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口向著東方,署光已經透進洞內,星兒發現洞角有一個石磯,石磯上有一個石櫃。石櫃有箱有蓋,蓋箱有一豎孔相連,被一把金鎖鎖了,星兒好奇趨上前看,大鎖上麵有四行小字:“長纓在手,速到關渡,盤龍石上,鎖縛陀龍。”星兒大喜,原來鐵頭蛟是應運而生,應劫而亡,上天早有安排。


    星兒奇怪,沒有鑰匙這麽開得鎖,看了一會兒,抓住上鎖銷往上一提便把鎖銷抽了出來,暗想原是做做樣子,虛鎖在這裏,取下金鎖,推開石蓋,隻見金光閃爍,見是一條黃金鏈,星兒明白字上所指長纓就是此鏈,忙取出和大鎖一起帶走。


    眾人感到十分驚呀,都道:“人世間妖孽橫生不是偶然。”星兒領著眾人翻越山脊,站在山峰上,一看山底,果然有一條江流。


    星兒問道:“大使,我沒說錯這條河流就是開江,這條江流不大,水流急速,好在很少險灘。我見江邊有一小船,我們包船行走。”


    信威道:“總司說的是,這裏正是開江,這裏離劫關渡還有一百裏左右,人走步行要一個白天,若乘船一個半時辰足也。”


    星兒來到江邊一問,這小船是樵夫們過江上山打柴賣包的橫,船家收了樵夫們的定金,不肯放流。星兒想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取十兩黃金出來說道:“我就用這點錢包租你的船到盤龍石夠不夠?”


    船家見了說道:“大價錢了,但我必須把樵夫們送迴對岸我才敢放船,你們必須先等著,他們已經下山了。”


    沒過多久十幾個樵夫每人擔一擔劈破的塊子柴,等他們過了河,船家才載他們順江而下,有直東風,船家掛起風帆,不到一個時辰就到了劫關渡,船家道:“就在這兒上岸,這裏下去就是十裏灘,船一但闖進急流那就是船毀人亡,你們走路去吧!在轉一個彎就大看見盤龍石。”


    星兒一行人走到離盤龍石不到一裏地,突然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眾人迴頭隻見坭石衝天,刹時電閃雷鳴,烏雲複蓋了整個江麵。星兒道:“不好,鐵頭蛟已經穿過太君山底,進入開江,你們趕快上山,不管盤龍石上發生什麽事,你們千萬別下山,山下已打通,江水馬上急聚上升,天上也要下暴雨。我也趕快上盤龍石。”


    星兒見那盤龍石,果然如信威所說一點不差,星兒提起輕功幾個起落,飛奔盤龍石最高頂峰,星兒站在石頂上,看見石孔噴水量大得驚人,噴出的水柱比大圓桌還大,射程遠達五六十米。它能吞吐一江之水。不管江水有多大的壓力,盤龍石紋絲不動。十裏灘的水如同脫江的野馬,刹向石底,使人看了眼花了亂,如果是換了別人一定會暈倒在水中,被盤龍石吞吐,粉身碎骨。這也不是危言聳聽,人一但進入壓縮孔,繞石三轉才從噴水口吐出來,定然沒有活命。


    星兒眼中無物,心如止水,瞬間盤龍石已被烏雲覆蓋,電閃雷鳴,傾盆大雨,上遊的江水一浪高過一浪,水位節節上升,兩岸的草木漸漸被江水吞食。盡管灘頭來水量有多大,盤龍石的吞吐量就有多大,噴水口的射程也就加遠。星兒兩眼注視著出水口,耳邊江水發出的隆隆之聲綿綿不絕,不管背後有多兇險,星兒兩腳站立石頂,一動不動,兩眼緊盯著噴水口。


