀的柔毛沒有阻礙他的進擊,伸出舌尖描繪著嬌花的輪廓,他找到了藏在裏頭的蒂蕊,小小的,嫩嫩的,還正在長大。


    當男人的唇含 住了那顆蒂蕊,戰栗感立即延伸,傳遞到離兒身體裏麵各個角落,當她感覺到身體舒服了而發出嚶嚀,但靈魂的羞恥卻讓她不知該抗拒,還是接受?悶著的頭,慢慢開始迴神。


    還不醒嗎?這小丫頭,真是磨人。


    ……


    他的憐和她的戀,讓那千篇一律的動作持續下去,時快時慢的速度,燃燒著他們一夜。


    在瑞木修言終於耗盡自己的體力,倒臥在離兒身邊沉沉睡去後,離兒半眯蓄眼,守候著男人,等清晨的到來。


    剛亮,離兒不用人提醒的就早早起身,想為剛迴家的男人燒開熱水,沒想到,馮叔已經等在門外。


    他不作聲,也要離兒安靜,手向外一揮,隻見幾名家漢搬來一缸子熱水,和香娘早起煮食的米粥和小菜,放在桌上後,馮叔便讓家漢們先行離開。


    馮叔關門前,從懷中取出物品,遞給離兒一隻藥瓶,壓低聲音以不吵到床榻上的人說:「大少爺身上帶傷,好生伺候著,今日就別忙其他事了。」馮叔交代完後,便闔上木門,隻剩離兒和瑞木修言待在房內。


    離兒也沒擾醒男人,使出力勁,替昏睡過去的男人擦拭全身。好在他是睡著的,方巾擦過了傷口處,也不會見他疼著喊痛。


    上了藥,她端詳著久日不見的心上人,除了身上幾處傷口和麵容有疲倦的蒼白,其他沒啥大礙,就是不知道受了什麽苦難,把自己搞成這樣……


    離兒突然想到他昨晚的孟浪,才剛進門,就將她……


    摸摸熱紅的麵頰,她有含春的羞。


    等著他睡飽的同時,她也沒啥事兒要做,索性便躺迴他身側,摟著他挺直的胸膛,一同入睡。


    不知道過了多久時間……


    或許已經過了一夜,或許才經過幾個時辰,睡懵的離兒分不清楚,尤其當男人再度壓上她的身子,癡纏著要她迴應他的熱情,她也順從他的意思,配合著他時,就搞不清今夕是何夕了。


    再次醒來,床榻上隻剩她一人獨眠,從床邊的薄簾透進的微光,她不知道此時是黃昏或是清晨,隻知道自己睡了許久,久到想不起來,上一頓餐是吃了什麽?


    她強迫自己醒醒神,簡單的打理自己後,便往門口走去。


    門咿呀的出聲,驚擾了一群正在廊上忙著從梁枋換下素白燈籠,改掛上象徵喜慶紅彩帶的仆傭們,但是他們沒有太過歡騰的情緒,一點也無嫁娶人家的熱鬧,隻對她這個大少爺特別疼寵的丫頭,微微點頭,就算是打過招唿。


    因為瑞木修言的對待,讓離兒的身分,特殊到無法衡量她在瑞木家,是匕還是下的地位?在兩者都不明朗間,唯有與她相敬如賓,和平共處,才是卜策。


    離兒見他們似乎不願多說什麽,識趣的也不多問,反正事出必有因,這宅,就這麽大,自然會有人告知她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她也不必久候,待她步入前往主廳的穿廊上,便見到正從祠堂迴來的瑞木修:邑被人簇擁著往正堂走去。


    她在廊上的過彎處,向後退了一步,隱身在雕梁內側,巧妙的躲藏,不與他們直接碰到麵,她知道與他同行的人有許多族裏耆老和庶少爺們都在,倘若她貿然出現,想必尷尬。


    瑞木修言大祭過天地與祠堂,感恩諸神、祖先,保佑瑞木家算是安然度過此劫,再祭家母沈婉,以慰她含怨不平之魂,要她平靜,歸西我佛,不問塵世是非恩仇。


    過後,與族老們和兩個庶弟瑞木伯源與瑞木伯楚,大略說了連日來他在京城所發生的事情,包括朝堂上政變情勢緊張,內憂外患四起,國難將至,近在眼前,所以,要他們記取此次教訓,莫再任意妄為行事,要謹言慎行,否則逐出家門事小,逼著他做出就地正法,以杜絕後患之事,就不是他們能夠承受的了。


