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哥,我不是怕,我隻是擔心……”


    “你是擔心我們會寡不敵眾?”我語氣淡然地問。


    白毛張了張嘴。


    一副被我猜中了心思的低下了頭。


    我看著低著頭麵露尷尬的白毛,平靜的說道:“拜我做了大哥,就不要質疑我的能力,更不要質疑我的決策。”


    白毛抬起頭,眼巴巴的說:“冬哥,我錯了。”


    我抬手在白毛的額頭上敲了下,笑罵道:“少他媽給我給我整這出,去,到街上買些蘸醬菜,買幾條三花大鯉子,再買幾隻活殺的小笨雞和榛蘑,剩下的你看著買,中午我親自下廚給你們做頓好的,陪你們喝點。”


    “嘿嘿,好的冬哥。”白毛頓時嬉皮笑臉的招唿了黃毛幾個就從後門走出去了街上。


    等白毛他們走後,我對其餘的八人說道:“你們都帶著白毛昨晚買的東西,先迴家把錢上交,趕在中午迴來吃飯。”


    聽了我的話,八人紛紛起身,按照我說的,每個人走去拿上了幾樣東西,在各自和我打了招唿後,就臉上都帶著開心的迴家去了。


    對待白毛他們,我很用心,畢竟是我起家的班底。


    隻要他們日後對我死心塌地,我也絕不會虧待了他們。


    但是如果他們當中有誰背叛我,到時候,我也不會有絲毫的心軟。


    等到白毛幾個買完東西迴來,我把他們幾個也都攆迴了家。


    時至中午,我弄了很豐盛的一桌子菜,吃飯時,我頻頻舉杯,兩杯白酒下肚,酒桌上已經是打成了一片。


    這場酒喝的很盡興,在許嬌嬌的吆喝下,白毛他們是個個喝的臉通紅舌頭打了卷。


    因為晚上有正事要辦,所以在喝的差不多後,我就沒讓再喝,留下了許嬌嬌和王靜蘭收拾,我則是帶著白毛他們去樓上睡覺。


    迴到房間,我衝了個澡,就穿著褲衩躺在了床上。


    我的酒量很好,可能喝不是天生的,是在監獄裏,被老幹巴給逼著練出來的酒量。


    老幹巴每天晚上都要喝酒,每次都逼著我喝,起初我兩口酒下肚,就醉的五迷三道。


    但隨著日積月累長年喝下來,我的酒量也是逐步漸長。


    最後酒量長到已經能夠陪著老幹巴喝得盡興。


    至於我到底能喝多少,連我自己都不清楚酒量的上限是多少。


    反正最多喝過整整兩斤的純糧小燒,但那次我也沒喝斷片,隻是走路打晃,人卻很清醒。


    今天我喝了三杯,頂多就是七兩白酒。


    此時的我隻能用微醺兩個字來形容,完全就沒有醉意。


    再喝幾杯也不影響我揮刀砍人。


    躺了會,我正準備抽根煙睡一覺,許嬌嬌就不打招唿的推門走了進來。


    見她走進來,我保持著四仰八叉的躺姿,對她絲毫沒有避諱的心思。


    都是江湖兒女,根本沒那個必要。


    走到床前的許嬌嬌,先瞄了眼那唿之欲出的大樹,撇嘴道:“擀麵杖,哪個受得了。”


    我不為所動的看著她問:“有事嗎?”


    坐在床邊的許嬌嬌撇了撇嘴的把目光從那裏移開,看著我問道:“今晚過去,你打算怎麽做?”


    “你拱火的逼著我去,現在問我怎麽做,不覺得虛偽嗎?”


    “切,虛偽你個得兒,就你那一肚子花花腸子,眼睫毛都是空的,你要不想去,我拱火有用?”


    “你讓我迴信不去,不就是在試探他們的反應?如果他們沒有任何反應,就說明他們是包藏禍心。”


    “現在陸全友讓白毛傳話,他的態度雖然霸道,可卻間接的證明,他們也是心裏發虛舉棋不定。”


    “說白了,讓白毛傳話,同樣是在試探你的態度,你要真不去,沒準明天他們就會帶著東西登門拜訪。”


    “可是你不想等,因為你已經察覺到了他們暫時還不想和你火拚,所以你才選擇今晚去和他們見麵,借機來個下馬威。”


    “猛男,我分析的對不對呀?”


    許嬌嬌一臉賣乖的衝我又嬌又嗲地問。


    誰要說她不是個小騷狐狸,我就抽他丫的。


    瞧著她眸波流轉,不加掩飾吞口水的樣子,我是真怕她當場現出原形把我給吸成了人幹。


    “嘻嘻,好好休息,我去給她打電話,告訴她,你有那麽大的……”


    許嬌嬌笑嘻嘻的用舌尖舔了下嘴唇,接著就表情誇張的邊說邊用雙手比劃了下。


    不等我發作,她就起身像風一樣的跑到了門口,臨出門前,迴頭衝我無聲的丟下了句。


    “我的男人,你就是我心中的拉斯普京。”


    我臉一黑的喊道:“關門。”


    砰!門關上後,我翻身抱著被就睡。


    對於自己的強大資本,在監獄裏,在洗澡時,我可沒少被那些大佬驚歎。


    但從沒用過,我根本就不清楚自己的戰鬥力如何。


    剛被許嬌嬌撩撥,現在已經變成了鐵,難受,恨她。


    我都不知道自己抱著被在床上來迴滾了多久才睡著。


    一覺醒來,外麵的天已經黑了。


    起床洗了個澡,在衣櫃裏挑了件黑色短袖和牛仔褲,穿戴好,拿著床頭櫃上的殺豬刀就出門下了樓。


    來到樓下,我看到今晚歌舞廳沒有營業,正門也沒開。


    許嬌嬌,王靜蘭,白毛眾人竟是都安靜的坐在卡座內,抬著頭,專注的看著懸掛彩電裏播放的射雕英雄傳。


    “我給陸全友打過電話了,告訴他你晚上九點過去,現在才八點,你和白毛就走著過去吧。”


    坐在卡座裏嗑著瓜子的許嬌嬌,衝我笑的很是意味深長的說道。


    她那種笑,我不動腦子都想得到,她肯定是和莫水仙添油加醋的說了我的特長。


    我黑著臉的招唿了白毛,就徑直的走出了後門。


    跟上來的白毛快步的走到我前麵,掏出了鑰匙打開了後院的大門。


    等到白毛把大門重新鎖上,我們兩個就穿出胡同走到了街上。


    川椒火鍋距離歌舞廳沒多遠,就在好旺角迴民餐廳的斜對麵。


    “冬哥,嬌姐交代,到了地方,我就負責吃,誰要是跟冬哥咋唿,我就拔刀砍他。”白毛狠狠的抽了兩口煙,丟掉煙頭後一臉狠厲的說。


    我扭頭看向他做出了補充:“下刀要快,要狠,要一往無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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