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就打。”


    眼鏡男答應的是異常的痛快。


    接著就當著我的麵拿出手機打起了電話。


    站在我身邊的白毛掏出煙點燃了根遞給了我。


    我接下了煙的同時,對麵的眼鏡男已經開了口。


    “喂,大哥,楊冬要和你通話,好,我把電話給他。”


    我神色平靜的接過了手機放在了耳邊,麵露邪氣的問:“哪位啊?”


    “楊冬,我命令你,立刻放了我四弟,不放,我就殺你全家。”


    聽著從話筒裏傳出來的粗曠威脅話語。


    我嘴角噙著冷笑的迴道。


    “請克製下情緒,我根本就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你放屁,姓楊的,趕緊把我男人放了,天黑之前,見不到我男人,我保證你見不到明天早上的太陽。”


    一聲來自女人的突然咆哮,聲音之大,刺的我連忙把手機給從耳邊拿開。


    根本不用猜,對方肯定就是陳老老四的老婆無疑了。


    我直接將手機開了免提。


    然後衝著麵前的手機一通的輸出。


    “草,傻逼娘們,你他媽的掉糞坑了?張嘴就特麽的噴糞,媽的,張嘴閉嘴威脅我放了陳老四,你有證據嗎?”


    “你有什麽證據證明我見過陳老四?沒有證據,你這就是在栽贓陷害。”


    “真他媽的狂,一個要殺我全家,一個要我見不到明天早上的太陽,咋的,你們老陳家現在已經淩駕於法律之上了?”


    “耍黑社會是吧?好啊,那我楊冬就見識下,看看你陳家四兄弟會不會是下一個四爺。”


    一通噴完。


    電話那頭是一陣的安靜。


    我沒有再言語,靜靜的等待陳家人的反應。


    此時對麵的眼鏡男,看我的眼神很已經有了忌憚。


    對於此人。


    從昨晚的短暫交鋒上,就不難猜出,他應該是陳老四身邊的軍師。


    這次針對我的行動,極可能就是他的謀劃。


    在我和眼鏡男四目相對,衝他邪魅一笑時,手機的話筒裏再次傳出了先前的粗曠話語。


    “楊冬,對不起,剛才是我沒控製好脾氣,請你見諒。”


    “有話就說,有屁快放,我沒空和你在這浪費空氣。”我嘴上不耐煩的迴道。


    “姓楊的……”


    “閉嘴!老三,把老四媳婦給我弄走。”


    “弟妹,別讓大哥發火,走吧。”


    “大哥,陳四可是你親……”


    “滾!”


    一個暴躁的滾字響起,我便聽到電話那頭傳來了一陣女人的哭喊和來自幾個男人的吆喝聲。


    過了大約有一分鍾左右,電話那邊才平靜了下來。


    在我的耐心等待下,話筒裏才再次響起了那道粗曠的嗓音。


    “楊冬,六年前的事,說實話,我們兄弟的心裏一直都充滿了內疚,可往事不能重來,所以,對於你姐的事,我們願意賠償。”


    “你說個數,我立馬就派人把錢給你送過去。”


    我挑了挑眉,冷笑道。


    “你們四兄弟先禍害死了我姐,然後又把我送進去蹲了六年大牢,現在你張嘴給賠償就想了事,你覺得自己是個幾把嗎?”


    “陳老大,你給我聽好了,陳老四的事,和我楊冬沒有半點關係,我楊冬不是黑社會,我會用法律的手段為我姐為我自己討迴公道。”


    “另外,通話我進行了錄音,如果我最近遭到任何人身傷害,我都有絕對的理由將你告上法庭,叫你吃不了兜著走。”


    “不要再給我打威脅電話,你陳家是臭名昭著的黑社會,我楊冬可是一名正當生意人,界限分明,再見。”


    再見兩個字的話音剛落,我就果斷的結束了通話。


    和陳老大的這次通話。


    對方的黑社會本性暴露無遺,但我卻沒表現出半點的涉黑。


    哪怕對方有錄音,也找不到我的絲毫破綻。


    況且,以陳家的涉黑程度,他們根本就不敢報警。


    另外,前麵莫婉君答應了她來負責報複陳家的事。


    一個月過去了。


    我不相信她沒有搜集到能讓陳家吃不了兜著走的證據。


    所以,我就咬死了不知情,倘若陳家走法律,那我就和他們打官司。


    但除非陳家上下都腦子進了屎,不然這種事,永遠都不會發生。


    心頭盤算的我把手機丟給了眼鏡男。


    接住手機的眼鏡男,一張臉如同便秘一樣難看。


    很顯然,我的堅決態度,使他感受到了絕望。


    見我轉身要走,眼鏡男當即兩步上前,伸手就抓我的胳膊,但卻被小虎一巴掌給拍開。


    緊跟著小虎就擋在了我的身前,沉聲的罵道:“你媽比的想幹什麽?在幾把的動手動腳,就他媽扭斷你的胳膊腿。”


    麵對小虎的喝斥。


    眼鏡男當場被震懾的往後退了一步,接著就衝我笑的比哭還難看的說。


    “冬哥,老話講,冤家宜解不宜結,您在耿耿於懷,畢竟人死不能複生。”


    “我相信這世上就從沒有用錢解決不了的事,如果有,那就是錢給的不夠多。”


    “這樣,我們各退一步,我迴去和大哥好好商量商量,冬哥也好好琢磨琢磨,三天後,我再給冬哥你致電。”


    “屆時,錢數上,冬哥開個價,我相信陳家必定會滿足冬哥。”


    我目光冷冷的盯著一臉陪笑的眼鏡男,不屑的一笑。


    “你是沒長耳朵還是聽不懂人話?”


    “我沒見過陳老四,更不需要陳家給賠償,我楊冬是生意人,我隻會用法律做武器。”


    “少他媽在這給我扣屎盆子,給我滾。”


    一個滾字落地,我轉身走迴了車上。


    在小虎眾人的逼迫下,眼鏡男雖是沒有再逼逼,可離去時,他看我的眼神卻溢滿了陰森。


    我心底陣陣的鄙夷。


    老子現在翅膀已經硬了,陳家膽敢和我玩狠的,隻要他們敢來,我就有能耐叫他們有來無迴。


    等到目送眼鏡男開著寶馬遠去,我並沒有叫白毛開車迴去奮鬥街,而是直接去往了開發區。


    去職業學院的工地。


    去往的路上,我分別給趙剛和陸全友兩人打了電話。


    叫他們去工地和我匯合。


    通知完了他們,我給馮三寶打去了電話。


    “喂,冬哥,我這正準備給你打電話呢,沒想到你的電話就打進來了。”


    “冬哥要是沒事的話,就過來坐坐,我這正好有幾個朋友想見見冬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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