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挺嚴格,要照著程序走。


    上迴帶她第一次迴大院,就要按著程序來。


    周思而沒動,盯著他看,水潤潤的眸子。


    秦牧沒忍住,低頭在她嘴角親了親,愛死她,也沒吭聲,場合不合適,狠狠親了一會兒,倏地起身。


    周思而感覺到了,也坐起來,小身板還有些僵硬,糊裏糊塗妥協了,“晚上去跨年。”


    秦寬晚上迴來,吃過飯,和劉媛坐在沙發上看春晚。


    電視裏,主持人出場。


    秦牧看一眼時間,領著周思而出門。


    時間還早,外麵已經很熱鬧。


    車子停在大覺寺外,秦牧下車,周思而車門一關,手就被他緊緊扣住,十指交纏。


    山門上,來往的人絡繹不絕,大覺寺燈火通明,小沙彌邁著短小的腿來迴在各個大殿間傳話。


    周思而跟著秦牧進去,走在人群中間。


    不少人都是拖家帶口的來,還有小情侶肩挨著肩。


    秦牧扣著她手的力道很大,跨年第一站的地點,還是冷海提供的,他盯著來往的人,沒吭聲。


    周思而倒有些新奇,她還不知道寺廟還能搞這個。


    廟裏熱鬧的很,賞民俗,放鞭炮。


    晚十點整的時候,敲鍾祈福,一百零八響鍾聲準時敲響,所有人都安靜下來。


    佛經有言,聞鍾聲,煩惱清,智慧長,菩提生。


    周思而立在原地,衝著敲鍾的地方,雙手合十。


    她這會兒,心思純淨,就想著她的媽媽,耳邊伴隨著鍾聲,有小沙彌們脆脆嫩嫩的誦經聲。


    她睜眼,很認真地數完一百零八下,鍾聲停了,才去上香,虔誠至極。


    秦牧去拿祈福牌,沉默著,直接在上麵寫了許舒的名字,掛到了佛像下。


    從大覺寺出來,距離十二點還早,整座城的人都在迎接新年的到來。


    遠處煙花爆竹在空中綻放,夜空明亮。


    秦牧和周思而隨著人流,沿著小江畔往前走。


    有賣閃光發飾的小姑娘,在人群中吆喝,瞧見他倆,迎上前,脆生生開口,“姐姐買一個吧?”


    小姑娘頭上還帶著發卡,上麵兩朵小花一閃一閃。


    她說完,轉頭就看秦牧,笑嘻嘻出聲,“叔叔,給姐姐買吧?好漂亮的!”


    秦牧接過她手裏發卡,看一眼,神色嚴肅,“叫哥哥。”


    小姑娘懵了一下,“哥哥,給姐姐買一個吧?”


    秦牧滿意了,板板正正,將發卡別在了周思而頭發上,發卡上是一串小星星,一閃一閃,可愛的很。


    他付錢,小姑娘接過,從自己小箱子裏翻出一朵玫瑰花,直接塞進周思而手裏,還有些羞赧,“送給姐姐!”


    話音一落,跑遠了,十多歲的小姑娘,腿腳很快。


    那朵玫瑰還很新鮮。


    周思而垂眸,盯著那朵玫瑰花,漸漸地,眼眸彎成了月牙。


    秦牧在她身前站著,低頭看她,喉嚨動動,手一抬,便抬起了她的下巴,直接親了上去。


    他和她,幾乎淹沒在人群中。


    但小江畔上,巨大的玻璃落地窗前,沈慎遠還是一眼在人群中,看到了周思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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