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生孩子都是在家生的,那要是孩子頭沒進骨盆或者巨大兒難產怎麽辦?”


    “還能咋辦,隻能拚著命硬生,那會兒不興去醫院,都在家找產婆生的,現在條件好了,遇到那種不好生的都剖腹產了。”


    “媽,生孩子是不是很疼啊?”


    蘇母點頭,“不疼能生出來嗎?但所有受的罪在看到孩子的那一瞬間全都煙消雲散了,覺得都很值得。”


    等她吃完,蘇母把空碗筷拿走,蘇未曦手不自覺放在小腹上,心裏一陣甜蜜。


    這個意外來的孩子,既然到了她的肚子裏,那她就要努力保護這個小生命平安降生。


    *


    陸晚吟放了學應陸父的強烈要求迴了家。


    “你這一天天的也不知道迴來了,是不是不要我和你媽了?”


    “哪能啊,爸爸怎麽這麽說?”陸晚吟喜笑顏開給他按摩肩膀,“我這不是在外麵曆練獨立嗎?”


    “女孩子家要特別注意安全。”


    “耳朵都要聽出繭子來啦。”陸晚吟胸有成竹的說,“你以為你女兒我12歲到18歲這6年在武館是白練的嗎?老爸你還不放心我嗎?誰敢打我的主意,本姑娘定讓他知道什麽叫降龍十八腳。”


    “爸爸為什麽讓你去學防身術,就是擔心我的寶貝女兒這麽漂亮可愛,走到路上不安全。”陸父抓住她的手,“不然,我跟你媽怎麽敢讓你在外麵生活,今晚在家住,你哥不住家裏,你也不住家裏,我和你媽多孤單。”


    陸晚吟答應了,和爸爸媽媽一起吃了飯,躺到自己的公主房間裏,她百般睡不著。


    自從跟蘇枕河交往以後,每天晚上都要親親抱抱才能睡。


    不看到他還能忍受,一視頻看到他,陸晚吟就愈發不想在家了。


    一晚上都不想忍。


    煲了兩個小時視頻電話粥,戀戀不舍掛了電話。


    十一點勉強入睡,五點又爬起來了。


    司機送她到大學校門口,見車子走遠,陸晚吟又乘出租車迴了水榭花都。


    人剛到樓道口,就看到早起跑步的蘇枕河從樓道口出來,對方沒看見她。


    “老公!”


    蘇枕河聽到唿喊小跑過來,一把將她抱起,“你怎麽不多睡會兒?”


    她的眼睛格外的亮,雙腿趁機夾住了他的腰,“愛情使我早起。”


    “想著天亮你又要去學校了,不想去跑步了。”


    “我們找個地方坐坐好不好?”


    “外麵天涼,迴家。”


    陸晚吟剛想從他身上下來,他卻不依,就這麽抱著往迴走,一直到八樓電梯門打開才放下她。


    客廳黑漆漆的,兩人牽著手一前一後溜進了蘇枕河的房間。


    有種唯恐發現的緊張感。


    陸晚吟剛輕輕把門反鎖住,身子被她板過來抱住。


    “昨晚我沒睡好,醒了兩三次。”


    “為什麽?”


    “明知故問。”


    他微微鬆開了她的身子,將其打橫抱起放到了床頭。


    陸晚吟伸出胳膊挽住他的脖子,剛要主動親他,卻被搶先一步堵住了嘴。


    大舌卷起她的舌尖,一陣酥麻從舌根處的傳來。


    前身紐扣被一顆一顆解開,掛扣一分為二,被他的掌心抓住。


    對她身上這對寶貝,蘇枕河真是喜愛極了。


    兩人的氣息交織在一起,口水聲嘖嘖作響,仿佛怎麽親也親不夠。


    持續了不知道多久他終與她分開,轉而輕咬住手上早已傲然挺起的紅梅。


    “嗯啊。”


    陸晚吟的手穿過他的黑發,落在蘇枕河的脖子處。


    從兩人交往到現在,他跟她隻是摟摟抱抱親親,一旦快要失控,他總會理智的自動叫停,然後自己解決需要。


    今天也是如此。


    陸晚吟把欲起身的他拉迴來,鄭重的告訴他,“我這輩子就認準了你,除了你,我誰也不嫁,你要是除了我敢娶別人,我就……”


    “你就怎樣?”


    “活劈了你。”她繼而說,“等我滿20歲,到了能領證的歲數,我就嫁給你。”


    今年過了生日她就19歲了,20歲也就是明年。


    “你父母要是不同意,怎麽辦?”


    “我父母這邊不用你操心,我自己能搞定,你隻管告訴我,明年你娶還是不娶我?”


    他點頭,“娶。”


    “請你現在提前行使你的權利。”


    蘇枕河的手撫住她的臉,“你還不夠了解我,不如……”


    “有些人認識的很久也不一定了解,有些人不用認識很久就能知道他是什麽樣的人,你就是後者。”


    “現在時間有點不夠了,也沒有計生用品,要不今晚?”


    她想想也是,早上做了她還去不去上學了?


    扣住衣服,她環住他的腰問,“你跟你以前的女朋友……”


    “沒做過。”


    “你怎麽知道我要問這個?”陸晚吟心裏被喜悅包圍,“為什麽沒有過?”


    “因為在等你。”


    陸晚吟拍了他一下,“鬼信你這話。”


    “第一個女朋友是高中談的,那時候都太單純了,抱一下就害羞的不行,誰能想到那方麵。蘇燃燃是異國戀,她剛跟我確認戀愛關係沒幾天就出國了。至於第三個,剛交往就分了,哪有後續?這三個在戀愛前期就中斷了,都沒有走到談婚論嫁那一步,你是我第四個女朋友,不是在等你嗎?”


    聽完他的解釋,陸晚吟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多謝她們跟你分手,要不還輪不到我呢。”


    蘇枕河摟緊她,“無論發生什麽,隻要你不說分手,我絕不會先放開你的手。”


    “我怎麽會說分手?老公,你聽好了,我們之間隻有喪偶,沒有分手。”


    *


    昨晚蘇未曦做了噩夢,醒來覺得臉上涼涼的,用手一擦,掌心都是淚。


    她夢見了她抱著懷裏的孩子被四麵八方朝她湧來的夜路人包圍。


    無路可走,她被抓走,孩子隨著倒地的身體摔在了地上,無人管無人問。


    她歇斯底裏哭著喊孩子。


    發現是夢後,她依舊沉浸在那份情緒裏,心口有些壓抑。


    蘇母早上來她房子裏特意給她打了豆漿,炒了菠菜,西紅柿炒雞蛋,牛肉。


    水果是草莓,蘋果和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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