    二


    在山坡上良秀一幹人的心都跳嗓門了,那裏見過這種陣勢,行軍打仗都沒怯過陣,良秀被嚇來臉青麵黑,娟娜,露雪脂嚇哭了,信威卻暈了過去。


    噴水口約停了三秒鍾,星兒明白鐵頭烏蛟已經上了盤龍石,正在過關渡劫,到了關建時刻,自己也不敢大意。神石內的功能使鐵頭蛟脫胎換骨,把蛟蛇之骨化為龍骨,從吞水口入孔,繞著三環羅旋往上出關,鐵頭蛟由因在葫蘆湖上空被星兒打了一鞭,背龍骨錯了位,龍腰上長了一個結疤在石孔內旋轉上升形成障礙,鐵頭蛟遲遲出不關,卻給星兒贏得了時間,星兒緊握金鐐,心裏卻有些緊張。


    突然石孔內伸出一顆龍頭,星兒眼明手快,迅速拋出金鐐,要說龍邪,那長纓金鐐更邪,那龍速有多快,長纓就有多靈,瞬間扣住七寸處,星兒隨即將鎖掛上,揷上鎖銷,左手挽住鏈頭一帶躍起正好落在龍肩後的結疤上,右手抓住龍脊上的龍鰭。龍已全體已經出關,星兒這下看得清楚,鐵頭烏蛟變成了陀背烏龍。


    烏龍已經得道,一聲長吟,吞雲吐霧,飛騰太空,蔵身雲海,驚雷滾滾,電光閃閃,暴雨瓢倒。良秀,娟娜,露雪脂,信威見狂風暴雨厲害,四個人躲進一個崖洞裏,總算避了一難。


    日從頂上出,雲往天邊行,樹葉上的水珠還在點點滴滴,太陽特別明亮,長空由如洗刷一般,良秀卻驚呆了,站在山崖一動也不動,兩眼看著一江滔滔洪水,沒有蛟龍,更沒小天使的影子,良秀傷心欲絕,露雪脂,娟娜根著哭一場。三人見良秀沒有反應,娟娜探其鼻息早就沒了氣,伸去扶,人已將硬,由如鐵樹生根。三個人大哭一場再抬頭,良秀連衣裙都化為石人。


    信威道:“國輔你為人類立下功勳,羽化而去,我迴去申報國主在你這原地建一間屋,避避風雨,”就這樣又留下了一件人間古跡(仙女望郎)。


    且說星兒騎在龍背上,烏龍想掙脫項上的千年鎖,張牙舞爪,橫空飛揚跋扈,到處掀起卷地狂風,雷電暴雨,憾天震地,拔樹摧林。星兒道:“陀背烏龍,你在敢胡作非為,我一神鞭打破你龍頭。”


    烏龍一聽,暗道小天使你別狂,我的能量大如宇宙,你隻仗著金鞭的神力,我暫時收起狂性,前麵不遠就是清水湖,把你陀進湖中淹死你。烏龍高空緩緩隨雲而行,正想一個來一個翠鳥捕魚,把星兒帶進湖中弄死。


    突然從前方兩邊黑雲中衝出兩條赤龍,兩條赤龍一左一右,張牙舞爪,直攻陀龍的龍頭,烏龍遭道奇襲,一個措手不及,同時雙眼被二龍奪珠,烏龍負痛一聲長吟,兩個簸箕大的眼球落在草原上,兩個眼匡血流如注,後來人們稱它為龍眼石。烏龍沒了眼睛,被二龍逼降在雁沙草原上的清水湖不遠,龍與水源隔絕,就不能騰雲架霧,縱有排山搗海的力量,也無法釋放出來。


    星兒一躍跳下龍背,左手緊握鎖鏈,右手抽鞭。隻聽一聲嬌滴滴的聲音說道:“總司軍手下留情,保留它烏龍原籍,烏龍的靈魂,隻要它從此向善,一千五百年後自然修成龍身和雙眼,它本異物成精,走了仙籍捷道,不符合仙道規矩,殘害生靈並非全怪罪於它,是生靈合當有此一劫。”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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