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非雖然身兼文官與武官之首,但婚後大半時間都在替妻子處理政務,尤 其是她懶得費神的那些決策。至於練兵,早已成為他平日維持鍛鏈體魄的一種 習慣,但絕大多數的操兵演練,都交給了兩位副統領。


    每日清晨,他在校場與禁軍的弟兄一塊兒操練,然後迴寢殿沐浴,換上朝 服後便到禦書房處理政務。除非慕容霜華有要求,否則他通常不會參與早朝或 禦門聽政,畢竟他無意主動幹預國事的決策,到了殿上還寧可繼續扮演禁軍總 統領的角色,兇悍地瞪著每個敢跟她頂嘴的家夥……


    這習慣改不過來啊! 而他平日在禦書房所處理的,不外乎是些繁瑣的,女皇總是處理得很隨便 的事務,比如內務,禮法章規,官員和宮裏人事懲處之類。另外還有一項最主 要的工作,就是把她要看的奏章分門別類,畫出重點和提醒,並且先命人準備 好她可能需要參考的公文,盡可能節省她的心力。


    至於慕容霜華,在禦門聽政以外的時間,如果有必要的話,她會把人叫到花園裏來喝茶,茶敘間就把她想決定的政策給敲定,所以當她來到禦書房時, 通常可以偷偷躲在門後欣賞丈夫神清氣爽、精神抖擻地批閱奏章的英姿……


    雖然她就愛看他穿上禁軍總統領的戎裝,可是朝服穿在他身上也很好看! 噯,反正她就是個被自己的丈夫迷得暈頭轉向的傻女人啦。


    黑底織銀的大袖衫,寬腰封使他的窄腰和臀部曲線顯露無遺,這無疑是讓 她最滿意之處,嘿嘿!


    由於才剛梳洗沐浴過,他通常不束發,這時的味道最迷人了。慕容霜華揮 手遣走所有宮奴,自個兒偷偷摸摸地走進書房。


    憑藍非的武功底子,妻子在玩什麽花樣,他怎會不知?也不知是縱容她,或者其實他也有點期待,又或者根本隻是害羞,總之他就是悶不吭聲,裝作沒 看見,態度專心嚴正地做他的事。


    慕容霜華從他身後偷襲,賊貓爪子不知羞恥地襲胸,「朕的藍愛卿,這麽 辛勞,朕舍不得啊……」她嘿嘿嘿地笑著,把他推倒在書案上。


    又玩這個!藍非其實有點無語。


    「讓朕好好疼你……」她說著,已經大剌剌地扯開他的衣服。


    藍非哪料到她會這麽光明正大地扒他衣服?心想這丫頭越玩越過分!「別 鬧……」他臉色潮紅地製止,近來隻在晨間練兵,膚色白得更徹底,染上紅霞之後越發顯得可口誘人。


    「害羞了?」慕容霜華偏偏勾起他的下巴……唉呀,她要流口水了,趕快 湊上去親幾口。他要是真的想抗拒,她哪能得手?心愛的夫君就是悶騷,懂得 欲迎還拒才是情調啊,哈哈哈哈……


    藍非除了怕傷到她之外,確實也有幾分請君入甕的刻意,隻不過從她有了身孕後,這些縱容有些無奈,也有些壓抑,因為他得讓自己盡可能保持理智。


    當慕容霜華丟掉他的腰帶,剝開袍服和其下的單衣,立刻像幼獸一樣伏在 他身上又啃又親又舔。他喉結上下滾動,從不知道原來自己的定力這麽差,總 是輕易就被她撩起了慾火,她那些親吻根本就像玩耍,連挑逗都算不上啊!更 多時候,哪怕她隻是隔著層層的衣裳在他下體推擠蹂蹭,笑得像個壞心眼的妖 女,他還是甘於淪為她的玩物,讓她在炎帝城任何一個角落與他顛鸞倒鳳。


