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娘問道;“你們是一起的?”


    少年道:“我來送總司軍渡江去。”星兒覺得古怪,剛才沒看見這位少年,幾時到了船上,心裏總是不安定,覺得今天要出事。


    船娘說道:“都齊了吧!馬上起航。”船娘起了錨,解了纖繩,收了跳板,熟練的撐出馬頭,兩條小腿夾靠住舵柄,雙手搖著櫓,船向江心使去。一輪血『色』般的紅日大如團篩,從江麵上生起來,照得江麵紅彤彤的,粼粼水波白煙生騰,船娘很高興,見天氣好,隻故搖著船向對岸駛去。


    氣候也有點喜怒無常,一會兒大霧彌江,船不停的向江心使去,一葉小舟飄在波濤之上,四方隻有渺渺煙水,看不見一點江岸。江麵太寬,船到江心人的感覺有些恐懼,好在水流不急,還是有一半的安全感。


    突然江麵上,好象一根龐大圓木有數仗之長,『迷』在二層水裏,托著分浪朝小船迎麵而來,星兒大驚,叫道:“船娘你看那是什麽東西?”


    船娘一看,麵如死灰『色』,連說完了,完了,就是傳說中的水妖,隻要是看見過它的人都被它吃掉了,逃生迴來的都沒見過水怪的真麵目,我們今天算是撞上了,隻怪我貪三倍船錢,故而害了你們。


    其實有兩個人,更早就注視著江麵的動靜,那就是少年,水香兩個。二人見水妖向小船撲來,雙雙跳進水中迎麵遊去,水怪見有人來送死,也不客氣立及發起攻擊。


    少年,水香都『迷』入水中雙方就在離船不遠開使博鬥,星兒兩眼緊盯著水裏,二人的這一舉動確實把魚娘嚇壞了,二人入水後一時間在也沒出水麵,隻見團團江水翻騰起來,星兒知道兩個青年不同常人。這水怪的確讓人膽戰心驚,看那在水中的青影,雖然沒有船那麽粗,也有船那麽長。一會水麵卷起旋渦,一會兒翻滾起浪花,翻動怒吼的驚濤駭浪,咆哮水中帶著陰紅的血漿。


    突然一個長長的龐然水怪衝天而起,飛出水麵一丈多高空又墜落在江水裏,這一瞬間船上三個人都看見了,看見一條大黑魚。奇怪的是黑魚在水麵竄圈子。船娘驚魂未定,除了看見水怪以外其它沒看見什麽?星兒的眼力超過常人,而起聚精會神的觀察動靜,發現黑魚前腹兩邊都有黑『色』的東西釘在上麵,不是水香,也沒看見少年人,是兩塊『毛』茸茸黑塊,兩邊的黑塊一端有血流出。


    星兒明白了,水香和少年兩個都是異獸,是魚類的克星。突然想起,難道是它(靈貓)不過這件事成了一個謎團,以許黑魚被兩個水獸咬穿腹部,掏了黑的心髒,黑魚無力的灘在水上,兩個家夥在水下『操』控著黑魚的屍體向下遊的岸邊飄去。星兒道:“船娘,我們不在這裏兜圈子了,我們走吧!”


    魚娘道:“人命關天,兩個少年下水去還沒有上船,我不能丟下他們不管,官府有一個規定,發生事故的船領江,船家不可先逃生,於客人『性』命不顧,是要追就責任的,象這樣兩條人命,家屬一但告發,我吃不起官司。”


    二


    星兒道:“你放心,他們已經走了,他們拖著水怪屍體已到江邊去了,船家你想想,那水怪會無緣無故漂浮在水麵上,這都是水香她們二人的功勞,他們已經殺死了黑魚怪,已經完成了他們的使命,沒有必要再迴船上。淡水中的魚種,鯰魚,黑魚兩種魚稱之為水中之虎,皆是肉食動物,捕食諸般魚類。象它這樣長道數千斤之龐大,吞食人類,豬,牛,羊也就不奇怪了。假如沒有剛才那兩位青年人,你這隻船可能經不起它的一擊,我們三個人隻好夠填它的肚子。”


    船娘道:“我這麽越聽越糊凃,明明兩個年青人跳下水去,『迷』入水中再也沒有起來,你叫我如何相信他們走了。”


    這個船娘也是一個精靈鬼,覺得星兒兩人有點神密兮兮的,水香是自己認識,那少年也來得蹊蹺,要想知道其中原因當然要使出一些手段,這兩個人是好人還是惡人,用言語一激便有分曉。是好人必然說真話,如果是壞人當然就一點不老實。


    船娘可憐巴巴的說道:“我送兩位先生過了河,再迴來找他們,生要見人,死要見屍,不然從良心上過不去。”


    星兒一聽無奈,說道:“走吧!我們邊走邊聊,不過你要起一個誓,我給你說的是有天機『性』的,我不說的原因就是怕打破了他們母女相依為命,平靜的生活。我要你發誓的原因就是不要你把剛才兩個青年人的來曆,流言蜚語在人世流傳,他們會遭天劫雷打。本來星兒說到這過份上,是提示船娘不要在問下去。”


    船娘就是不知趣,好奇心作怪,偏要打破沙鍋問到底,真的起誓發言說道:“今天先生所說,我隻記在心裏,不得言傳。如果我流言蜚語,事非長短傳於世上,遭劫的是我,天打雷劈的是我。”


    星兒歎了一口氣,說道:“水香合當有一劫。我隻得泄漏給你聽,剛才兩個年青人,女孩子叫水香。”


    船娘道:“水香我認識,不但我認識,飛關城的人,江邊的船家好多都認識,因為她是飛關城第一美女,生得麵貌嬌麗,人又高大,幹活是一把好手,還是一個大孝子。一個雙目失明的娘親就是她贍養,聽說是孤老人撿來的女兒。”


    星兒道:“不錯,你不『逼』我是不會說的,老人撿來的是一隻水貂,水貂就是水香,那後上船的青年就是一隻靈貓,靈貓是我幫它渡過了生死劫,今天是來救主報恩,這兩個水獸正是黑魚的克星,黑魚在長灘口已經是罪行壘壘,今天算是惡貫滿盈,到了罪孽招彰,千年的終點。”


    船娘送星兒他們上了對岸,收了渡費。第二天到魚市,果然水香在魚市賣魚,船娘暗想水香真是水貂精。船娘還是守信用,沒有捅穿水香的私密,一晃十年了水香還是那麽年青美貌,有人背地裏讚歎:“水香還是沒變,天生麗質,真讓人羨慕。”


    船娘年青也是大美人,如今歲月不繞人,別人讚美的時候過去了,不覺心裏一股無名妒火在升騰,說道:“再漂亮也是一隻獺子精。”這件事船娘忘了當初的誓言,公開把這件事傳開了。這件事被紳良大戶知道了,這是一件很可怕的怪事,寧可信有,招集一鄉大戶出錢出糧請法師收妖,就在那些土豪劣紳正要找水香的麻煩,船娘和水香都出事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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