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她話音一落,秦牧身子就有瞬間的僵硬。


    但很快,他神色恢複如常,“這麽想和我離婚?”


    周思而睫毛輕顫,語氣平靜,“是,你答應的。”


    秦牧心髒抽疼,說不出話,他頓了好一會兒,看著她,“好。”


    高九就在一旁,盯著他倆。


    他們要迴部隊,他沒跟,車子在路口處,拐了彎,他直接打電話給韓山他們。


    韓山這邊一接,高九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去找個人,清算一下周家家底。”


    算清楚,才好動手。


    他心情不好,隻能找個發泄渠道。


    秦牧開車,將人直接帶到部隊。


    部隊裏,幾乎全部得到了風聲,傳言曾說秦上將看上了周少尉,但都半信半疑,可現在,周思而是名副其實的首長夫人。


    秦上將甚至直接操持周思而母親的葬禮,就連秦家兩位家長都露了麵。


    全都心思複雜。


    尤其是馮桃,得知這消息的時候,整個人都愣住了,隻覺得渾身上下,一會兒冷一會兒熱的。


    她仔細迴想,才想起,自己當初還威脅人,說要去告訴首長夫人,他倆之間關係不清白。


    越想,越覺得脊背在冒冷汗。


    許舒的葬禮,他們想去,可根本去不了。


    自從出了事,他們還沒見過周思而。


    周思而跟在秦牧身後,盯著他高大的背影。


    他上三樓,她上四樓。


    她一進辦公室,馮桃幾乎下意識就站了起來,有些緊張。就連曲林,都本能的站了起來。


    然後,彼此對視,全都意識到自己反應過了。


    周思而還沒想通這裏麵的關節,抬眸望過去。


    馮桃已經走過去,問的小心翼翼,“思而,你和秦上將,結婚了?”


    周思而無法否認。


    她不說話。


    馮桃基本就可以確定了,隻覺得身上在冒冷汗,連場麵話都沒有說完,有些發怔的迴去了。


    周思而寫信息,上午結束。


    她看一眼時間,直接去三樓,根本不用再遮掩。


    但秦牧辦公室沒人。


    她沒進去,微一停頓,敲了冷海的門。


    冷海在準備材料,抬頭看她,“戰區臨時通知,出差。”


    他語氣放緩,“有事?”


    周思而來找他問申請報告的。


    她臉色擰了擰,搖頭。


    她和他都是軍籍,離婚不是簡單的事。


    要走,但走了幾步,她又迴來,問冷海,“他多久能迴來?”


    冷海好半響,才板著臉迴了一句,“短則一禮拜,長則一個月,都是有可能的。”


    周思而一走,冷海低下頭,嘴角緊抿。


    出差?


    是有。


    但是秦上將自己臨時決定的。


    他定的期限實在寬泛。


    周思而下午來辦公室,發了會兒呆,自己翻出了信紙。


    部隊信紙,大紅標頭。


    她字跡清晰有力,正當中,寫著,“離婚申請書。”


    理由刻板,很快寫完。


    直接上報。


    也就隔了沒幾個小時,申請書過了幾個人的手,上報到了冷海手裏。


    冷海冷靜的盯著那封申請書好幾遍,鎮定自若地拍了照,直接給秦牧發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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