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即墨子馮,急急忙忙跟著青十和禁衛軍來到蛾皇寢宮偏殿,將麵具林發生的事情以及即墨千麵昏厥後不醒人事等等,原原本本告訴了花嬤嬤,並懇請花嬤嬤通報一聲,麵見蛾皇當麵想蛾皇請罪。


    即墨子馮執意要見蛾皇,一方麵是代父請罪,另一方麵,是想求得聖喻徹查麵具林之事。


    豈料花嬤嬤慌忙搖頭,說:


    “小少爺,萬萬使不得。蛾皇清晨除了梳洗的丫頭,千麵神以外,是不見任何人的!”


    即墨子馮心急如焚,說道:“既然如此,煩請花嬤嬤代為稟報一聲,子馮感激不盡!”


    花嬤嬤麵露難色。


    “這……蛾皇要是不能換麵,恐怕怪罪下來,奴家也怕是擔當不起啊!這可如何是好。”


    即墨子馮說道:“花嬤嬤,你隻管幫我通報一聲就可以了,具體的事情我來跟族皇講,死活都不關您的事兒。”


    “罷了,你隨我來,我帶你麵見族皇,你現在前廳侯著,不過麵見族皇一定要閉著眼睛,千萬別看族皇!你可要牢記!”


    說罷,花嬤嬤神色顯得有些緊張,交待青十在偏殿等著,然後領著即墨子馮往內寢走去。


    倒了蛾皇內寢,花嬤嬤命即墨子馮在前廳站著,自己探身移步到屏風前麵,弓下腰來,然還沒等花嬤嬤開口,就聽見裏麵一個柔柔的卻有些慍怒的聲音說道:


    “千麵神,這都什麽時辰了啊?”


    花嬤嬤嚇得連忙稟告道:“族皇息怒,今千麵神身體抱恙,昏厥不醒,由他兒子即墨子馮前來代……代勞……”


    即墨子馮一聽覺得有些不對勁,小聲對花嬤嬤說道:“我沒有人臉花啊……”


    “何人在此喧嘩!”蛾皇突然勃然大怒,將四方容鏡前的擺設一股腦掀翻在地!


    花嬤嬤連忙跪倒在地:“族皇息怒,族皇息怒,麵具林遭遇大劫,鴆荊穀穀主小少爺特來請罪……”


    “臣民即墨子馮向族皇請罪!”即墨子馮隔著屏風在前廳跪下。


    “花嬤嬤,讓他進來。”蛾皇突然風輕雲淡的說道。


    “喏!”花嬤嬤應道。


    即墨子馮連忙起身,低頭走進了蛾皇內寢。


    “參見族皇!”即墨子馮跪拜,不敢抬頭看蛾皇。


    “你就是即墨子馮?抬起頭來讓本皇看看!”蛾皇說道。


    即墨子馮抬起頭來,閉著雙眼。


    “你不在人類世界服役,跑迴翡洛辰來做什麽?”蛾皇不緊不慢的問道。


    “迴蛾皇,子馮……子馮覺得給宿主帶來太多災難,不想在連累人類宿主……”即墨結結巴巴的說。


    “嗬嗬,你倒是十分憐惜人類嘛!聽說你曾經救過尉遲莞爾,可有此事?”蛾皇講話的語氣,猜不出喜怒,聽得即墨子馮聽著心懸空著裏沒底。


    他隻能如實迴答。是的,我曾經救過她。即墨子馮也不敢繼續低著頭,小心的迴答。


    “那到底是誰指使尉遲莞爾偷人人人實驗廠密室的血蕨石的?”蛾皇平靜的問道,卻是不怒自威。


    即墨子馮一頭霧水,他小心警覺的說道:“臣民不太明白族皇說的!”


    “你還敢狡辯!”蛾皇大怒,厲聲嗬斥道。


    即墨子馮嚇得本能的睜開了眼睛,他看到一張無比幹枯衰老的麵容,因為怒火而扭曲的五官,跟即墨子馮心裏想像的族皇完全是雲泥之別!


    即墨子馮被這張醜陋又蒼老臉嚇得跌倒在地!還沒等他反應過來,蛾皇一聲你怒吼:


    “你居然敢直視本皇!”


    蛾皇突然間像發瘋似的直接撲過來,迅速伸出禿鷹般枯瘦的爪子,直接摳向即墨子馮的眼窩 ,要將即墨子馮的眼珠摳出來!


    即墨子馮眼疾手快抓住蛾皇伸過來的手掌,本能的將她推開,那蛾皇直接撞到琉璃四方容鏡下方。


    那張臉因巨大的衝撞力突然從額眉間裂開,緊接著一半臉孔像椰子殼一樣掉下來,滑落到地麵上!


    “來人!快來人!”蛾皇捂著臉,氣急敗壞的大喊。


    禁衛軍立刻破門而入,即墨子馮臨危不亂,立刻幻化成很小的飛蛾,想趁機逃跑。


    然而那禁衛軍們立刻吹動口哨,發出尖銳而高亢的聲波,那聲如洪水般波四麵八方湧來,令即墨子馮瞬間失去了辨識能力。


    這種口哨是專門用來對付飛蛾的,能讓蛾人瞬間頭昏腦漲,失去飛行能力墜落在地,然後禁衛軍們再實施抓……


    即墨子馮在口哨聲波一浪接一浪的高頻音刺激下,一會就失去了反抗及潛逃的能力,吧唧一下摔倒在地,幻化成人形卷縮在地上。


    禁衛軍們蜂蛹而來,將即墨子馮牢牢的壓在地上……


    青十在偏殿裏等著,一炷香的功夫過去了,還不見小主人出來,正當讓焦急翹首以待時,一個小侍者慌裏慌張的跑進來,氣喘籲籲的對青十說:


    “不好了!青十哥哥,你趕快迴去稟告你家千麵神,即墨子馮被禁衛軍抓到禦牢裏去了!”


    青十趕忙問為什麽呀?


    小侍者說是花嬤嬤讓我告訴你的,具體情況我哪知道!你趕快逃吧。


    青十聽完不敢耽擱半分,跟著小侍者偷偷從偏門逃了出去。


    ……


    ……


    即墨千麵就這樣撒手人寰了,整個淩空悠然居也被禁衛軍圍堵得水泄不通。


    等不到侍者丘和二十青跟即墨千麵道別,便通通被禁衛軍收押起來,淩空悠然居上上下下幾十口人一個個五花大綁著送上了囚車。


    即墨千麵的屍首也被運往廷蔚司。


    傍晚。


    整個淩空悠然居人一天之間人去樓空,即墨千麵付諸一生心血的麵具林在暮色中更加死氣沉沉,一副衰敗淒涼的景象。


    淩空悠然居除了侍者丘,二十青等貼身的侍從被遣送到廷蔚司,其他的仆人一律發配到不同的邊遠地區修房築路。


    二十青牢記即墨千麵臨終時的囑咐,無論如何要救出即墨子馮。


    眼下的情形,自身難保,怎麽救,而且關在這禦牢裏的犯人,不出半月就會行刑。


    可這半個月的時間,他們怎麽逃脫得了廷蔚司監獄?


    就算逃離了廷蔚司,如何進入守衛嚴明的禦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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