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咻咻。


    淩葉腳下迸發出真氣,在半空中幾次借力,一頭紮進弓箭手方陣,長槍舞動,一步殺一人,鮮血飆射而出。


    頃刻間,弓箭手方陣便被他屠戮一空。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也不知道過去多長時間。


    淩葉已經麵無表情,眸光冷冽,充滿無窮的殺意,宛如化身冰冷的殺人機器。


    手起槍落,就收割一條鮮活的生命。


    淩葉也隱隱領悟殺戮畫卷一的意境。


    “屠滅千軍。”


    淩葉黑發狂舞,紫袍獵獵,仰天長嘯一聲,手中亮銀槍以橫掃千軍之勢掃出一道猩紅似血的月牙形槍芒。


    槍芒上蘊含無窮的殺意,仿佛從屍山血海凝聚而出一般,。


    槍芒橫掃而出,並不斷擴大,頃刻間便擴大到數千丈長,宛如奪命月牙一般,泛著妖冶的紅光。


    嘭。


    一聲驚天動地巨響響起。


    槍芒所過,所有甲士的頭顱拋飛而起,身子一歪,倒在地上,死的不能再死。


    大樹橫腰斬斷,紛紛倒伏在地,發出巨大的響聲。


    良久之後,風停了,人聲消失了,安靜的如同鬼域一般。


    狹長山穀屍橫遍野,血流成河,隻有淩葉一個活人。


    “屠滅千軍,威力果然不同凡響,難怪被稱為攻擊力第一的殺戮之道。”


    淩葉雙眸恢複平靜,嘴角上揚,勾勒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喃喃自語道。


    有此絕招,斬殺淩雨菲不在話下。


    不過此招消耗頗大,就是淩葉有玄天真氣之助,恐怕也隻能施展一次。


    而且不斷修煉殺戮之道會讓人心生殺意,身上殺氣日重,遲早化身隻知殺戮的殺人魔王,這就難怪數千年前殺戮之道之人被稱為武道瘋子,最後甚至傳承斷絕。


    若不是淩葉神識強大無比,心念堅韌,想必已經被殺戮之道影響。


    念及於此,淩葉決定以後還是少用殺戮之道的招式,否則殺意侵入識海,積重難返,遲早會墜入萬劫不複的深淵。


    下一刻,淩葉退出修煉狀態,睜開雙眼,長身而起,走出石洞。


    小翼蛟發現淩葉,迅速竄到淩葉身上,纏在右手上,乖巧的蹭了蹭淩葉手臂,發出嗤嗤的響聲。


    “主人,你都參悟三天三夜,參悟的怎麽樣?”


    烈火見到淩葉走出石洞,驚喜道。


    “略有所得!”


    淩葉微然一笑道。


    “那就行了,趕快離開這個鬼地方,野果子都吃完了,你再不出來,我都快發瘋了。”


    烈火大喜過望,急不可耐的說道。


    “那走吧!”


    看到烈火一副欲火焚身的模樣,淩葉什麽都明白了,不過,他並沒有點破,而是點頭同意。


    大殿雖好,卻太悶了,也隻有林山丹師才能在此處住上幾千年。


    一刻鍾後,一人一鳥一蛟離開傳承山穀,向靈雀鎮返迴而去。


    如今淩葉修為突破到通脈境一重,速度比來時快了不止一倍,飛快的在密林中穿梭。


    靈雀山脈外圍,一個身穿大紅長袍的中年男子已經逗留大半個月。


    中年男子眸光陰鷙,一條袍袖空蕩蕩的,隨風擺動,明顯是個獨臂。


    中年男子名叫司馬炎,正是淩雨菲通知來對付淩葉的。


    他年少時被淩葉之父淩雲霄斬斷一臂,對淩雲霄可謂是恨之入骨,而他不是淩雲霄的對手,隻能隱忍。


    可如今淩雲霄失蹤多年,其子淩葉又是一個廢物,這讓司馬炎心中的複仇之火再次燃燒起來,碰巧半個月前淩家之人竟然暗示他可以滅殺淩葉,而且事後不但不找他麻煩,而且會給他一筆錢財,這讓司馬炎大喜過望。


    就算沒有報酬他都想將淩葉大卸八塊,一消心頭之恨,根本不用多想,他就根據淩家人指示來到靈雀山脈外圍。


    隻是令司馬炎鬱悶的是,他在靈雀山脈外圍已經蹲守半個多月了,可仍然不見淩葉那小子的身影。


    司馬炎甚至懷疑淩葉根本沒有進入靈雀山脈,是淩家之人在耍他。


    可他轉念一想,淩家人沒有理由戲弄他,要麽淩葉死在妖獸之口,畢竟淩葉本就是個廢物,被妖獸殺了也很正常。


    不過,司馬炎卻希望淩葉沒有死於妖獸之口,因為他要親手了結淩葉的性命,隻有這樣他才有種大仇得報的快感。


    可半個多月過去,司馬炎漸漸失去耐性,他已經確信淩葉被妖獸殺了,心中有些遺憾,不能手刃仇人之子。


    不過,一想到淩雲霄絕後,他心中還是一陣暗爽,畢竟他可是妻妾成群,小崽子一大堆,這一點上,他可比淩雲霄那個腎虛鬼強多了。


    念及於此,司馬炎心中的欲火燃燒起來,半個多月沒沾女人,他早就欲火焚身,準備迴去來個八連斬。


    “臭小子,算你命好,死在妖獸口中。”


    司馬炎眸露欣喜,揚天發出一聲大喝,聲音中包含著說不出的痛快。


    可就在此時,一道紫色身影從密林中劃過。


    司馬炎眉頭微皺,按照淩家送來的情報,淩葉那小子就是穿著紫色長袍,莫非那小子沒死,那豈不是說自己可以手刃仇人之子。


    念及於此,司馬炎大喜過望,連忙施展身法追了上去。


    “剛才也不知道是從哪裏來的牲畜,鬼嚎鬼嚎什麽,害的火爺剛要噴湧而出,頓時萎了,若是讓我看到他,我一定打得他嗎都不認識他。”


    烈火站在淩葉肩頭,一臉不爽的罵罵咧咧道。


    “還真別說,那隻雌鳥看向你的眼神有多幽怨就有多幽怨!”


