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選義觀察烏遠輝一段時間,發現這個小夥子雖然話不多,做事卻很利索,願意幫忙不圖迴報,雖然是個蛾人,但鄭選義還是覺得他非常不錯。


    而烏遠輝當然也知道鄭選義的身份,一個蛾人的意識侵占了宿主的身體,他更知道,接下來的鄭選義,將麵臨最困難的考驗——如何保持肉身的不腐。


    隨著時間的推移,鄭選義的身體慢慢出現衰老的痕跡,而且一天天的加劇老化,廖芸芸不明就裏,說要帶她去看醫生,但鄭選義知道,這根本不是醫生所能解決的了的問題。


    他一直堅持著不想成為嗜血的魔鬼,據說隻要一沾上了血,就像人類沾上了dp一樣會上癮,永遠沒辦法戒掉,但如果沒有血液供給,身體加速衰老,等待他的就是死亡。


    一天晚上,他身體快要虛脫了似的躺在床上,廖芸芸走過來,將他扶起來用抱枕靠在後背半躺著,她用一次性針頭紮破自己的手指,立刻冒出圓溜溜的一滴鮮血,她把手指送到鄭選義的嘴邊,


    “喝吧,不然你這樣會死掉的!”她說道。


    鄭選義看了廖芸芸一眼,他知道,此刻的廖芸芸本不是他妻子,而是另一個占據在他妻子腦子裏的烏遠輝。


    那紅彤彤的鮮血,散發出誘人的血腥味,他控製不住,幾近瘋狂的吮吸起廖芸芸的手指上的鮮血來。


    血液源源不斷的湧出,鄭選義貪婪的吮吸著,廖芸芸雙眼迷離,唿吸慢慢變深重......


    鄭選義吸過血之後,立刻恢複了元氣,臉上漸漸泛起紅暈,也不像剛才的垂垂沉暮的樣子了。


    他轉過身去,廖芸芸卻從後麵抱著鄭選義,後者將她的手掰開,冷漠的說道:“你以後不能再這樣了!這樣對芸芸不好!”


    鄭選義無不懊惱的說道,他知道,此時的廖芸芸,並不是他真正的妻子廖芸芸,而是在烏遠輝意識驅動下的一具肉身,以其說是廖芸芸獻血給他喝,還不如說是烏遠輝綁架了廖芸芸獻血給他!


    而處於混沌中的廖芸芸卻什麽都不知道!


    一切結束冷靜下來後,卻讓他陷入無盡的恥辱和悔恨之中。


    然而下一次,在身體嗜血的欲望撩動起來後,他又不顧一切的喝下廖芸芸心甘情願奉獻上來的血液。


    第一次從手指頭裏,第二是在手腕上,第三次在手臂的動脈血管上......


    每次嗜血帶來的kg,恍惚中進入了極樂世界,他們瘋狂的彼此索取,又在狂風暴雨中漸漸平靜下來。


    恥辱和索取交織著。


    悔恨和瘋狂更替著。


    他再也離不開廖芸芸了。


    這個跟他結婚八年的人,帶給他從所未有的歡愉,滿足,和人世間一切美好都無法形容的痛快,他在一次次的嗜血中如同登上了極樂之巔......


    而事後冷靜下來的自責和悔恨漸漸越來越少......


    一年後,鄭選義名義上通過麵試把烏遠輝招到自己名下,作為他的特別行政助理,鄭選義大大小小的事務,烏遠輝都幫他辦的妥妥貼貼的,出差的事宜安排也從來不需要烏遠輝操心。


    鄭選義還時常拜托烏遠輝打典家裏的日常雜務,接送廖芸芸等,烏遠輝和廖芸芸也漸漸成為了很好的朋友。


    廖芸芸時常在鄭選義麵前誇讚烏遠輝。


    說他話不多,從來不會阿諛奉承說些拍馬屁的話,但交待的事情每樣做的都仔細周到。加上他又是當年車禍時的救命恩人,廖芸芸對他也是特別的另眼相待。


    但廖芸芸卻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自己身上出現了一些針孔大小的血點,而且時常感到頭暈,第一次在牌桌上,閨蜜說她臉色哢白跟個鬼一樣,她看看鏡子裏的自己,不知道怎麽迴事,原來那個豐腴端莊的貴太太,如今變成弱不禁風的紙片人。


    她去醫院檢查,醫生說她沒大礙,隻是貧血,迴家好好補補就好了。


    她決定迴娘家住一段時間,她想念母親做的各種小吃點心,乘此機會,也好好調理一下身體。


    有時候一去就是住一兩個月,鄭選義總是經常驅車跑過去看望她,陪她待個一兩天再迴來。


    她對身上出現的紅點感到十分納悶,但醫生看了後說沒事,身體其他一切都很健康,除了貧血,囑咐她不要挑食,多吃含鐵的食物。


    她也從來不挑食的,雖然在外人眼裏她是富太太精貴的很,但她什麽都吃,從來不挑三揀四。


    好在身上的紅點會自行痊愈,消失。


    既然醫生說沒什麽,她也沒當迴事,該吃吃該喝喝喝,該打牌打牌。


    別人眼裏她是老公疼愛又多金的闊太太,她也從來很知足。


    鄭選義每次出差迴來,都會精心挑選禮物帶迴來給她,而每次的禮物都深得她心,隻是她自己不知道,有個蛾人的意識每晚都潛入她的腦子裏,她想要什麽,烏遠輝清清楚楚,所以,每次選禮物,都是鄭選義帶著烏遠輝一起去選的。


    11月29日夜裏,鄭選義因為要去菀市出差。


    每次出差之前,他都會檢查一下自己的身體狀態,需不需要再供血,如果出差時間長,他會多準備一些血液有備無患。


    那晚他們別出心裁,想在車裏吸血,於是廖芸芸把車開到了離家附近不遠的一個公園裏,兩人進入了公園的樹林裏,把車停下來,夜深人靜,這裏最人跡罕至,是最安全的所在。


    廖芸芸用一次性針頭對著後視鏡觀察著,朝著自己的頸動脈戳了進去,那血液順著脖子留了出來,鄭選義撲上去......


    廖芸芸全身戰栗著,她任由著眼前這個人瘋狂的吸食著她身體裏的鮮血......


    “老公,你可別吸太多了,脖子上別人會看出來的。而且恢複起來比較慢。”廖芸芸迷迷糊糊中說道。


    “不會,芸芸,我再多一一點點就好,我這次要出差莞市一周,為了保持這人形不腐,讓你受罪了。”鄭選義貪婪的吸食廖芸芸的血液,那鮮血汩汩的從頸動脈中流出,源源不絕......


    “我沒受罪,隻要你能平安安的,怎樣都好!”廖芸芸說道。


    “其實你吸血的時候我一點都不疼,真的不疼的。”


    ......


    ......


    廖芸芸臉色慘白,她斜靠在座椅上,像靈魂出竅了一般。


    而鄭選義也靠在副駕駛滿足的睡了過去。


    很久,廖芸芸才像迴光返照一樣睜開眼睛,然後拉動離合,將車慢慢駛出了公園。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奇怪的嫌疑人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撿到手哎呀馬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撿到手哎呀馬並收藏奇怪的嫌疑人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