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今個兒的親事,你拒絕的很對,不必覺著有什麽對不住。」


    徐令珠一臉詫異,他怎麽知道?


    是了,她連他送給四哥的謝禮都知道,這府裏定是安插了他的眼線。


    是誰呢?


    若是有什麽新進來的丫鬟,她一定是知道的。


    徐令珠心裏想什麽臉上都表現出來,趙景叡看著她,心中感歎小姑娘家就是單純,雖聰慧些,卻也需要叫人護著。


    他伸手從她手裏拿過那繡著玉蘭花的荷包,對著徐令珠道:「你院裏伺候的丫鬟青似是個可用的,有什麽事情和她說便可以了。」


    青似?


    徐令珠不記得自己休寧院還有個叫青似的丫鬟。


    她眼珠子轉了轉,覺著整個人都有些蒙了。


    她這當主子的連院子裏丫鬟的名字都記不清楚嗎?


    趙景叡突然就輕笑一聲:「不必多心,令兒你很是聰慧,一點兒都不愚笨的。」


    趙景叡的話阻止了徐令珠的胡思亂想,卻是叫她一口氣堵在那裏,上不去下不來。


    他這話說的,到底是誇她呢還是損她呢。


    趙景叡轉過頭看了看天色,朝徐令珠笑了笑:「迴去睡吧,本世子先走了,有機會再來看你。」


    不等徐令珠開口,他又道:「對了,你那表哥身邊的眉枝肚子裏八成是個男嗣,本世子自會叫他平安落地的。」


    「還未成婚便有了庶長子,自是配不上令兒你的。」


    「……」


    直到見著趙景叡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徐令珠才反應過,那個將眉枝的事情傳的沸沸揚揚盡人皆知的人,竟然是趙景叡。


    這一整晚,徐令珠輾轉反側,快到天亮時才睡著了。


    等到第二天如宣見著她眼底的一片青色,很是擔心道:「姑娘昨個兒定是沒睡好,一會兒老太太見了又要擔心了。」


    姑娘昨個兒徹底迴絕了和表少爺的親事,得罪了外祖母程老夫人,心裏頭能好受才怪。


    正說著,就見著瓊枝揉著太陽穴走了進來。


    如宣臉色變了變,詫異道:「昨個兒是怎麽了,姑娘一夜沒睡好,瓊枝姐姐你也怎麽瞧著這般沒精神。」


    瓊枝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明明很早就睡下了,可腦袋裏就是覺著昏昏沉沉的,好像在外頭站了一夜似的。」


    徐令珠臉色變了變,神色很快就恢複了正常。


    「你要是沒睡好,便迴去歇息吧。」徐令珠一臉關心。


    瓊枝搖了搖頭:「哪裏就那麽金貴,許是有些著了涼的緣故,一會兒喝碗薑湯便好了,不礙事的。」


    瓊枝說著,便扶著徐令珠起來,親自伺候著她梳洗打扮。


    徐令珠嘴唇翕動:「咱們院裏可有個叫青似的丫鬟?」


    瓊枝看著徐令珠,似乎有些意外,朝門外看了看,見著曲嬤嬤不在,才問道:「曲嬤嬤可和姑娘說了?」


    這迴輪到徐令珠詫異了。


    那青似不是趙景叡的人嗎?和曲嬤嬤有什麽幹係?


    心裏這般想著,便聽瓊枝道:「奴婢也早就勸過嬤嬤了,說既然是她的遠房親戚,父母俱亡身世也可憐,少不得求了姑娘,在姑娘身邊伺候。」


    「隻曲嬤嬤說這些日子發生了這麽多事情姑娘自己還心煩,哪裏能再給姑娘添麻煩。」


    曲嬤嬤的遠房親戚?


    徐令珠暗自吸了一口氣,心裏很是佩服趙景叡的手段。


    徐令珠搖了搖頭:「我也是聽院子裏丫鬟紅玉叫了聲青似姐姐,才記在了心上,不曾想過竟是曲嬤嬤的遠房親戚。」


    正說著,曲嬤嬤從外頭進來,知道徐令珠提起那青似後,很是自責道:「不過一個小丫鬟,倒叫姑娘跟著傷神了。」


    說著,便叫人領著青似進來拜見徐令珠這個主子。


    青似身著一身碧青色的褙子,身材高挑,細眉大眼,約莫十五六歲的樣子。


    「奴婢給姑娘請安。」


    青似緩步上前,福了福身子請安道。


    徐令珠點了點頭,朝曲嬤嬤看了一眼,吩咐道:「既是你的遠房親戚,往後便留在屋裏伺候吧,可巧咱們休寧院還有個二等丫鬟的空缺,就叫她頂上吧。」


    青似聽著,不等曲嬤嬤開口,便謝恩道:「奴婢謝過姑娘。」


    徐令珠打量了青似幾眼,心想真是有什麽樣的主子便有什麽樣的奴才。


    這青似看著恭順得很,骨子裏卻一絲為奴為婢的卑微都沒有。


    徐令珠端了茶抿了一口,溫聲道:「既到了我們府裏,便安心做事,不必多想。」


    青似一頓,眼睛裏閃過一抹詫異,福了福身子應了聲是,一顆心也算是放到了肚子裏。


    若是她猜得沒錯,她在徐四姑娘這裏算是過了明路了。


    徐令珠隨意用了些點心便去了明雍堂給老太太請安。


    在路口的時候,可巧遇見了徐幼珠。


    她身後跟著一個丫鬟,並不是大丫鬟碧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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