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芷逢……


    這名字好熟悉,林修澤打開那本手稿畫冊,裏麵畫的大都是鴆荊穀裏的場景,麵具林的人臉花,即墨千麵,黑尤子,還有林修澤的肖像畫。


    其中有一張,畫的是女孩躺在床上,看著手裏耀眼的紅色血蕨石……


    這本畫冊……就是上次即墨子馮在林修澤家看到的那本,當時沒仔細看就被林修澤收走了。


    這個顧芷逢到底是誰?


    她跟林修澤是什麽關係?


    芷逢——子馮——,我們的名字居然巧合的同音,她為什麽那麽熱衷於鴆荊穀的描繪?


    而她跟父親即墨千麵似乎很是熟絡。


    還是她手裏的血蕨石,是自己想象的還是真的有這麽一顆?


    為什麽林修澤會有顧芷逢的手繪稿?


    即墨子馮充滿了疑問。


    他在林修澤的記憶庫裏搜尋著關於顧芷逢的信息。


    最先湧入腦海裏的是在海舌“一葉蛹室”客棧初見顧芷逢的場景,她羞澀靦腆,甚至有些害怕的躲在公玉長因身後。


    然後就是他在美院畫展上看到那副“蛹生”的畫作,他和公玉長因請顧芷逢吃日料的場景,顧芷逢舉足無措的樣子……


    她看到林修澤總是一副噤若寒蟬的模樣,但她又在手繪本裏暗自畫下林修澤的肖像,這到底是怎樣的一種心思?


    然後他又看到柳雲幻,夏汝薇她們帶著顧芷逢的手稿在林修澤家客廳的場景……


    “有件事情我沒敢跟你講,當時長因姐也特別囑咐我不要聲張,就是我們到了海舌的第一晚,顧芷逢因為夢遊出門掉到湖裏,長因姐跳到湖裏去就她,上岸後我看到長因姐一直捂著肚子,我當時很擔心問她怎麽了,她說這丫頭掉水裏還在睡覺,拉她的時候大概是驚著了踹了我肚子一下。”


    即墨子馮拉迴到柳雲幻她們在客廳裏與林修澤見麵的場景,他聽到柳雲幻這麽說。


    “真有這事兒?”林修澤問道,“怎麽我都不知道。”


    “是公玉老師不讓講的,我們幾個知道這事,還是那晚去救他們的門童告訴我們的。”夏汝薇說,


    “那顧芷逢如果不是個怪胎,怎麽可能掉水裏還在睡覺,那麽深的湖水都淹不死她麽?”


    “她平日裏都是陰氣沉沉的冤魂不散的樣子,看到她我渾身就起雞皮疙瘩。”夏汝薇繼續說道,兩個女生也連忙點頭附和,


    “好在她也死了,再也害不了人了。”


    “什麽?顧芷逢死了?”林修澤滿臉詫異的問道。


    “姐夫,你還不知道嗎?”柳雲幻問道。


    “顧芷逢的死鬧得沸沸揚揚的,真是托她的福,長因老師的事情的關注度也沒那麽高了。”章小蕙說完,另外三個女生不自然的看了她一眼,她立刻感覺到說錯了話,補充道:


    “她到底是個什麽奇葩,死也要和公玉老師湊一起。”然後又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便閉嘴不說了,掏出手機打開網絡新聞,遞給林修澤。


    林修澤接過手機一看,都是關於顧芷逢的種種報道,


    他隨意點開一張,標題下麵一張大大的海報,一位梳著高高發髻的年輕女子塗著鮮豔的紅唇正舉杯啜飲。


    “這是顧芷逢嗎?”林修澤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可不!聽說長因姐分娩前一天,她沒上課,花光了所有的積蓄買了國際一線大牌的衣服,吃了高檔的晚餐住了高檔的酒店,最後在酒店42樓的房間浴缸裏割腕自殺了。”柳雲幻一口氣說道。


    “可她、她為什麽會自殺?”林修澤說道。


    “更詭異的是,那天警察還到咱們學校來找顧芷逢了,聽說她的繼父被殺,在一個水庫裏被發現了,死了好幾個月了,而且......被分成好多塊......”夏汝薇一邊說一邊恐怖的左看右看,仿佛這間房子就是兇手現場一樣。


    “有這種事?這事聽起來蹊蹺得很!”林修澤問道。


    “姐夫,你可別說蹊蹺,你看看這個。”柳雲幻說著,從挎包裏拿出一個a4大小的速寫本,翻到中間幾頁遞給林修澤,林修澤一看,頓時驚訝的發現,那上麵畫著的竟然是自己的肖像,肖像裏那鋒利的雙眉如利劍出鞘一般濃厚而堅毅,長長的雙眼,眼神犀利而決絕......


    ……


    ……


    即墨子馮拉迴到現實中,他翻到畫有林修澤肖像的那一頁上,那栩栩如生的一張素描肖像,把林修澤刻畫的入木三分。


    “顧芷逢是自殺的,為什麽非要選擇公玉長因分娩的那一天呢?”即墨子馮想。


    “她溺水後醒來撞向公玉長因的腹部,這很像翡洛辰老人們講的轉胎的概念……這個應該醒心宮的醒婆婆知道怎麽迴事。”


    “這顧芷逢的行為確實古怪得很,難道她的自殺,是為了轉胎到公玉長因的肚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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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大早,肖正龍就到林修澤家樓下來接他了,林修澤打著哈欠擰著個行李箱下樓,肖正龍一見就說道:


    “你昨晚搶銀行啦?看你那兩個熊貓眼,悠著點,才剛恢複不久,我看你還是得去你媽那邊住合適,一個人在這邊沒有管束,遲早要把身體熬垮掉。”


    肖正龍將林修澤的行李放到後備箱,上了車,然後神秘兮兮的說:“老林,聽說這次內部遊,搞了個大驚喜,咱們算是去值了!”


    “什麽驚喜啊,我可不指望什麽驚喜,別是驚嚇就萬事大吉了!”林修澤靠在椅背上,一副毫無期待的樣子。


    “什麽驚喜,咱去了不就知道了嗎,總之啊,咱兩是撞了狗屎大運了,上輩子積了德,說明咱是好人,這輩子才有這麽大的機會讓我們給逮住了,大樹底下好乘涼,好好幹嘛,以後花不完的票子。”肖正龍喋喋不休的說道。


    “大樹,誰是大樹?”林修澤頭一偏,半眯著眼睛一副似睡非睡的樣子。


    “易石忠唄,以及他背後的隱形老板。據說這易石忠背後靠山那可是不得了的人物,唿風喚雨,無所不能。咱們靠易石忠,易石忠靠這座山,哈哈,這生態鏈就叫環環相扣,誰也離不開誰。”


    “看你說得親熱勁,好像這大人物就你家親戚似的。”林修澤挖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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