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弦顧不得害怕,衝到裏麵,拿著火把就開始趕蛇了,那些蛇倒跑了,但是蕭夜身上還有一條手腕那麽粗的白蛇,正吐著蛇信子,任林月弦怎麽趕它都不走。


    “怎……怎麽辦?”林月弦狠狠心,突然一把抓住蛇的頭就把它甩了出去,還一邊喊著,“對不起!”


    那條蛇快要掉地上時,被一個人接住了。


    “你怎麽對一條蛇這麽粗魯呢?小姑娘。”男子笑嘻嘻地看著林月弦。


    林月弦走到蕭夜身邊,確定蕭夜沒事後,她才看向那個男子,“你是誰?”


    “你還沒迴答我的問題呢!”男子笑笑。


    “那條蛇要咬我朋友,而且我說了對不起了。”林月弦一邊說話,一邊把草藥拿出來,蕭夜的傷耽擱不得。


    “哦,那你知不知道你這朋友要死了?”


    “你閉嘴!”林月弦有些怒了。


    “小姑娘,你還是別浪費力氣了,他真的要死了!衣服還是留給你自己穿吧,晚上很冷的。”


    “閉嘴,你很煩哎!”林月弦正在給蕭夜上藥,她可沒心情聽一個陌生人在那兒瞎說。


    “小姑娘,真的!”男子還要說,卻被林月弦一個眼神瞪了迴去,“我的人我知道救,你如果不能幫忙,就迴家吧!”林月弦真的生氣了,蕭夜都傷成這樣了,就算不認識不想幫忙,也不要在那兒惹人心煩呐!林月弦今天覺得莫名的煩躁。


    “姑娘,他活不過今晚了,不管你信不信!”男子不再一副玩世不恭的態度了,“你還是先擔心你自己吧,五石散毒性發作了,又被人下了焚心,你再不管你自己,恐怕你要先死了!你跟我迴去,我可以救你。”


    林月弦突然笑了笑,看著男子,眼裏是淚水,“我不要你救我,你救救他,好嗎?”


    男子一愣,他沒想到林月弦會這麽說。


    “可以嗎?”林月弦請求地看著男子,現在,她的腦袋清醒一些了。如果這個人能夠救她的話,那麽,他一定能夠救蕭夜的,因為,林月弦聽說過五石散。


    男子似乎在思考著什麽,許久,他點點頭,“好吧。”


    “謝謝你!”林月弦向男子行了一個叩首禮。


    男子吃驚,隨後,他把蕭夜背了起來。


    “我叫閔徹,是這裏的守山人。”男子對著林月弦笑了笑,“跟我走吧!”


    “嗯!”林月弦點點頭,跟在了閔徹的身後。


    原來閔徹住在斷崖山的半山腰,離這兒並不遠,所以,他們很快就到了閔徹的家。


    閔徹把蕭夜放在床上就出去了。不一會兒,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過來了。


    “把他扶起來。”老人對著林月弦說道。


    “好。”林月弦趕緊照老人說的,把蕭夜扶了起來。


    老人看了看蕭夜的傷口,皺了皺眉頭,怎麽會傷得這麽重?而且,傷口上還有石花的痕跡,老人想起了一些往事,他有多少年沒見過這種傷了?


    老人從剛剛提來的小箱子裏拿出了一個瓶子,把裏麵的液體全部抹在了蕭夜的傷口上,蕭夜似乎很痛,就算是在昏迷中,眉頭也緊鎖著,林月弦輕輕握住了蕭夜的手。蕭夜緊緊抓住了林月弦的手。


    “好了。”老人輕輕說道,“徹兒等一下會把衣服和藥送過來,你給他把藥喂了,把衣服換了吧。”


    “多謝老爺爺的救命之恩。”林月弦向老爺爺行了叩首禮。


    “不必謝我,明天他醒了,你們就下山吧。”說完老人就走了。


    不一會兒,閔徹就過來了。


    “姑娘,這是他的藥,這是我的衣服,先給他穿吧。”閔清一直都是笑嘻嘻的。


    “恩,謝謝你。”林月弦接過衣服和藥,閔徹就離開了。


    林月弦給蕭夜喂完藥後,就開始給他擦身子,好換衣服。


    林月弦打了一盆水,把帕子洗了之後,就給蕭夜擦身子。


    林月弦褪下蕭夜的衣衫時,蕭夜身上的血痕完全顯露在林月弦眼前。


    “蕭夜……”除了新的傷口,蕭夜身上還有很多舊傷。林月弦看著,隻覺得心痛。


    林月弦為蕭夜穿好衣服後,就在考慮要不要給蕭夜擦擦臉。如果不擦,萬一臉上有血呢?可是擦了,豈不是侵犯人家隱私,他生氣了怎麽辦?最終,林月弦決定還是擦一擦吧,不過林月弦是閉著眼睛擦的,沒有看到蕭夜的臉,然後又把麵具給蕭夜戴了迴去。


    林月弦把蕭夜打理好後,鬆了一口氣,“終於好了。”林月弦說著就倒在了地上,蜷縮成了一團,“五石散和焚心嗎?”林月弦笑了笑,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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