    淩葉一臉壞笑道。


    “你還說,火爺的一世英名就被那個賤人的鬼嚎給毀了,一肚子火氣還沒地方發作,你若敢惹火爺,火爺第一個幹翻你!”


    烈火雙眸噴火,怒不可遏的罵道。


    “前麵的小兄弟請留步!鄙人有事請教。”


    就在此時,身後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


    “臥槽,這聲音怎麽這麽熟悉,該不會就是這牲畜剛才在鬼嚎吧!不管了,先打了再說!”


    烈火聞言,喃喃自語道,隨即不管對方是否是剛才鬼嚎的牲畜,暴跳如雷的轉身向來人飛去。


    “烈火,你可不能亂發火,得罪人我可不幫你!”


    淩葉一臉無奈的喊道。


    “誰要你幫,要你幫我就不是火爺。”


    烈火明顯怒了,渾身火紅色羽毛炸起,宛如一輪冉冉升起的太陽,釋放出熾熱的高溫,仿佛要融化一切一般。


    來人穿著紅色長袍,眸光陰鷙,一條袍袖空蕩蕩的,不是司馬炎又是誰?


    司馬炎一看到淩葉停了下來,心中一喜,正準備上前詢問。


    可就在此時,烈火雄赳赳氣昂昂的飛了出來,暴喝道:


    “獨臂那廝,剛才是不是你在鬼嚎。”


    “你是說大喊嗎?”


    司馬炎單拳握緊,青筋暴起,他最恨別人說他獨臂,如今竟然有一隻鳥如此喊他,如何不叫他怒火中燒,不過他不清楚烈火用意,也對烈火身後的紫袍人有些忌憚,強壓心中怒火,疑惑道。


    “不錯!”


    烈火雙眸瞪得滾圓,咆哮道,如同吃了炸藥一般。


    “確實是鄙人,若是打擾閣下,還請不要見怪。”


    司馬炎有些不解,仍然保持禮貌的迴道。


    “那就沒錯,火爺今天打的就是你。”


    烈火聞言,當場氣炸了,暴喝一聲,隨即大嘴一張,吞吐出一道火柱出來,徑直向司馬炎噴射而去。


    猝不及防之下,司馬炎當場被火焰包裹,頭發眉毛立刻被燒個精光,就連身上的紅袍也燒的破破爛爛的。


    “雜毛鳥,你敢燒我,找死!”


    司馬炎立刻向後爆退而出,單手一翻轉,手中多出一柄寒氣逼人的鋼刀。


    鋼刀方一出現,便爆發出一股驚人的寒氣,將其身上的火焰熄滅。


    司馬炎隨即仗刀向烈火衝過去,一刀劈下,一道冰寒刺骨的刀芒閃過,徑直向烈火疾射而去。


    刀芒閃爍,刀氣冰寒,連空氣都被寒氣所影響,冒出白蒙蒙的霧氣。


    刀芒尚未殺到,烈火便感到一股寒氣逼來,渾身凍了一個激靈,徹骨冰寒,心中的欲火頓時消散大半。


    “不打啦!你慢慢玩吧!”


    烈火甩下一句話,連忙轉身展翅飛走,飛到淩葉肩頭,仰頭挺哅,露出一副傲嬌的模樣,淡淡說道。


    “主人,獨臂這廝實力馬馬虎虎,不怎麽樣,殺雞焉用牛刀,還是你解決吧!”


    淩葉聞言,心中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大罵道:


    “你自己惹的禍,打不贏了,就讓我收場!你無恥不無恥。”


    烈火別過頭,也不看淩葉,嘴裏蹦出一句話:


    “主人,你看著辦吧!若是我死了,你也嗝屁著涼,大不了我們一起赴黃泉,黃泉路上不孤單。”


    “我那個草,你能不能再無恥一點。”


    淩葉徹底無語了。


    “記得給我打爆他的頭,這家夥害我萎了,恐怕要當半個月的和尚了。”


    烈火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淚眼茫茫,哭的無比淒慘。


    “我知道啦!”


    與烈火講道理那簡直就是侮辱自己的智商,它的思維總是霸道超前,是它的就是它的,不是它的還是它的,淩葉隻能無奈的做好善後工作。


    “這位前輩,我這鳥今天沒睡好,得罪了前輩,還請前輩不要見怪,我可以賠償前輩損失!”


    淩葉攔在暴跳如雷,麵目全毀的司馬炎身前,懇求的說道。


    “去你仙人板板,你讓我燒掉頭發眉毛,我再賠償給你,你願意啊!趕快將那隻雜毛鳥交出來,我要將它的毛扒光,用沸水燙熟!讓它也嚐嚐被火燒的滋味。”


    司馬炎怒目而視淩葉,破口大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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