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修澤今天來楸樹林之前是和肖正龍送一個重要的客人去機場。


    這個客人是專程從灌原市趕過來的,指名道姓要肖正龍做他兄弟的辯護律師。


    之前因為肖正龍經手過一個案子,把一死緩的原告在二審上訴後判決為無罪,因為這一案,肖正龍在西南一帶算小有點名氣,肖正龍和林修澤出來自立門戶之後,大部分接的案子都是慕名而來的。


    這個來自灌原市的一家專做服裝企業老板叫易石忠,前近些年做服裝生意賺了不少錢,在當地也小有名氣。


    前些天請加盟商客人去洗浴中心,這客人據易石忠說喝酒喝高了,跟裏麵的服務生嗆了幾句,服務生是個年輕氣盛的小夥,大概說了幾句不太中的話駁了這個客人的麵子,隨即便操刀砍死了那名服務生,現在人被關在灌原市的看守所裏。


    這加盟商客人的家屬扭著易石忠不放手,說人是在他手頭上給弄進去的,他得想辦法給撈出來。肖正龍答應這兩天去灌原市具體再了解一下情況。


    晚上肖正龍給林修澤打電話說他家裏出了點變故,這幾天肯定是沒時間去灌原市了,讓林修澤自己跑一趟。


    林修澤因為明天下午已經預約了一個客戶,所以他隻能定了後天一早去灌原市的航班。


    不過說起灌原市,林修澤便想到了他父親林海柳在那邊參與的園林項目,百年生態大遷徙千厥林樂園,林海柳還好幾次提到說這個項目多龐大多壯觀等等,上次跟肖正龍去涪陽監獄探訪劉高原,也曾路過千厥林邊緣地帶,林修澤想剛好這次去還可以見識見識一下。


    第二天是周六,一早林修澤還在睡覺,就聽到有人按他家的門鈴。


    他打開門一看,一個帶著黑色麵具,皮膚黝黑,高高壯壯的男子站在他家門口,穿著黑色的夾克和牛仔褲,看到林修澤說道:


    “你好!我是隔壁新搬過來的鄰居,請問你家有吸塵器沒?裏麵房間太多灰了,我先處理一下再搬家具上來。”


    林修澤下了一跳,心想怎麽會有人大白天帶著麵具到處亂晃的,也不怕嚇到別人。


    接著他又看到電梯門上來,打開了,兩個搬家公司的人把滿滿一電梯的東西運了上來。


    那麵具的大漢立刻吩咐道:


    “別這麽著急往裏搬,先擺在外麵一會,我把房間灰塵打掃一下。”


    林修澤出去到樓梯間的水電箱門打開,從裏麵拿出一個工程用的吸塵器說道:


    “我還真有一個,這是當時我裝修房子時買來專門吸灰塵的一直沒舍得扔,你拿去正好用得上。”


    帶著黑臉麵具大漢說了聲謝謝,便擰著吸塵器去裏隔壁房間,然後就聽到吱吱吱的吸塵的聲音,林修澤隻覺奇怪,但也沒多想什麽。


    下午和客人約見一直聊到很晚,迴到家已經是夜裏十點鍾了。


    他正收拾著明早去灌原市的行李,門鈴有響了,打開門,居然是即墨子馮站在他麵前!


    林修澤一臉訝異的看著推著吸塵器的即墨子馮那張俊秀精致的臉,而站在他對麵的那個人,也同樣一臉驚訝的表情。兩人足足呆立了半分鍾,還是即墨子馮先開的口。


    “林—修—澤?怎麽會是你?”


    “我還想問你呢,你怎麽會在這?怎麽哪裏都有你?”


    “咯,我今天剛搬過來的!”即墨子馮頭一扭,對著對麵敞開的門道:


    “看來,我們做鄰居了,你說這世界多小啊, 這是不是緣分啊?”


    “你怎麽會搬到這裏來住的?”林修澤望著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內心又喜悅又難受,一種說不上來的五味雜陳的感覺。


    “我老爸在這邊做木材生意,正在這附近新建一個大型木材加工廠,這邊近好管理所以我們一家都搬過來了。”即墨子馮說道。


    “哦,那個帶著黑色麵具的是你老爸?”林修澤問道。


    “哈哈哈哈,哪能呢,那是我表哥夏秋允,我爸哪有那麽年輕,我爸都是老頭一個了。”即墨子馮喋喋不休的說道。


    “哦哦,他幹嘛帶個麵具?”林修澤調侃道。


    “你可別見怪,別說是你,我都沒見他的臉,打小就一直帶個麵具,以為自己很酷,我告訴你!”即墨子馮用手招了招,示意林修澤說悄悄話。林修澤把耳朵湊過去,“我懷疑他要麽是麵癱要麽是無臉鬼!”即墨子馮原本湊著林修澤的耳朵悄悄說話,突然做了個鬼臉,五官糾縮到一塊,然後哈哈大笑道:“怕不怕,怕不啊怕!”


    “你這潑皮孩子,你真無聊!”林修澤看著他的鬼臉一臉嫌棄的說道:“你要再在背後說別人壞話,當心也成鼻歪嘴斜的麵癱臉!”林修澤不知怎麽了,覺得跟即墨子馮特別投緣,這孩子不僅長得像長因,性格也有點想,大大咧咧還有點蔫壞蔫壞的。


    即墨子馮立刻眉目舒展恢複了原樣,嘟囔著嘴說道:“那可不行,我還沒談過戀愛還沒討媳婦兒呢,林修澤,你嘴巴咋那麽毒呢?”


    林修澤皺著眉頭一臉不悅的說道:“還有,以後見到我了要林叔叔或者澤叔,別沒大沒小的直唿其名,哪來的野孩子似的。”


    “哈?叔叔?林修澤你是想占我便宜麽,你明明就跟我一般大,我還沒讓你管我叫哥呢。”即墨子馮一臉不屑的說道。


    “我今年30 了,小屁孩你也30了?”林修澤說道。


    “啊—林修澤,原來你已經是個小老頭了啊!你大我十歲呀,那你以後肯定不好意思欺負我,得讓著我。”即墨子馮不可思議的看著林修澤。


    “子馮!該睡覺了!”正說著,那個帶著麵具的夏秋允出現在對麵的門口。黑黑的麵具嚴絲合縫的像長在臉上一樣,逆著房間的燈光略略顯得有些陰森。


    即墨子馮做了個鬼臉說林修澤,吸塵器還給你放水表箱裏了哈,我迴去了,明早還得去醫院報到。


    林修澤笑道喲,看不出來你還是個醫生啊,即墨子馮驕傲的說那可不,如假包換,不過現在是實習階段跟著主任混呢,對了你哪天生病了不用跑醫院,我什麽病都能給你醫好。


    林修澤問,你是啥專科的?


    即墨子馮說,婦產科。


    林修澤哭笑不得的說謝謝你給孤寡老人送溫暖,我大概這輩子也用不上婦產大夫。


    即墨子馮說,說誰婦產科醫生就不能看其他病了,有個頭疼腦熱的,那還能難得到我?


    我身體好得很從來不生病,林修澤說。


    即墨子馮笑道哪有人不生病的,莫非你不是人?要都像你這樣那我們醫生不都活活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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