    如今沈婉走了,瑞木應同也垮了,病著身子不管事情,而在瑞木修言還未歸來之前,權力下放,一切家業重擔全落到他們兩兄弟身上,忙著忙著也昏頭去,哪裏還有空想東想西,加上自家大哥當初也是舍身相救過他們的,種種因素下來,就算有再多心思,也使不出來了。


    瑞木修言也趁此機會,祭出家訓,闡明徽州瑞木家絕不分家,反之,若是自願離開者,摘去姓氏,永不得再迴瑞木家門,如此,隻要他們兄弟一一人頂著瑞木這個姓,就一輩子是這個家的人,吃也共享,福也共樂,有難互助,有苦同卷田。


    「事情且明白了,隻是,大哥,二弟還是不懂,您如今是要娶哪家閨女啊?」


    瑞木伯楚一開口,問出了同樣是離兒心中的疑惑,她站在梁下,明知不該偷聽,耳朵卻是豎得老高,想知道瑞木修言的迴答。


    「刑部尚書之女,伍顏。」


    瑞木修言穩健的應聲,沒有半分猶豫,她沒看見他的表情是如何,隻知道自己越往下沉的心,有如千斤石塊般重。


    那心裏可有我?


    因為我的心裏有妹,想疼離兒……想愛你。


    他心裏有她,他愛她,可他要娶的人……不是她?


    原來大夥兒忙著的,是他與尚書之女的婚事。


    這是早該預料到的事,隻是她沒想過這日子會來得這麽快,這麽急不可待,甚至讓她沒有喘息的空間,經年累月,用愛堆砌起來的堡壘,就這麽簡單的一句話,全成了瓦片。


    也曾想過,大少爺是否會娶她為妻……不,就是當妾,她也願意。


    隻是心還是有所不甘,愛他越重,怨氣越深。


    那個女子是誰?可美?可嬌?教他愛戀?


    與他在京城相識,繼而相戀?交付承諾,互許終身?


    那他迴來再與她恩愛纏綿,算什麽?


    難道,她是他養在地平的自有物?不需要交代情分,閑來無事,玩玩即可?


    冬日的清晨,她在地平上,抱著他踏下床的腳,用肚子溫暖他受寒的腳心,從小到大。


    夏日的午後,她在地平上,跪著取扇替他掮涼,讓他溫書得以舒暢不流汗,從小到大。


    再多想,有何用?


    他是少爺,她是小婢。


    她不再聽見裏麵三位少爺接著的談話,因為淚已滿腮。


    直到她聽見自己的名字,才突然迴神。


    「爹的意思是要為離兒正名,從今以後,她就是爹的女兒,咱們的妹妹,賜名瑞木花梨。」瑞木修言喝了口茶,繼續說:「兩位做人兄長的,往後可得敬之惜之,切記本分,莫逾越分際,聽懂了嗎?」


    瑞木修言沉穩的聲音從內堂傳出,強韌有勁道的在陳述事項,不容質疑的權威,除了懂,他們別無第二句話可以說。


    事情越來越荒謬了,她不知為何的突然在瑞木家正了名,當上小姐的身分,同時,她也成了他的庶妹子,可笑的是,他們才在夜裏越過倫理的層麵,進階到一個天理不能容忍的境界,一翻身,她得喊他一聲大哥?


    這是哪出灑盡狗血的京劇唱大戲?


    她沒有心思再聽下去了,對這戲,她沒興趣!


    因為他,連給她當妾的想望,也要剝奪!


    瑞木修言的婚事,如火如荼的展開,瑞木家上下動員全力,在最快的時間裏掛上紅絲彩鍛,雙喜燈籠,顯得喜慶非凡,但和其他同等大戶人家相比,娶個妾也不過如此,並沒有特別現出奢華的作風。


    有人說瑞木修言待新婦也沒特別疼寵,要不,大婚也不會如此倉卒,有人説,這也無可厚非,畢竟沈婉剛過世,實在不宜太過鋪張,惹來口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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