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情況?”


    我頓時皺眉對白毛做出了追問。


    “冬哥,王闊海那老小子之前給你的承諾都是假的。剛才嬌姐打電話給我,說咱們的歌舞廳被人給砸了。”


    “是王闊海找人砸的,他這樣做,是因為韓少軍的老婆不僅把北貨場送給了王闊海,還給了王闊海50萬。”


    “現在醫院外有大幾十號的人在堵我們,要不是那位楓哥放話,外麵那些人早就衝進來砍我們了。”


    “冬哥,事不宜遲,我們趕緊先溜了再說……”


    “等等,太亂了,讓我先捋捋。”我嘴上說著,就快步的走向了前方的樓梯口,我需要看看白毛說的情況是否屬實。


    等走到了樓梯口,我朝著一樓的大門口看去。


    雖然樓梯不是正對著一樓大門,但在視野開闊下,我還是一眼就看清了外麵的情況。


    果不其然,白毛並未說謊,此時,透過敞開的大門,我能清晰的看見,此刻外麵可謂是人頭攢動,視線所及全是人。


    這樣的場麵,看得我是心驚膽顫。


    才出獄不到兩天。


    我不過就是平了個韓少軍,怎麽事態就搞成了這副局麵?


    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差錯?


    看著二樓兩側走廊的空無一人,在看到樓下大廳也空蕩蕩。


    我的一顆心直接就沉到了底。


    哪怕我再如何的藝高人膽大,麵對這樣的場麵,脊梁骨也是頃刻涼到了底。


    “許嬌嬌她人呢?”我惱火的問身邊的白毛。


    白毛卻是一臉茫然的衝我搖頭說:“不清楚,嬌姐隻是說她有要緊的事去處理,叮囑我帶著人和冬哥你去她安排的地方養傷,她說等事情處理完了就迴來找我們。”


    “那你告訴我,外麵的那些人真就是王闊海派來的?他都被人給平了,都終身坐輪椅了,還能有這樣雄厚的實力?”


    這絕不是我自大看不起王闊海。


    而是外麵那些人,無論穿著還是氣場,無論怎麽看,都和奮鬥街道上的人格格不入。


    應該怎麽形容呢?


    就是奮鬥街的混混自身帶著股子土氣,而此時那些守在大門外的眾人,不僅穿的時髦,而且氣質上都相當的統一。


    那是一種長年日積月累,渾身上下散發著出入高檔場所見過世麵的氣場。


    所以單純從這一方麵上分析,外麵的那些人,肯定就不是出身奮鬥街的混混。


    “冬哥,我知道的也就這些,不過我可以肯定,外麵的這些人絕對不是王闊海的人。”


    臉上茫然褪去的白毛,目光盯著樓下大門外,語氣充滿了肯定的對我說道:“我跟著韓少軍混的日子也不短了,從他嘴裏知道,王闊海除了富貴酒樓外,就是承包了個出租車車隊。再就是有個三層小公寓樓改造的旅店,除了這些外,王闊海就再沒別的產業了。對了,他時不常的還會設個賭局,但去耍錢的也都是下麵鄉鎮的那些賣糧大戶和混子。”


    “所以,從根上講,王闊海現在就是吃老本,手底下根本就沒幾個人。這樣說吧,冬哥你今天平的那些人,就是王闊海和韓少軍的全部人馬了。”


    聽完了白毛的講述,我沉默了會,就點了點頭的對他問:“我們其餘人呢?”


    “外麵的那些人是專門賭冬哥你的,咱們的人已經提前溜出去了。”


    白毛很認真的迴道。


    得到了答案後,我的內心已經是亂成了一團麻。


    麵對現在的處境,我是完全就捋不出一點的頭緒。


    從今早出來,到在富貴酒樓平了韓少軍到現在。


    我能捋出苗頭的就是,從離開富貴酒樓開始,我就已經被人給玩弄於股掌之中了。


    “小弟,沒事,別怕,隻要你們不走出醫院的大門,就沒人敢進來對你們怎樣。”


    正在我決定是否先偷摸離開時,身後來自玲姐的一句話,聽得我我就直接轉身看向了左側的走廊。


    此刻,不知何時穿上了白大褂的玲姐,已經走到了距離我和白毛隻有幾米遠的地方。


    “很驚訝是嗎?”


    玲姐衝我露出了個很無奈又透著玩味的笑容說。


    “你小子啊,才出獄不到兩天,就成功的把自己給送進了水深火熱。”


    “知道是為什麽嗎?”


    我滿心費解的搖了搖頭。


    “因為奮鬥街這一片,現在是人人眼饞的肥肉。而今天恰逢有幾個道上實力挺硬的大哥在奮鬥街火拚分份額。”


    “當然,這件事原本就和你八竿子打不著,可是湊巧的是你隻身一人就平了韓少軍,不僅如此還壓的奮鬥街老牌扛旗大哥向你低了頭。”


    “就算你這樣生猛,其實也和那幾個大哥火拚夠不上半點關係。”


    “但你很倒黴,因為你的生猛,正好給了一個大哥對你扣屎盆子轉移自身的機會。”


    雙手插兜的玲姐說到這,就看著我笑的很純情的繼續說道。


    “前兩天,有個道上大哥的表弟叫人給殺了,殺他表弟的人實力很牛逼,不僅正麵幹掉了他表弟身邊的七個人,還把他表弟給砍了四肢,並且廢了傳宗接代的武功。”


    “這個表弟是那位大哥的左膀右臂,為此他認定了是敵對找人做的。”


    “其中的一個敵對就是你的楓哥,當然,不是他給你扣的屎盆子,而是另外的一個挺牛逼道上大哥。”


    “至於他為何會給你扣屎盆子,我剛打電話問過了有關的人,人家告訴我,是韓少軍的小老婆給這位大哥出的餿主意。”


    等到玲姐微笑著說完,我的心頭就如同是被人給扣了一盆屎。


    那種滋味完全就無法用語言能表達的出來。


    不過很快我就重新的打起了精神頭,迎著玲姐那滿是笑意的目光問。


    “姐,我有些不明白,為何外麵的那些人不敢進來?我兄弟說是楓哥放的話,可聽完了姐你剛才說的,我不認為對方會給楓哥這樣大的麵子。”


    “你呀,倒是不笨。”


    玲姐嘴上稱讚著同時,就邁步走到我的麵前,抬起手,用手指在我腦門上用力的戳了下,而後就收起了笑容,對我嚴肅的說道。


    “這個問題並不複雜,是因為你姐我在這,所以外麵那些作死的才不敢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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