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蓮花,終於到了!


    趕在最後關頭,送了過來!


    白青石看著衛良教授和龍清媛帶著雪蓮花走來,心中的一塊大石頭終於落了地。


    蘇和走上前去,接過衛良教授手捧著的保鮮箱,笑道:“辛苦你們兩位了!”


    衛良教授搖頭一笑:“哪裏的話,這是我在這個醫院的最後一位病人,無論付出什麽代價,也要讓她康複出院!”


    “我女兒的情況怎麽樣?”


    龍清媛在旁焦急地問道,自從女兒住院,身價近千億的龍清媛連護工也沒有請,自始至終都是貼身照料,這份母愛,不可謂不是感人至深。


    她這一次唯一離開女兒,是按采花人的要求去機場接收雪蓮花。


    500萬一朵的新鮮野生雪蓮花,采花人要求龍清媛親自到場,當場支付支票,才願意把花交給她。


    而衛教授陪同她同去,則是為了幫蘇和驗證,這雪蓮花是否新鮮,是否野生,藥用價值是否合格!


    “孩子剛剛毒素發作,我這邊藥引沒到,所以讓李成興過去醫治,但是病情不僅沒有緩解,反而加重了,現在四肢抽搐得很厲害。”


    蘇和如實把情況告訴龍清媛。


    龍清媛臉色當場陰沉了下來,她迴想起那次紮針,就是李成興這個混蛋庸醫,當場把她女兒給紮成了休克,最後還是蘇和力挽狂瀾,把孩子給搶救迴來。


    上次龍清媛沒找他算賬,是看在他好歹是個副主任的麵子上,沒想到這次,他還敢趁自己不在來醫自己的女兒!


    真當青禾集團董事長是好欺負的不成!?


    “蘇醫生,麻煩你趕緊去醫治我女兒,不要讓她太難受!”


    龍清媛暗暗記下了李成興的帳,轉頭向蘇和說道。


    “那是自然,醫者,體病人之痛,如切膚之痛。”


    龍清媛感動的點了點頭。


    蘇和又轉頭向衛良教授問道:“這朵雪蓮花的藥用價值如何?”


    “這朵雪蓮花,花形完整,花色潔白如雪,香氣清冽,花萼細小,根須長而深,至少生長了十五年以上,符合野生雪蓮的基本特征,絕對是百年難得一遇的精品!”


    衛良教授哈哈笑道。


    “很好。”蘇和點頭,“麻煩衛教授幫我通知一下,讓藥房把我需要用的藥材和火爐、藥罐等物都送到病房來。”


    “送到病房??”


    衛良教授腳步一滯,“莫非你要當場煎藥!?”


    “李成興為了打擊我,特地叫了很多記者來病房,沒想到自己出了大洋相!”蘇和微微一笑,“此刻這些記者可是一個都還沒走,我怎麽能浪費李副主任的一片心意呢?您說是吧?”


    “哈哈哈。”衛良教授暢快的笑了兩聲,“我這叫幫你通知下去。”


    318病房裏。


    病床之上,龍清媛的女兒還在不停抽搐著,這樣一個年僅幾個月的嬰兒,發病成這樣,竟然沒有醫生來管,隻有幾個護士在旁邊安撫,記者們都看不過眼了,大肆批評李成興不負責任,隨後又開始把口水噴向其他醫生,指責神經內科醫生都是跟李成興一樣的窩囊廢,既無能力救治,還不幫嬰兒緩解痛苦!


    就在記者情緒最為激動的時候,蘇和帶著一七八個藥房護士,捧著藥罐火爐,帶著大包小包的藥材進入到病房中。


    “唷?這是哪位醫生,看您這架勢,是知道病房有攝像機,趕著過來拍戲呢?”一名記者語氣不忿的發問道,他做了個手勢,讓旁邊的攝像師懟著蘇和正臉拍。


    “我叫蘇和,是神經內科的實習醫生。”


    蘇和對著攝像機揮了揮手,自我介紹道。


    “實習醫生!???”記者先是一愣,隨後大笑,“你們科室在搞什麽鬼,深更半夜,幾個月大的嬰兒都已經病成這個樣子了,你們居然派一個實習醫生來練手?還帶著火爐藥罐?想幹嘛?一邊熬藥一邊等著嬰兒咽氣?”


    “同誌你叫什麽?”


    聽這記者言辭犀利,蘇和微眯著眼問道。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申海晚報》的首席外派記者伍立群!問我名字,你們難道還想日後報複我不成?”伍立群情緒激昂,高聲叫道,“衛良教授呢,李成興副主任呢,把你們的科室負責人叫出來,我要采訪他們!這是一個嬰兒!一條人命!你們知不知道!?”


    “當然知道,我就是過來救命的。”蘇和道。


    “你?憑什麽?憑你一個實習醫生?”


    “看來你對實習醫生有很大的誤解啊,醫術高低,可不是完全由職稱決定的。”蘇和搖頭一笑,麵對鏡頭伸出五個手指頭,“五分鍾,若是五分鍾後,我不能緩解嬰兒的痛苦,你們用攝像機把我敲暈當垃圾扔出去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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