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不知此刻,他正在做什麽?


    正當令狐芷猜想之際,方子澄已經從屏風後麵走了出來,微笑著徑直向她走來。


    一時間,她又恍了神。


    直到感覺自己左手傳來的溫暖,她才緩緩迴了身,便見他帶著溫暖的笑容,瞬間便暖了心扉。


    方子澄皺眉,將一雪白貂絨的暖手筒給她,“怎麽手這樣涼,趕緊拿著捂捂。”


    令狐芷被他溫和的舉動感染,竟連應一聲都忘記了,趕緊將雙手伸進筒內,才發覺裏麵竟然還有一個小暖爐。


    心脹的滿滿的,也暖烘烘的。


    她想,被人這樣寵著、護著的感覺可真好。


    這樣想著,她將暖手筒放在下巴底下蹭了蹭,開心的笑出聲來。


    這樣發自內心的笑容震懾著方子澄的心神,他竟一時看的愣住。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令狐芷,她想著自己的正事,生生將自己的思緒拉了迴來。一抬頭,就看到發愣的太子殿下。


    她自然是知道他為何會這樣的原因,隻不過她現在還不能說破,不然這口是心非的家夥不但不會承認,說不定還會努力壓製這愛情的萌芽出土。


    “殿下?殿下?”一連喚了兩聲都沒反應,令狐芷在心裏暗笑,自己的魅力還挺大的嘛。趕緊又提高了聲音喚道:“方子澄!”


    大概是見他名字的人實在是少,又或者是令狐芷幸災樂禍的聲音太沒遮沒掩了,這次,太子殿下總算是迴了神。


    迴過神來的方子澄覺得自己有點丟臉,便端出一副太子的模樣,教訓道:“大膽!本太子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


    “那誰讓我叫您殿下沒反應,叫名字卻有反應,我也是沒辦法的呀!”令狐芷故作無辜,她也很無奈的。


    “強詞奪理!”方子澄別過臉轉過身,不去看她。


    令狐芷卻不準備就這麽放過他,笑了一下,走到他麵前,小心翼翼的賠不是,“好啦,都怪太子殿下對我太好了,我才會一時忘記了規矩,殿下若是要罰,我甘願承受。”


    “你!”方子澄氣急。


    這狡猾的女人,這番話下來,他哪裏還能真罰了她?


    想著她的機靈,他輕笑著搖搖頭,“你啊,真是越發大膽,沒規矩了。”


    說話間不自覺帶上的寵溺,是他自己也不曾發現的秘密。


    “行了,不和你耍嘴皮子了,說吧,這麽晚了來找本宮什麽事?”方子澄收了玩笑,開始認真起來。


    令狐芷最看不慣的就是他這副故作高高在上的樣子,把他們之間原本已經走近的距離再次拉開,甚至拉的更遠。


    輕哼了一聲,她答非所問,“殿下既然說我越發大膽了,那我可否提一個更大膽的要求?”


    方子澄不知她心中所想,想著若不是什麽大事,能應下便應下了。


    “好,你說說看。”


    令狐芷張大了雙眼等他,一字一句說道:“我要殿下在我麵前不準說本宮二字,隻能自稱為我。”


    方子澄先是愣住,隨後溫和的容顏瞬間難看起來,“不準?誰給你的膽子讓你對本宮說不準二字?”


    原以為會嚇退了她,可令狐芷就是不按常理出牌,非但不怕,反而迎難而上。


    “自然是殿下了!”


    “令狐芷!你放肆!”


    “我是不是放肆,殿下難道還不知道嗎?”令狐芷也寸步不讓,“我不過是,恃寵而驕而已,罪魁禍首難道不是殿下嗎?”


    方子澄氣的揚起了手,卻是怎麽也打不下去。


    怎麽可能下得去手?她可是重傷未愈之下跑來找他,剛看見她站在雪地裏時便已經心疼的緊,後來更是為她親手置辦暖爐。


    這樣的事情,放在以前,可是從來沒有過的。


    可即使是這樣又如何?


    看著她輕緩的閉上眼,下巴還稍稍抬起了一些,方子澄冷笑著收迴了自己高舉的手。


    他給出去的東西就不能收迴了嗎?


    “令狐芷,給本宮滾出去!從今往後,非召不得出現在本宮麵前!”


    說完這句話,方子澄看都不看她一眼,對著門外喊了一聲喜公公,便走去了屏風後麵。


    喜公公聽見召喚進了門,看著儼然不對的氣氛微微低下了頭。


    “送郡主迴府。”


    令狐芷不知道是哪裏出了錯,明明剛剛還一副把她當作珍寶般溫柔體貼的對待,怎麽一轉眼,他又這麽狠心對她了?


    不過就是想要逼出他的真心而已,怎麽就這麽難?


    難道他的心就這麽難畫嗎?


    令狐芷自嘲一笑,虧她還是著名的心理專家,一手催眠絕活從來不曾失敗,可誰知碰上了他,完全無用武之地。


    想來也是可悲的。


    寒風夾著雪吹在她的身上,刺骨。然而,她卻像是毫無所覺一般,慢慢的往宮外走去。


    “郡主,老奴給您備了軟轎,這天寒地凍的可別傷了身子,您快上轎去吧。”


    喜公公吩咐了人備轎,奈何人不願意坐,他強求不得,隻得跟在身後一勸再勸。


    他心裏也是有些埋怨自家主子的,連那玉佩都送人了,怎還能這麽對待人家,心裏不難受的嗎?


    方子澄心裏是難受的。


    令狐芷走出去的那一刻,他心裏就像是有萬千螞蟻在爬,那種感覺還不如被人拿劍刺一下。


    “堂哥,你說我是不是做錯了?”方子澄隨意道。


    燭火微曳,一道勁瘦的黑色身影突然出現在眼前。


    來人正是獵影,他想著方子澄喚他堂哥,想來是真心想讓自己給他解決的,奈何他自己都不甚明了感情的事情,又怎能給他出主意?


    想來想去,獵影隻說了一句。


    “殿下對她,的確不同。”


    他不知,隻是這麽一句,方子澄便已經手足無措。


    “連你,也是這麽覺得?”


    “不止是我,在白錦鎮的那些日子,大家都這麽說。”


    “說什麽?”語氣中帶了些緊張。


    獵影“嘖”了一聲,“說你一怒為紅顏。”


    他說的自然是那次令狐芷為他去買藥的事情,說起來他到現在還有些不確定,若是當時她真的出了事,他這說一不二的堂弟還會不會留下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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