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海浪在這月亮下一遍一遍的教他自己的這套“霹靂步法”與“閃光身法”,自認為比起那“迷蹤步”與“淩波微步”有過之無不及。萬俟煙雲在桃花島是見識過那“迷蹤步”的,他看見朱海浪這套步法,正是那迷蹤步的克星,那是以快製快的要決。


    在這一夜裏他教了速跑的姿式及運氣的調和,萬俟煙雲隻學會了粗粗的快跑狂奔最基本的躲閃之術,一下快跑可以行百裏之地,這對於一般的人來說是很不錯的,也是很令人羨慕的。


    這天夜裏木蘭花一個人在花間練著學到的武功,雖然說不是上層。但是武藝是相通相容的,嫻熟之間可以悟出更密更高層次的招式。她今夜悟出了兩招,這連老鴇也不會的。可是木蘭花並沒有滿足,她想盡快的擺脫黃小妹的控製,一遍一遍的反複練習,並且摸索出一套自己的武學來。一會兒漸漸的旭日東升,天以拂曉,她才睡了。


    天亮了陽光撒下樹林裏百鳥淺唱著屬於自己的快樂,篝火早已燼滅了。孤獨無名早以離開了這片樹林,當趙碧瑤醒來的時候,他已經不在了,他是在……。


    ——孤獨無名醒來他的右臂疼痛難忍,突然的覺得,右手臂那斷接的地方和一絲絲清清爽爽的冰寒舒爽的感覺。他轉了轉頭發現又是魔女趙碧瑤,他欲起來可是她阻止了,他躺下了看見自己是躺在床上有著暖暖的溫床,那綿綿的被衾是他從來沒有蓋過的。


    原來這裏是他們的洞房,他穿著新郎官的衣服,很是帥氣,她穿著新娘的衣服美麗而動人。


    他激動的道:“你——。”


    趙碧瑤微笑著看著他說道:“無名哥哥,我們還能像小時候一樣的玩過家家嗎?這一次我們玩一次真的,你是我的新郎,我就是你說過要娶我過門的那個新娘,好嗎?”


    無名想生氣,可是這個女人也就是這個女人還在自己的身邊。她對自己沒有要求,對自己無微不至的照顧,這讓他怎麽能不盡人情呢?況且他也曾喜歡過碧瑤,雖然她是這麽對自己說的,但他心裏明白道:“我——。”


    趙碧瑤見他想拒絕的意思,就讓他把想說的話永遠的藏在心裏道:“沒錯,是你說的我是世上最美的新娘子。”


    無名看著她揚亦著幸福的笑容,她是想假戲真作,可是無名且不想把這迴事當真說道:“我們——。”


    趙碧瑤自小與無名就有靈犀相通的感覺,所以搶先說出口道:“是的,這是我們的洞房。”


    他的右手臂露在外麵上,她正小心的柔擦著,那青紫缺皮的地方。她不冷不熱的道:“為何你見到我就要走的樣子,我有那麽可怕嗎?是故意的逃避,還是有心的傷害,你說呀!”


    無名看著她心裏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他害怕破壞她現在的身份地位,因為這是自己給不了別人的。他又不想失去付寶貝,不能接受別人占據寶貝自己心裏的位置,所以無名很矛盾的說道:“我不想欠別人的太多。”


    無名眨了眨眼睛看她還有許多問題要問的樣子,無非都是一些關懷,體貼之詞,就拒之說道:“姑娘,我們可以不談這個問題嗎?”


    趙碧瑤重重的抓了一把無名那剛接好的右手臂的地方冷冷的問道:“姑娘,你叫我姑娘。”


    “嗯!沒錯,可以,隻是奇怪隨便的問問。”他默不出聲的被她這麽一捏,不由的痛苦的叫了一聲道:“輕點,輕點。”


    無名看著趙碧瑤依舊為自己用酒精搽抹那青瘀血的地方,四顧的仔細的看了這個房間的布置。可以看到那風鈴,還有那些許願星,以及千紙鶴掛滿了這些地方。那裝飾很是好看,是石壁房切可以看的出。她很是用心的精裝修了一翻。讓人可以聯想到這是一個溫馨的家,隻要他留下來,他可以擁有一切沒有過的物質生活,結束那種沒有目標的追求。


    他又轉眼看著眼前的她,他知道沒有他掙紮的餘地,看著發現她也並不是自己想想中的那麽的討厭。他小心冀冀的問起她說道:“這是你家嗎?”