    莫非是這幾個月來,他總是壓抑著不願盡情發泄在她身上的關係?當下他幾乎是迫不及待地,雙手因為慾望而顫抖地褪去她身上的朝服,引導赤裸的她騎上他。


    他把主控權交給她,任自己像被困縛在她的書案上,專屬於她的慾獸;他 頸間的項圈就是最好的證明。


    讓她決定這場風暴的威力,總比他狂亂的需索要來得安全,於是他每每在她身下,全身肌肉都繃緊了,克製著,但那壓抑的模樣卻讓她更想淩虐他,賣 力地扭動蛇腰,甚至捧起自己的雙乳傾身向他,命令他品嚐並取悅她。


    藍非弓起身子,小心翼翼地,宛如捧著易碎珍寶那般捧住她的臀,怕她的 野蠻傷了自己和腹中的胎兒。他順從地舔吻她的雙乳,並且挑逗地吸吮起來。


    「唔……藍非……」


    她的體力終究不及他,被他養刁的胃口也沒那麽容易滿足,但藍非知道如 何安撫她,他的手探到她兩腿間,揉撚著紅腫的肉蒂,愛慾狂亂的吻封住她的 小嘴,吞噬愛侶的氣息總是更加令人心醉神馳。


    ……


    「唔……」他再也壓抑不住呻 - 吟,盡數釋放了白焰,一部分在她柔軟的嘴 裏,一部分落在她臉上和胸前,那情景讓他內心充滿罪惡,以及變態的歡快。


    不顧自己仍赤裸,他先替她擦拭那些狼藉,然後這女人便耍賴地癱在他身 上不肯動了,貓兒一樣窩在他懷裏偷閑。


    藍非突然想起去年,慕容霜華邀請他父母到宮裏來住幾日,當時這丫頭又 沒分寸地在花園裏和他玩那些讓他無語至極又羞窘至極的遊戲,還大喊:


    「你叫啊!叫破喉嚨也沒人理你,哈哈哈……」


    他心裏默默地想,這丫頭到底從哪裏學來這句話?


    結果,隔日她去早朝時,他父親一臉凝重地把他叫去。


    「非兒,你怎麽不早說呢?爹都不知道你這麽委屈……」


    藍非一頭霧水,藍庸之迂迴半天,才坦白說是昨天經過禦花園時,不小心 聽見女皇大喊那句話,當下有如晴天霹靂,讓他一夜輾轉無眠,心想兒子原來


    活在女皇的淫威中水深火熱……


    「不是!」藍非這輩子恐怕還沒像這樣,一張臉紅到彷佛要出血,忍不住 伸手蓋住頭臉。「爹,你誤會了……」


    「你不用隱瞞,是爹沒用……」藍庸之都要槌心肝了。


    藍非閉了閉眼,「爹,我很愛她。」


    「……」


    「我是自願的。」不對,他好像不該這麽解釋……


    藍庸之愣了愣,然後像是會意過來,眼神也悠遠起來,「這樣啊……原來 你有這嗜好……」


    藍非很想死啊!


    「非兒啊,這樣很辛苦的。」藍庸之拍了拍兒子的肩膀,而藍非隻能擺出 死魚眼,對於父子之間出現這種話題感到丟臉和無言。


    「是說,娶了女皇原本就不輕鬆……」他們都很清楚外麵的人怎麽看待女 皇與她的夫婿,他們相信在女尊男卑的家庭裏,男人必定有諸多委屈,然而妻 子是女皇,這些委屈無論如何隻能往肚裏吞。


    知道父親顯然是覺得他受了委屈,藍非忍不住道:「世人怎麽想,我管不 著,但是我並不覺得我委屈,我隻知道當她聽到那些話的時候,她肯定比我更委屈。」真正無法辯白的是她啊!


    後來,藍庸之就不再對他說那些了,想必也明白兒子跟他一樣,一生隻要 一個人,哪怕這女人被外麵的人戲稱是河東獅,他也不在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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