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桃的驚叫聲,實在是太淒厲,直接讓另一邊本準備進屋休息的諸位夫人,又湊過來了。


    對諸位夫人來說,這國喪期間,是真心苦啊。


    昨日跪了一天,腿都快跪斷了。


    等迴到家後,也隻能吃哪種沒什麽湯水的素宴。


    今天總算可以坐下了,可是您還得繼續哭啊。


    那真的是一邊哭,一邊無所事事,恨不得時間趕緊飛到七天後。


    結果,越是希望時間流逝,卻發現時間過得越慢。


    所以當可能有事情發生的時候,這群人立刻跟打了雞血異樣,小腿嗖嗖嗖的跑過來。


    永安侯夫人也順著往那邊走。


    永安侯夫人到不是被熱鬧吸引了,而是之前謝子安的小廝過來告訴她,公子的身體有點不妥,她擔心得不行,正準備去看望自己兒子。


    結果還沒過去,眾人就湊過來了


    “哎喲,這是怎麽迴事?那宮女怎麽尖叫了起來,難不成有刺客?”


    “是啊,快我們去看看。”


    “這屋子裏休息的人可是寧王妃啊,我等怎麽……”


    “說的什麽話?我等可不是去湊熱鬧,而是擔憂王妃,想要去保護王妃的。”


    永安侯夫人聽到這話,忍不住看了看對方那細胳膊細腿。


    就這樣,還想保護別人?


    還真是……


    “是的,是的。若是真的有什麽,本夫人雖然是柔弱女子,卻也能擋刀啊。”


    永安侯夫人:“諸位去吧,我就不去了,我……”


    “永安侯世子?”永安侯夫人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裏麵傳來這個聲音,這下子她的臉色都變了。


    她快步往裏麵衝去。


    “娘?你叫我?”還不等永安侯夫人進屋,就發現自己兒子的聲音從另一邊傳來,她迴頭一看就見她兒子居然在樓下。


    “安兒,你怎麽會在此?”永安侯夫人問道。


    “母親,我被安置在隔壁殿宇中。”謝子安拱了拱手,彬彬有禮的說道。


    “原來如此。”聽到這話,永安侯夫人鬆了口氣,隨後心又提了起來:“我聽何寧說,你身體不適,可還好?”


    何寧乃是謝子安的小廝的名字。


    “讓母親擔心了,兒子已經讓太醫診斷過,隻是有點累到了,並無大礙。”


    一直到這,永安侯夫人的心才算徹底落到肚子裏。


    可這一冷靜,她就感覺到不對。


    她兒子明明在隔壁小樓裏,可為何屋內的人卻叫她兒子的名字?


    想到這裏,永安侯夫人的眼神瞬間變了。


    想當年,永安侯外出參軍,就直留下一個婦人,也不是沒有人想要欺負她,可都被她狠狠修理了頓。


    想到這,永安侯夫人直接走進屋子裏。


    進了屋子後,就發現這情況有點不對。


    就見寧王妃穿戴整理,坐在床邊,就這麽看著跪在地上的楚桃,眼神冷冽:“本王妃在休息,你卻叫一個男子的名字,這是何意?”


    “奴婢看錯了!”楚桃瑟瑟發抖,隻覺得恐懼。


    明明隔著一層帳子,她看到的是兩個人躺在床上的。


    可為何掀開帳子後,就隻看到令狐芷一個人。


    “奴婢……誤將被褥看成人了。”楚桃低聲道。


    “嗬嗬,誤將被褥看成人?既然看成人,為何喊的卻是別人的名字,而不是宸王呢?”令狐芷冷聲問道。


    “本夫人也想知道,你這個賤婢,為何喊的我兒的名字?”永安侯夫人冷聲道。


    “奴婢……奴婢……”楚桃兩隻眼睛瞪得老大,忽然扭頭對著一旁柱子撞過去。


    楚桃的動作很突然,而且她離柱子還很近,愣是叫令狐芷都沒反應過來。


    砰……可就在此時,一根箭矢後發先至,直接射在楚桃的肩膀上,並將其撞飛了。


    “啊……”倒在一旁,楚桃發出慘叫聲。


    “本王也想知道,你為何不喊本王的稱號,卻叫了其他人的名諱。”與此同時,方子澄的聲音跟著響了起來。


    眾人迴頭,就見方子澄帶著幾個人站在門口。


    命婦們趕緊行禮。


    令狐芷用詢問的眼神瞅著方子澄怎麽來了。


    方子澄給令狐芷飄了個眼神後,隨後走到楚桃的跟前:“說,是誰指使你的?”


    楚桃捂著肩膀處的傷勢,疼得臉色都白了:“奴婢……奴婢……看錯了。”


    方子澄低笑一聲:“看錯了?”


    “是,奴婢真的看錯了,王爺恕罪。奴婢並不是……”


    “既然看錯了,那這雙眼睛也別留了。”楚桃的話還沒說完,方子澄卻冷漠的打斷了她的話。


    楚桃瞪大眼睛,抖了抖:“王爺饒命啊,奴婢……”


    “你還是看錯了?”方子澄不緊不慢的問道。


    楚桃哆哆嗦嗦的道:“奴婢……奴婢……”


    此時此刻,楚桃已經不知自己該說什麽了。


    “看來是不想說了!”方子澄冷嗬一聲:“本王知道一種刑法,把人埋在土裏,然後在頭皮上割一個傷口,往裏麵倒上一些水銀。”


    “人在泥土裏掙紮,可那水銀卻會將皮膚割裂。最後人從土裏爬出來了,皮卻留在土裏了。這種刑法叫拔蘿卜。”


    “想不想嚐試一下?”方子澄慢悠悠的問道。


    屋子裏幾個命婦,聽到這整個都開始抖了起來。


    太可怕了。


    不愧是戰場殺神,隨隨便便說一種酷刑,就能夠叫人頭皮發麻。


    “本王妃也知道一種酷刑。”令狐芷跟著說道:“叫做千刀萬剮,將人綁在柱子上,然後用刀片將其肉一片一片的割下來。在行刑中,灌參湯吊命,確保其被割完三千六百刀方才能死去。”


    一眾誥命夫人,忍不住瑟瑟發抖。


    嘛呀,這是什麽可怕的夫婦啊?


    方子澄聽到令狐芷的話,有點驚訝,還有點欣賞。


    他在說拔蘿卜的時候,還擔心會嚇到令狐芷,可結果小姑娘不但不害怕,反而幫他豐富刑罰。


    方子澄低笑一聲,低聲道:“鞭笞,在鞭子上撒上鹽水,狠狠鞭笞其。鹽水觸碰到其傷口,會痛苦不堪。”


    令狐芷唔了聲:“若是還不招的話,那就在其傷口處撒上蜂蜜,吸引螞蟻過來。螞蟻噬甜,會一點一點咬掉你傷口出皮肉,直到你身上的肉被吃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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