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還說,身上有點不舒服,今日就跑出來吹冷風,是嫌本王妃熬藥費的功夫太少麽?”令狐芷斜了一眼方子澄。


    “抱歉,姐姐。”令狐雲斕站起身來。


    令狐芷涼涼掃了她一眼:“我與王爺說話,幾時輪得到你插嘴?”


    令狐雲斕快速看了眼方子澄,眼底閃過一絲羞澀:“王爺是被我拖住腳步。您要怪,就怪我吧。”


    令狐芷抬手就甩了她一巴掌:“讓你別插嘴你還插,漲漲記性吧,免得以後出去叫人看了笑話,說我宸王府沒規矩!”


    她打的不重,甚至都沒出紅痕,可那“啪”一聲脆響卻足夠讓令狐雲斕尊嚴掃地。


    令狐雲斕本是要扮柔弱的,可她沒有想到令狐芷能這樣就出手打人。


    眼淚都不用演,瞬間就奪眶而出了。


    她“噗通”跪倒在地,卻不敢再說什麽,隻委委屈屈地默默哭地梨花帶雨,在燭光下越發好看。


    令狐芷一見她這盛世白蓮模樣,就氣的翻了個白眼,直接指著她問方子澄:“好看嗎?”


    方子澄也是沒想到令狐芷會打這麽直的直球,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麽迴答。


    “不迴答那就是好看咯?”令狐芷的聲音冷了八度,“這麽好看,不如今夜讓令狐側妃侍寢吧,也免得她住那死了人的屋子,晚上輾轉反側怕冤鬼索命。”


    令狐雲斕:……


    方子澄忽然“噗呲”一聲笑出來:“楠楠,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若是不躺在我身邊,我根本睡不著。”


    令狐芷怒瞪,吼道:“好你個方子澄,心不小啊!怎麽,還想我跟這白蓮花晚上一起服侍你嗎?你……你不知廉恥!你……”


    方子澄一用勁就把她拉進懷裏,然後捂住了她的嘴,有些無奈道:“你這張嘴還有什麽是不敢說的嗎?這種話都說得出口,若傳出去,像什麽樣子!”


    令狐芷:“嗯嗚嗚嗚……”你放開我。


    “好了好了,”方子澄開始順毛,並且解釋,“是你父親約本王來此的,令狐雲斕隻是帶消息。”


    “啊一唔八一切!”那你們抱在一起!


    “她方才崴腳,我不過扶了一把。”方子澄繼續解釋,“好了,既然你不高興,那我們就迴去吧。”


    說著,他又轉頭對令狐雲斕道:“若侯爺有什麽事,就直接來吹夢軒找,這亭子怪冷的,本王有些受不住。”


    說著,他鬆開了令狐芷,令狐芷就不情不願地推他走了。


    路上,方子澄忽然道:“你吃醋的樣子,甚美。”


    “誰吃醋了,我隻是怕你被那種蛇蠍心腸的女人騙了,將來情路不順。”令狐芷翻了個白眼,“你若真想喜歡個什麽女人,那就喜歡別人,反正令狐雲斕不行。”


    “怎麽不說要我喜歡你了?”方子澄仰頭看她。


    令狐芷瞪他一眼:“我這麽好,還用得著說?你不喜歡,是你自己瞎呀!”


    方子澄吃吃地悶笑起來,又抬手捏了一下她的臉:“活寶。”


    令狐芷一巴掌拍開他的手。


    才迴了吹夢軒,青柳就端上了藥碗來。


    方子澄接過後,悶了一口,發現和平常的不太一樣。


    但是,他沒說什麽,還是鼓足一口氣喝完了。


    令狐芷放了那麽多黃連進去,當然是知道這藥苦的,可她沒想到方子澄竟然眉頭都沒皺一下。


    “你沒發現這藥有什麽不同嗎?”


    方子澄搖搖頭:“你又換藥方了嗎?”


    “藥方是換了,但是你不覺得很苦嗎?”令狐芷問。


    方子澄道:“這兩年,我什麽藥沒吃過。這算什麽苦。”


    “哦。”令狐芷接過空了的藥碗,“你好好喝,沒事別瞎吹冷風,很快就不用喝這麽苦的藥了。”


    送藥碗的時候,令狐芷拿指頭沾了點藥湯嚐了嚐,就被苦地眼淚都飆出來了,但心裏卻有點心疼方子澄了。


    這兩年多來,他也是過的不容易呀。


    而方子澄則趁著令狐芷送碗的功夫,往嘴裏丟了好幾個蜜餞。


    他吃個屁的苦,以往喝藥從來都是一口藥一口蜜餞的。


    不過,想到那姑娘心疼的樣子,宸王覺得——


    值了!


    夜間,令狐芷問起了令狐甲書房的事,因為這次迴門,她是打算去探書房的,因為之前令狐甲都看的很嚴,如今侯府大亂,應該有機會。


    但方子澄告訴她,就算現在侯府大亂,書房裏也多得是機關,隻怕不易去。


    令狐芷眉頭皺著道:“那老頭把書房看得這麽緊,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方子澄輕聲道:“我這兩日,已經讓人試探過其他地方。至於書房,我拿到了書房的圖。”


    令狐芷聽到這話,忍不住豎起大拇指:“厲害。”


    “好了,快過來。”方子澄拿起一旁的杯子,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淡了淡口中的苦味。


    也不知道這丫頭放了多少黃蓮,他舌頭現在都還在發麻。


    “你看這。”方子澄就著書房的圖,給令狐芷講解了起來,末了,他問道:“記住了嗎?”


    令狐芷兩眼懵圈,一臉呆滯。


    方子澄輕咳一聲,換了個說法:“明白了嗎?”


    “明白了。”令狐芷點頭。


    “那你把我剛剛講解的地方說一下。”


    聽到這個問題,令狐芷微微一震,很有自信的將幾個地方點了出來。


    結果,下一刻,方子澄如此問道:“機關如何解除?”


    令狐芷瞬間卡殼。


    作為一個學渣,她能一次記住幾個地方,已經很有成就感了。


    可讓她記住再具體的地方。


    本王妃,做不到啊。


    方子澄沉默了兩秒,“你當初是如何學會醫術的?”


    令狐芷哼了聲,有點驕傲的說道:“看得多了,自然就會了。”


    方子澄頷首道:“那好,我再講解幾遍,你應該就能記住了。”


    令狐芷:“……”


    這一晚,令狐芷做夢都夢見自己在背書。


    翌日,侯府依然是忙忙亂亂的。


    聽說洛氏那邊夜裏並未發起燒來,隻這一點倒是與天花之症不太像了。可因為她臉上身上的紅疹越出越多,未有消退跡象,大家還是不敢掉以輕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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