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豆腐花清湯寡水的,連一塊肉都沒有……但勝在便宜……


    有了君臨這個不怕事的人,最近欺負王寡婦的地痞流氓倒是少了不少。


    喝完豆腐花,王寡婦又羞澀的送給君臨一隻燒雞,說是今天買的,吃不下了。


    君臨好久沒吃肉了,口水差點流出來,喜不自禁的收下,剛想付錢,王寡婦連忙說不用了,君臨正奇怪著,阿羅高興的跑過來抱著君臨的腿,哭著鬧著說:“我要臨哥哥當我爹……”


    此話一出,周圍小攤的老板娘們紛紛意味深長的看著君臨。


    王寡婦也羞澀的進了屋子裏不出來。


    ……於是,君臨就把阿羅收為幹女兒,從那以後,君臨就是阿羅的幹爹了……


    不過奇怪的是,不知道為什麽後來王寡婦家的豆腐花漲價了,王寡婦好像也不怎麽特別優待她了……這真是奇怪啊!當然,這是後話。


    當晚,君臨喜滋滋的提著油膩肥香的燒雞接著翻牆頭打算進太子府,嘴裏叼著油紙包好的燒雞,費盡九牛二虎之力,總算爬上了圍牆,剛跳下來就迎麵看到了蕭澤。


    君臨瞬間有一股如墜寒窟的感覺,嘴裏叼著的仿佛不是燒雞,而是危險無比的炸彈一般。


    蕭澤淡淡把她望著,一雙黑眸清冽無比。


    月下疏影婆娑,滿月如鏡,淡月籠紗,小橋流水,風過無痕。


    竹林颯颯作響,斑駁的竹影之下,他黑色長發搖曳如黑緞,也不知道站了多久,竟然沒有發出一絲聲音。


    君臨心中哀嚎你半夜不睡覺就是為了現在抓她個現行?你作為東晉太子,竟然已經無聊到這種地步?


    現在吃燒雞也不是,扔了燒雞也不是,真是糾結。


    蕭澤的聲音平靜從容,道:“如有下次,定不輕饒。”


    說罷,他轉身離開。


    聽著他冷淡的聲音,君臨一個哆嗦,看到他走了,君臨又從病老虎變成活潑亂跳的小狐狸,高高興興的跑迴去叫上嚴爍和奉羽吃燒雞。


    下次戌時君臨依舊打算外出喝豆腐花。


    爬上圍牆的時候,就看到了拿著青色斷水劍的蕭澤立於圍牆之上,冰冷的眸子在月光下閃著寒芒,幽暗地盯了君臨一眼。


    風吹過,四周竹林搖曳不已,地上月影婆娑,立於圍牆之上的兩人衣訣飄飛,發出烈烈響聲。


    斷水劍閃著寒芒淩厲非凡,直指君臨。


    君臨納悶,這架勢……難道是蕭澤猜出她的身份了?


    蕭澤四平八穩的持著劍,淡淡道:“戌時過後,禁止外出。”


    君臨有一種被雷劈中的感覺,她畏畏縮縮的說:“我其實,隻是想去喝一碗豆腐花而已。”


    蕭澤不說話,劍沒有放下,態度很明確。


    君臨笑得含蓄,走過去幾步,差點戳到劍尖,又連忙退了一步,道:“就喝一小碗,真的,喝完馬上迴來。”


    蕭澤冷冷的看著她,擺明不同意。


    君臨連忙跳到圍牆外麵,立刻開跑。


    但眼前白色衣訣一翻,就有一個人跳到她麵前,堵住她的路。


    君臨連忙往旁邊一閃,道:“澤兄,澤兄,那我就喝一口成不成?你不要動不動就針對我好不好?”


    話音未落,蕭澤一劍橫過來,君臨兜頭就是滿目青色劍芒。


    君臨雖然內力出了岔子,但習武多年,躲閃功夫還是有的,她手往後一撐,一個空翻躲過去,連忙道:“澤兄,澤兄,王大嫂家的豆腐花是真的好吃,你吃了就知道,我請你吃,你,你這次饒了我好不好?”


    蕭澤道:“我說過如有下次,定不輕饒。”


    君臨大叫冤,道:“澤兄,我不過是想去吃個豆腐花,你至於拿劍堵我麽?”


    君臨恨恨不平的想,她要還是佳定公主,那自然是不會喝豆腐花了,那肯定喝肉湯,但絕對不會有這種情況發生,她要還是公主,別說是想喝什麽,就是外出都不用翻牆!


    哎,現在她終於明白,權力還真是個好東西,怪不得她的皇弟崇華如此熱衷於搶皇位呢,她要還是手握重兵的公主,她會有如今的窘迫麽?


    昔日,她擁有權力的時候隻覺得權力可有可無,她武功高強,不愁吃喝,權力完全是錦上添花的東西,她有時還會怨那權力給她帶了不少麻煩,讓她無法遊山玩水仗劍江湖,沒想到現在一旦失了那與生俱來的權力,便處處受製於人,別說是仗劍江湖,現在就連一把像樣的劍都買不起……


    君臨越想越憋屈,一個旋身,腳步一錯就打算繞開斷水劍跑走,可眼前斷水劍又是青色的光芒一閃,還未跑出幾步,身後那人卻眨眼已至麵前斷水劍如影相隨,又牢牢架在君臨脖子上。


    君臨冷汗冒出來,連忙道:“澤兄,澤兄,劍,劍,你的劍能收迴去一點點嗎?這劍再往前一丟丟,我就被戳死了。”


    她緊張的咽了咽唾沫,脖子卻剛好碰到冰冷的劍尖,嚇得她也不敢咽唾沫了。


    蕭澤表情有點黯然,收了劍,悶悶的道:“你要走,又有誰能攔的住你。”


    他安靜淡然的轉身離開,月下背影有些蕭索,眼底有些沉黯。


    君臨莫名其妙,不就是去吃一碗豆腐花嗎?


    王寡婦家的豆腐花依舊很美味,王寡婦人依舊很親切,隻不過,這豆腐花漲價了。


    君臨一問才知道,原來這豆腐花一直都是這個價,以前價格低是因為王寡婦給她友情價的。


    這麽一想,君臨倒是有些懊惱,昨晚應該點兩碗的……


    阿羅依舊很活潑,一個一個幹爹的叫著,隻是她每叫一句,王寡婦的臉就淒然一分,周圍眾多小攤的老板娘看王寡婦的眼神就更憐憫一分了……


    搞得君臨莫名其妙。


    君臨臨走前給幹女兒阿羅買了一點小零食便迴去了。


    本打算接著爬牆頭迴去,沒想到家丁看到她居然自覺的打開門,還有一個家丁高興的說要去稟告太子,阿黃先生迴來了。


    君臨又是莫名其妙的很,這蕭澤犯得著對她的行動這麽留意嗎?她若還是叱吒風雲的佳定公主這倒也說得通,可是她現在隻是個小家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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