    她抬起頭來看著無名,有一種厭倦塵世的感覺,就把自己的意思說給他聽,想他可以為自己留下來說道:“可以說是吧,這裏山的底下,覺得奇怪吧。這裏也是我們的家,如果我們呆在這裏過著隱居的生活。沒人知道我們在這裏,一生一世的不出去。”


    無名原本心灰的心隻因右手臂繼接成功,他的誌向,他的抱負,還有他去向付清風要迴付寶貝。因為隻有她才是自己最深愛的女人,要是趙碧瑤換著了付寶貝的話,那麽他一千個,一萬個都願意。無名知道拒絕她是殘忍的,也知道自己不可能與她有好結果。因為與一個人相處,而愛著另外一個人。最終的結果不僅傷害了自己,更傷害了關心自己的人。無名斬釘截鐵的拒絕她說道:“可是……,不可以。”


    趙碧瑤不甘心,想想自己付出的也不比別人少。況且這個男人曾經與她一起長大,心有靈犀的,冷笑道:“為什麽。”


    無名隻得冰冷的迴答她說道:“我不知道,也別問我為什麽。”


    趙碧瑤似乎明白了,一個人的愛是別人無可取代的。可笑自己還要努力的勉強自己,強求別人,亦冷笑道:“嗯,好。”


    無名也與她實話相說道:“是的,這裏可以過著原本我想要的生活,這裏的陽光很明亮。”


    她糾正無名說道:“說錯了,這裏不是陽光,這是蠟燭的。”


    他看見那九支蠟燭組織成一顆心狀,她越是花費心血,弄出一件件溫馨的情調,越是對無名的一種刺痛。他喃喃的說道:“讓我走吧,小時候玩的遊戲,大人不適合了。”


    她停了停手上的活針鏽,原本想給他一個驚喜,說道:“你是我認識的那個他,也是最無情的他。”


    她一把把這所有的蠟燭煽滅了,碧瑤這話似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不過也在情裏之中。無名小心的問道:“你認識人的那個他也像我一樣嗎?”


    他點亮了一根蠟燭,把這個黑洞洞的地方帶來了光明,也是一種愛情的希望之光。他不禁的笑了笑然後小心的問道:“他是誰。”


    她小心的把迷惑說了出來道:“他就是孤獨無名,你是他嗎?”


    他看了看自己的右手臂小心的舉了舉道:“你看我像嗎?他會這樣的對你嗎?”


    “不會。”趙碧瑤迴答的說道。然後低下頭隻是不語了,他也就不答了,她帶著疑惑出去了。他躺在著看著那燃燒的蠟燭,這天對於他來說除了躺在床上什麽也沒做,休息了還是休息。可是他的一路走來告訴他不要在前向了,這裏是很好的歸宿。


    夜已黑了,似乎今天人人的精神都特別的好,沒有風的夜晚,雲也淡淡的懶的飄動。月亮似一把鐮刀一樣懸在半空之中,天也暖和的很。因此百蟲皆大歡喜的出來散漫著這夜色的光景,百花皆怒放著,河水草綠的,月光浮動瀲灩蕩漾著,是一個沉醉的夜晚。


    萬俟煙雲在大院裏掛上許多幅畫,每幅畫前都有一蠟竹在前麵閃耀著光茫。他在一幅畫上百燈齊明的學畫,他正車著眼前的蠟燭,蠟竹是畫好了。他在上麵點了一句‘蠟矩成灰淚使幹。’他觀旁有一飛蛾在撲火,迅速的轉向另一幅白紙上畫著那飛蛾撲火的景相。


    正他畫的全神貫注的時候,有一個蒙黑紗穿紅衣的人越牆而過。從她的打扮可以分辨出她是一個女子,她手裏拿著一把劍。悄悄的向這有光的地方走來,她頓生奇怪這天氣大家應該是早就睡著了,為何有那麽明亮煒煒的蠟光在裏麵。


    如有那麽亮蠟光的地方應該是很暄嘩的場麵,她不知為何如此的冷清。又有書香墨寶之味飄散而來,那馥鬱之香讓她走去想一探究竟是什麽原因。她藏匿起來可以看見有上百隻蠟竹在那裏燃燒著,不時的發出劈啪的響聲。


    而有一個人正在那裏專心致至的畫著,他的旁邊掛著上百幅畫,布滿了整個房間的格局。她轉眼一看發現一個男子在練習著勾勾畫畫的,待她仔細瞧見這男子正是自己的目標萬俟煙雲是也。


    他正在有一筆沒一筆的畫那飛蛾撲火的樣子,看上去很是漫拓。她撥出劍衝過去。隻聽見他大笑起來道:“我筆我瘋狂,月影月畫寬。……。——花間一壺酒,江湖十年春。”


    她聽了很是不舒服,一首好詩被他瞎編一頓,實在聽上去讓人惡心的。她想道:“怎麽在這時我如此緊張,你在那時且是如此閑悠自在,這能不讓我忌恨你這個白癡嗎?”


    於是她又撥劍而出衝刺了過去,他以發現揮筆澆墨過去,正好紅衣是紅,黑水是黑,紅黑相交了。她生氣的揮舞著劍,他一躍藏起來了。


    木蘭花見他鑽進了那百幅畫像之後,左右瞎捅了幾下,隻見身影不見人,就拿話來刺激他說道:“白癡你給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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