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想到這一事件的可能性,末小鹿第一個反應就是迴亓晟家,剛轉身卻被幕水淵攬住。


    “那是他們的事情,你覺得你去了又有什麽用處嗎?”幕水淵拉住她的手腕,澄澈的眼眸盯著她。


    末小鹿被問住了,她抬眸望向幕水淵,如水的眸子有些無助。


    幕水淵鬆開她的手臂,“要想關閉龍門,要先祭祀已經一分為二的琉璃珠,隻有完整的琉璃珠才能關閉龍門。”


    聞言末小鹿身子一僵,小嘴微張,眼睛瞪得圓溜溜的。水淵怎麽會知道祭祀的事情?他已經知道自己曾經是有祭祀資格的嗎?


    “我去雲家那兩天,雲止透露給我的,我猜測憑著緋洛與雲柔最近的關係,他應該已經知道了。”


    幕水淵的猜測一半對一半錯,緋洛確實知道關閉龍門的方法,但是不是雲柔透露的,而是他偷聽末默與睨嬌談話得知的。


    幕水淵這些話讓末小鹿鬆了一口氣。看樣子幕水淵還不知道自己曾經擁有祭祀資格。


    不知道為什麽她從心裏不希望幕水淵知道祭祀資格的事情。


    “琉璃珠沒那麽好得到,有一半在末爺手中,有一半謠傳是被一個神秘人買走製成了項鏈。”幕水淵又言,手上推著末小鹿上車。


    “被誰買走了?”坐到車上的末小鹿抬眸,疑惑的問。家裏的半顆琉璃珠不見了,她猜測在緋洛手上,那另一半呢?


    “還在調查當中,很快就會有消息。”幕水淵迴答著。


    “查到告訴我。”末小鹿放心的點頭。那一半隻要不在緋洛手裏就好,不然嫣嫣就危險了,如果嫣嫣出事,她一輩子都會愧疚不安的。


    “有消息就通知你。”幕水淵不在意的答應道。


    末小鹿抿抿嘴,目光閃爍不安,她猶豫好久才躊躇開口,謹慎地問,“水淵………你,你也關心著龍門的事嗎?”


    “各大家族沒有不關心的,現在表麵上風平浪靜,實際上早就風起雲湧。”幕水淵淡淡地迴答。


    古末島因著琉璃珠的事情被各大家族光臨。


    末默之所以當初沒有強勢的要找末小鹿迴來,而是派自己來尋,就是為了讓末小鹿遠離紛爭。


    他轉過身來,澄澈的眸子眼圈微紅,他大手撫摸著末小鹿的頭,額頭抵著末小鹿的額頭,輕輕呢喃著,“你啊,什麽都不要管,開開心心的就好,以後的五年都開開心心的就好。”


    “啊?說什麽?”幕水淵的聲音越來越小,仿佛藏在喉嚨裏,末小鹿聽不清楚。


    “我說帶你去個地方。”幕水淵收迴手,收斂住自己悲傷的情緒,穩穩的坐好。


    “去哪兒?”


    “到了你就知道。”說著發動引擎,張揚的跑車在夜裏劃出漂亮的弧線。


    十分鍾過後。


    末小鹿怎麽也沒想到幕水淵會帶她來酒吧。


    “你怎麽會想帶我來這裏?”周圍音響的聲音幾乎蓋住末小鹿說話的聲音,她隻能點起腳,湊到幕水淵耳邊大喊。


    本來時間還早,但是因著今天黑得早,這酒吧破例早早就做起了生意,所以來的人還不多,可是音響聲音依舊那麽大。


    “因為我想喝酒,陪我吧。”幕水淵手攬住末小鹿的肩膀,在她耳邊說道。


    熱氣撲到末小鹿的耳廓,她下意識得縮縮脖子,“好吧。”


    幕水淵帶她來到一個角落的卡座上。


    昏暗的角落裏,可以看到舞池中央肆意暢快扭動的身姿,可以看清周圍人形形色色的偽裝。


    她覺得這裏有些眼熟,但又一時間有些想不起來。


    直到經理過來上酒,她才反應到。她訝異地看向幕水淵,“這裏是堂皇?”


    那個經理,她有印象。


    當初她害怕緋洛在這裏會出狀況,她一直遠遠的躲在一邊看著他。


    幕水淵是不希望末小鹿這樣守著別的男人的,但奈何拗不過她,又放心不下她,隻能陪著她在酒吧裏守著緋洛。


    但也有的時候幕水淵真的有急事兒,然後他就會托付這個經理照顧末小鹿。


    “幕先生,這是您要的酒。”這個經理長得白白淨淨的。隻有重要的人來時,他才會出來端個酒,客套上幾句。


    幕水淵禮貌地點頭,擺擺手,“下去吧。”


    經理走後,幕水淵纖細的手指瀟灑得鬆了鬆領帶,推了一杯酒到末小鹿麵前。


    詫異地看向他。心裏驚訝著:可以喝?


    幕水淵不置可否地點點頭,抬抬手,意思是:你可以。接著一杯烈酒灌下肚子。


    半信半疑地抬手,一杯烈酒順下胃裏,她忍不住咳嗽,拍了拍自己的胸腔,眉頭不禁皺起,臉被嗆得紅撲撲的。


    原來酒是這個滋味,真的一點都不好喝。為什麽當初緋洛可以連續三天三夜在這裏喝這款酒?


    兩個人不言不語,卻喝了很多酒。


    酒,它是個好東西,它能讓人心情愉悅。


    但它也是個壞東西,它能勾起自己拚命壓在心底裏的痛苦。


    就像是此刻的末小鹿又開始為緋洛的無情難受起來。


    幕水淵是個不能喝的,才幾杯下去已經紅了臉,拿著酒杯,捧著臉癡癡地看著她。


    末小鹿白瓷般幹淨的臉染上赧紅,澄澈水潤的眼眸蒙上一層薄霧,眼神迷離,櫻桃般的唇嘟起貼在酒杯上,“水淵,我們居然在一起喝酒呀?”說完還可愛地打了一個酒咯。


    這是末小鹿第一次喝烈酒,末家教導她的禮儀是不容許她在這樣的玩樂場合裏喝酒的。


    她應該是個大家閨秀,優雅端莊,溫婉美麗,這是末家給予她的定位。


    但是沒想到有一天,她會這樣肆意的在酒吧裏與別人喝酒,而且這個人居然還是幕水淵。


    以前幕水淵是管自己最嚴格的,別說喝烈酒,就是喝杯果酒,他都會蓋住她的杯子,雋美的臉皺著眉頭向她搖頭表示不滿。


    但現在,看著麵前一杯一杯灌的幕水淵,末小鹿搖搖頭,慘然地笑出聲。是天意弄人嗎?


    “你在笑什麽?”幕水淵伸出手,迷迷糊糊的問著。


    順著他的手臂湊過去,倒在他的身上蹭了蹭,“我在笑你居然會陪我喝酒。”小嘴裏的酒香撲麵而來,惹得幕水淵一下子清醒過來,卻瞬間燒紅了臉。


    迷人的臉蛋紅彤彤的,還可愛得打著酒咯,嫩紅的小嘴一張一合得喃喃自語。


    幕水淵忽然感覺腹下騰起一股灼熱。


    僅存的清醒讓他有些後悔帶她來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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