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雪寂靜的黑夜,周圍沒有一絲的光。


    但如沈司夜而言,瑩亮的雪映的周圍像是晨起明曉。


    夫妻兩個緩緩走著散步,走了一圈,正要返迴,蘇未曦瞥見了遠處的那一抹紅色的光。


    她心一窒,“夜路人……”


    不等沈司夜詢問,蘇未曦拉著他跑向車庫。


    迅速上了車,她駕車朝門外飛馳而去。


    不敢迴頭看一眼。


    一直到江南園林的別墅裏,她才敢大喘一口氣,迴頭看了看,沒有發現夜路人跟來,慢騰騰的下了車。


    “看來,那女人舉報了我,礙於今晚有賓客留宿,所以夜路人又迴沈家老宅碰運氣。”


    “幸虧你說了假名。”


    “那女人不認識我,若她知道我是誰,怕是以後都過不安生了。”蘇未曦的心可算踏實了,“正好以後逢年過節什麽的不用給你爺爺奶奶送禮,去也可不去也可,倒是省事多了,我們半夜迴來,等天亮你跟媽打個電話說一下。”


    “我知道。”


    迴到臥室,她倒在床上,“還是自己家自在,心裏頓時不慌了。”


    沈司夜不由得想起她喝醉說的話,“你有把這當過自己家嗎?”


    “原本不太敢自以為是當成自己家,但自從你知道我不是真正的蘇家二小姐還願意與我做夫妻,又把合約撕了之後,我就開始把這裏當成我的家了。”


    他把衣服掛在衣架上,“我很高興能聽到你說這話。”


    蘇未曦脫了衣服蹬掉鞋子,掀開被子滾了進去,“困了。”


    待他躺下時,她已經睡著了,沈司夜給她掖好被子。


    ……


    蘇未曦清晨起來的時候,外麵放晴了。


    她洗了個臉,素麵朝天穿著棉睡衣下樓吃飯。


    隻見客廳裏坐著陸柏扉,他依舊穿著昨天的衣服,臉色煞白,看樣子還沒來得及迴家。


    “真是恭喜陸先生自救成功了。


    “昨晚多謝你了。”


    “我隻是做了件身而為人該做的,是你福大命大,逃過一劫。”


    陸柏扉則說,“不是誰都有你這樣的勇氣,這次是我欠了你們夫婦一個人情,以後有需要的地方,隻要我能做到,盡管開口。”


    要的就是他這句話,沈司夜從大衣口袋裏掏出u盤遞去,“這是昨晚的監控視頻,證實的確是溫亦歡所為而非嫁禍。”


    他接過,低頭看著u盤抿唇不語,不知在想什麽。


    等陸柏扉離開,蘇未曦笑了,“溫亦歡要遭殃了。”


    沈司夜冷哼,“咎由自取,怪不得誰。”


    “你覺得陸柏扉會怎麽做?”


    “這件事已經不是觸及底線的事了,而是嚴重威脅到了他的生命,換成誰能忍得下這口氣呢?他具體會怎麽做我不知道,但應該不會輕饒了她。”


    蘇未曦狐疑,“他會殺了溫亦歡嗎?再怎麽說溫家也不是一般的市井人家,陸柏扉應該不敢這麽做。”


    “陸家的背景很深,你以為他會把溫家放在眼裏嗎?”沈司夜輕柔的說,“這麽年輕就掌權了整個陸氏,心理承受能力與手段絕非一般人能及,就算不弄死她,也會給她一個無比慘痛的教訓,未曦,你記住,y國財閥權勢的主人,沒有人手上是不帶血的,成大事者,薄情又心狠手辣。”


    “還好我找了你。”她眉眼彎彎,“我不需要你多有權勢,我隻要一直像現在這樣生活就好。”


    沈司夜的眼神諱莫如深,“隻要你想,就會有。”


    “你吃飯了沒有?”


    “沒有,等你一起。”


    “那我們去吃飯。”


    *


    溫亦歡昨晚一夜沒合眼。


    她又是激動又是擔憂。


    一直刷新聞。


    但遲遲沒有看到陸柏扉死亡的快訊。


    持續到早上她熬不住睡著了。


    再醒來已經是下午三點,第一時間又是刷新聞,還是一無所獲。


    納悶不已的她要去核實陸柏扉是不是現在在醫院。


    她向公司以前的同事打聽,得知陸柏扉一早就來公司上班了。


    溫亦歡這才知道自己昨晚的舉動對他根本無效。


    又失敗了。


    她傍晚出門,準備去找請鬼之人。


    可半道上卻被人撞到了車。


    溫亦歡下車跟人理論,還未走到對方車前,就被人捂住口鼻迷暈了。


    等她再醒來的時候,早已換了地方,她身處一間密室之中,雙手腕被綁吊了起來,雙腳也被捆住,難以動彈。


    恐懼害怕充斥她的心間。


    這是誰幹的?!


    百思不得其解的她在一個多小時後見到了綁她的幕後主使。


    “陸……柏扉?”


    他帶人走來,讓人把她的身子放下來一些,雙腳距離地麵有一尺左右。


    “賤人!你敢謀害我?!”一個耳光招唿在溫亦歡的臉上,頭被迫偏了過去,嘴角也流了血出來。


    她壓下心虛死鴨子嘴硬,“我謀害你什麽了?你有證據嗎?”


    “我拿到了昨晚你在我餐具動手腳的視頻。”他又給了她一個耳光,“你說我有沒有證據?”


    溫亦歡隻覺得臉上火辣的疼,“你也知道我愛慕你,我想到那是你的餐具,隻是摸了摸,我可什麽也沒幹啊。”


    他不再聽她廢話,朝下屬伸手,“鞭子給我。”


    “陸柏扉,你要動私刑嗎?這是違法的,我爸媽若是知道了絕對不會放過你的,啊——”話還沒說完,慘叫聲響徹整個密室。


    “違法?你殺我就不是違法了?!”


    “就憑我摸了你的餐具,就說我要殺你?這並不能算作證據!”


    “我知道你不會承認,所以我並沒有直接與你溫家交涉。”陸柏扉又給了她一鞭子,疼的溫亦歡眼淚橫流尖叫不斷。


    “你有本事就殺了我,若我不死,陸柏扉我必找你算賬!”


    “我不殺你。”他冷笑,“死很容易,生不如死不容易。”


    十鞭子下去,溫亦歡腿上的褲子已抽爛,鮮血淋漓,她又哭又嚎,嗓子都喊啞了,備受折磨的她低下了高傲的頭顱。


    “我再也不敢了,你放了我這一次吧。”


    “不敢?”陸柏扉可不信,“我容忍了你一次又一次,你不但毫無收斂,反而變本加厲,你有什麽不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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