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幕水淵已經拿著項鏈下來,並且換了一身衣服。


    家居服鬆鬆垮垮的掛在身上,膚色瑩瑩如玉生輝,溫潤如玉的麵容帶著優雅紳士卻又疏離的官方微笑,徑直走過去,直接開口命令道:“你坐那個單人的沙發,盡量平躺。”


    接著幕水淵拿起自己的項鏈,“看著它。”


    雲柔全部都聽話得照做。


    項鏈在空中緩慢地擺動,他磁性的聲音仿佛帶著魔力引誘著她,“你的眼睛感到怎麽樣……酸不酸……眼皮重不重……如果你想閉上眼睛,那麽就可以閉上。”


    下一秒,雲柔聽話得閉上眼睛,唿吸越來越均勻,身體是一個放鬆的狀態。


    見她越來越放鬆,幕水淵皺了皺眉,之後開始,“你最近一直在做一個夢,你可以告訴我,你的夢境嗎?”娓娓動聽地音色引導著她。


    “可以。”雲柔極速的陷入催眠中。下一秒就開始講述著,跟昨天末小鹿聽過的一模一樣。


    短短的幾句話,就已經讓緋洛與亓晟震驚得瞪大眼睛。


    亓晟更是誇張得說出髒話,“你不會是有洛玫的記憶吧?”他腦子轉了轉。龍雋都可以因龍門得到先祖的記憶,那為何雲柔不可以得到洛玫的記憶?何況兩個人長得幾乎一模一樣。


    緋洛的眉頭皺緊,目光有些複雜,他下意識地看向末小鹿。


    隻見她低著頭,看不清表情。今天的她太過開心了,開心到忘記了關於雲柔的事情。


    仿佛察覺到緋洛的視線,她抬眸如麋鹿般的大眼睛,還來不及收起那悲楚的眼神。


    那眼神就這樣一針又一針地刺進緋洛的心頭。他今天剛決定要好好待她的。


    幕水淵的眉頭越皺越緊,“你看到她了嗎?她是不是在靠近你?”


    “我………我………”被催眠中的雲柔身體突然開始劇烈顫抖,甚至嘴角歪斜。


    “她怎麽了?”亓晟開口,純屬是好奇。


    幕水淵一愣,眉頭一皺,隨即冷靜地疏導她,“鎮定,鎮定……,不要怕……我會保護你,試著接納她,試著去接納,她不會傷害你。”


    催眠還在繼續,幕水淵的眉頭越皺越緊,“你看到她了嗎?她是不是在靠近你?”


    “我………我………”被催眠中的雲柔身體突然開始劇烈顫抖,甚至嘴角歪斜。


    “她怎麽了?”亓晟開口,純屬是好奇。


    幕水淵一愣,眉頭一皺,隨即冷靜地疏導她,“鎮定,鎮定……,不要怕……我會保護你,試著接納她,試著去接納,她不會傷害你。”


    幕水淵的話震懾到周圍的人,大家緊張得看向他們兩個。


    什麽叫試著接納她?她身體裏真的有另一個人?末小鹿震驚得抬頭。


    “不要怕,你會好的……深唿吸,吸氣……唿氣……很好。”溫柔的聲線漸漸的使她恢複了平靜。


    “睜開眼睛。”幕水淵驀地收迴項鏈,扔到一邊。他其實很討厭催眠。


    雲柔倏得睜開眼睛,目光一片清明,急切的握住幕水淵的手,“我……,我是不是?”


    幕水淵眼底有些複雜,最後輕聲道:“是。”說完,抬眸看了眼緋洛。


    修長的身姿起身拉過一旁末小鹿的手,“我們走吧。”這句留在喉嚨裏許久的話終於說出口,“後天等我處理完亓老爺子剩餘的事情,就離開華夏。”


    末小鹿呆愣愣地看著他,如麋鹿般大的眼睛已經蘊含眼淚,她就這樣仰著脖子看著他。


    好像明白了他的意思,聲音有些沙啞,“雲止的猜想是正確的?”她的眉頭皺緊,用盡全身的力氣才問出這句話。


    她還能想起雲柔來的那天,幕水淵與自己說的那些話。


    ‘龍門開,大陸相位板塊可能會發生重疊,時間也許會發生扭曲,那麽來說一個死去的人進入另外一個人身體裏,這種事情是可以發生的。’


    ‘雲止就是懷疑這點,才找我去的。他想讓我通過精神催眠來證實他的猜想。’


    末小鹿低頭,覺得自己腦海一片空白,腦袋嗡的一聲。


    “他的猜想是對的,你剛剛驗證了,你看到了?”她揪著幕水淵的衣服,無助的望著他,嘴巴微張著大口大口地唿吸。


    幕水淵伸手把她攬入懷裏,接著攔腰抱起,“上樓。”


    幕水淵的催眠術與一般催眠術不同,這是幕水行醫錄裏學來的。


    能夠進入被催眠者的意識裏,看到被催眠者腦海裏的畫麵,他們所見往往比被催眠者更見細致。


    就像是一盤磁帶,催眠者可以隨意調整進度、甚至放大縮小的去觀察。


    末小鹿掙紮著想要下去,腳胡亂的踢著,無助的目光看向緋洛,眼眸中的星光一點點破碎掉。


    可緋洛已經呆住了,靜靜地坐在那裏,像是沒有靈魂的軀體,他低下頭,久久沒有抬起來。


    末小鹿絕望的叫著他,“緋洛,你說要好好待我的……”撕心裂肺的聲音迴蕩在亓晟家裏。


    “鹿兒,別鬧。”幕水淵低沉著聲音吼了一聲,目光中全是心疼與內疚。


    “我好不容易等到……”末小鹿死死地揪著幕水淵的衣襟,像是揪著最後一顆救命稻草,“我好不容易等到的承諾啊……”


    “幕水淵,你為什麽要這麽殘忍?”一口咬上幕水淵的肩膀,感到腥甜也沒有鬆口。


    絕望的眼淚一滴一滴流下來,像脫了線的珍珠,滴在幕水淵的肩膀上,灼燒著他的心。


    他是殘忍,他早早就猜到。雲止既然求他來證明,那就說明雲止心中已經十拿九穩。


    他當初就是故意帶著雲柔來的,把該還迴去的人還迴去,把自己該帶走的人帶走。


    他就是這樣殘忍的打著這樣的算盤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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