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安寧這番話,方天海頓時就不再說話了。也對是他自己有些托大了,他們這座小廟哪裏容得下安寧這尊大佛。


    就在二人隻不過是說了幾句話的時間裏,外麵的冰雹是越下越大,即使安寧的車技再好,依舊也逃不過鋪天蓋地而來的冰雹。巨大的冰雹時不時的落在車頂上發出強烈的撞擊聲,整個鋼鐵打造的車身也有些扛不住了。


    尤其是他們的後麵還跟著幾輛裝滿了麵粉的大卡車,他們的速度也快了不了多少,方天海的臉色越來越冷峻,再看看安寧完全就是一副神神在在絲毫不慌的神色。


    坐在後麵的小夥子已經害怕的不行了,緊緊的攥住車頂上的把手帶著哭腔對著方天海問道:“隊長,這怎麽辦啊?我還不想死在這裏啊!”


    方天海扭過頭去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死什麽死?連個女同誌都比不上。”


    小夥子怯懦的用餘光看了一眼安寧,見他雙手輕撫在方向盤上,就將車開得飛起,頓時像啞了火的炮仗一樣,這特麽的是普通的女同誌嗎?


    安寧的精神力時刻注意著周圍的情況,沒空將心思放在兩個人的對話上。他記得前世在這附近好像是有一個大型的商場,有一部分扛過了之前的地震,後來被一個救援隊偶然發現。


    大概在一兩分鍾之後。安寧的眼中爆發出猛烈的光,對著方天海說:“跟你們那人說,讓他們趕緊收拾收拾,一會兒下車跟緊我。”


    方天海很難以置信的看著安寧,仿佛沒太聽懂她說的話:“下車跟你走。那個安寧我相信你開車的技術,但是現在這個情況下車我們就等於死路一條呀!而且我們也根本不可能放棄那麽多的物資,”


    而你扭過頭來,隻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又扭過頭看著前方的路況非常冷靜的說:“現在下車說不定我們還能找到活路,不下車那肯定就是死路一條,誰知道這個鬼情況會持續多久。還有拜托你想清楚,到底是人重要還是物資重要,人要是都死了,那些物資還有個屁用?”


    安寧想了一下又接著說:“或者這樣,你隻要跟我的人說,讓他們一會兒跟著我就可以了,你們自己看著辦,不強求。”


    方天海聽著安寧強勢的語氣就知道這個事兒絕對沒商量了,結果無非就是兩隊人一起跟著她去找避難的地方,要不然就是她帶著自己的人去找避難的地方。


    坐在後座上的小夥子看到兩人之間的氛圍大氣都不敢出。


    方天海捏了捏自己的拳頭,好似下定了決心一般對著安寧說:“行就衝著你這個人,我這次就帶我的隊員跟你賭這麽一把。


    聽著方天海視死如歸的話,安寧嘴角勾起一抹笑說:“放心,你跟你的隊員絕對都能活著迴到寧市的基地。”


    這時安寧腳下的油門已經踩到底了,車速又狂飆了不少。天色暗的仿佛要滴出水來了。方天海也已經跟後麵的車隊通過氣了。


    安寧的車速突然開始急劇的減緩,他一把扯過方天海握在手中的對講機語氣沉著清晰有力的對著它說:“所有人聽著。我數到三之後,所有人跟我一起跳車。向十點鍾方位的那棟建築物跑去。”


    “3”


    “2”


    “1”


    話音落地的同時,方天海跟安寧不約而同地推開車門,毫無遲疑的就跳了下去。


    坐在他們後麵的小夥子遲疑了一下,也跟著跳了下去,但是卻被一個從天而降的嬰兒腦袋那麽大的冰雹擊中了他的小腿。


    在他們身後,紛紛是從車上跳下來的人。七八輛無人駕駛的車由於失去控製,沒過一會兒就撞在了一起,要不然就是撞在了倒塌的廢墟上,冒起了滾滾的黑煙。


    做人是奮盡全力的向安寧說的十點鍾方向的廢墟跑去,一遍費力的躲過從天而降的冰雹。


    其中最滑稽的還是跟著安寧的那幾個大漢,他們就算是跳車的時候也緊緊的把安寧給他們的白色布包抱在懷裏。現在幾個人都呲個大牙懷裏像抱了一個孩子一樣,都使出了吃奶的勁兒,向安寧的方向跑來。


    再說這邊安寧看到那小夥子被冰雹砸中了腿之後,一個箭步上去。架起小夥子飛快的就向十點鍾方向的建築跑去。絲毫看不出她像是架著一個人的樣子。


    他們跳車的地方離那棟建築差不多也就十來米的距離,就在最後距離兩三米的時候,安寧清晰的看見了不遠處那個就裸露在他們麵前的一個黑漆漆的洞口。


    安寧疾步向前拖著小夥子一把先將他送了進去。而後跟方天海站在洞口,將他們後麵的人一個一個的接了進來。


    洞裏很黑,什麽都看不見,作為全市碎裂的混凝土的味道。隻有從洞口傳來的一一點點微弱的光映射著他們麵前一兩米的距離。


    隻不過是十來米的距離,眾人卻像跑了一場馬拉鬆一樣,紛紛坐倒在地上喘著粗氣。


    隻有安寧好像沒事人一樣站在原地,她清了清嗓子開口說:“大家看看自己有沒有受傷,受傷的要及時說出來。”


    過了好一會兒才有人應聲,看樣子所有人中隻有那個小夥子非常的不走運了。


    就在他們說話間,冰雹越下越大了。一聲聲響亮的“嗵-嗵”聲仿佛就落在他們的耳邊。


    方天海正在洞邊往外看去,他這個位置能夠清晰的看到他們的那幾輛,銅牆鐵皮打造的車子。其中幾輛越野車的車頂已經可以明顯的看到一個個巨大的凹陷,大卡車的擋風玻璃上也出現了明顯的裂痕。


    就在方天海注視的這一瞬間,好巧不巧一個臉盆大的。冰雹正好砸在了他注釋的那輛卡車的擋風玻璃上。這就如同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那個擋風玻璃再也堅持不住,碎成了一片渣渣。


    頓時方天海的臉就像外麵的天空一樣黑沉沉的,難看極了。如果他們要是沒跟安寧進來,那麽現在已經不知道有多少人負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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