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阿娘累了。”蕭明成瞥了一眼草窩裏的白瑩瑩,幽幽道:“她啊...”


    “小白。”


    白瑩瑩避免蕭明成瞎說,及時醒了過來。


    剛剛蕭明成太過炙熱,吻的她喘不過氣來,大手更是肆意遊走,想更進一步。


    於是,她幹脆憋著一口氣,任由自己暈過去。


    聽到小白的吼聲,才清醒過來。


    白瑩瑩看著長大很多的小白,眼中多了些暖意,她伸手摸了摸小白的腦袋,“小白長大了。”


    她一直派人在外尋找蕭明成和小白的蹤跡,可惜一直沒有任何信息傳迴。


    但,從見到蕭明成,她就明白小白還活著。


    “阿娘,我好想你...嗚嗚...”小白鑽入白瑩瑩懷裏,忍不住的嚶嚶哭泣起來。


    “乖小白,娘也想你。”白瑩瑩輕拍著小白,柔聲哄道:“你是最勇敢的小雌性,母親為你感到自豪。”


    “嗯...嗚...嗚嗚...”


    小白哭了好一會,才驚覺不對。


    “不對,阿娘你怎麽來了,也是被壞蛇抓來的嗎?!”她憤怒的看向蕭明成,“壞蛇!不要欺負我阿娘,否則我再也不會理你了!”


    ”小祖宗。”蕭明成一雙冰冷的眸子如春水般化開,“你阿娘比你還厲害,我怎麽敢欺負她?”


    “哼哼,要是你讓我阿娘不開心,我就咬你!”小白露出尖牙,兇巴巴的朝著蕭明成齜牙。


    蕭明成摸了摸小臂,將小臂上淺淺的疤痕,展示給小白看,輕笑道:“你給爹爹咬的傷疤還在呢,忘不了。”


    白瑩瑩見此,也明白蕭明成的性格是如何轉變的了。


    小白滿意的點點腦袋,看向白瑩瑩,滿臉的思念,“阿娘,小花弟弟還好嗎?昭姨還好嗎?爹爹們和其他兄弟姐妹都還好嗎?”


    提到爹爹們時,蕭明成的麵色瞬間陰沉下來。


    “都很好。大家也都十分想念你。”白瑩瑩頓了頓,笑容擴大,“特別是阿善。他很想很想你。他也長大了,不許大家喚他小花呢。”


    白宥善在最初時,每天都要來詢問有沒有小白的消息,到後來就不再問了,性格也越來越沉悶。


    他身形越來越大,便主動要求和狩獵隊出去學習。


    白瑩瑩知道他的想法,他想變強,想自己去尋小白。雖然不太現實,但也算是一個目標。


    所以,白瑩瑩並不阻礙他的行為,放任他外出,隻派人好好保護他。


    “真的嗎?我可不管,我就喜歡喊他小花。小花小花小花~”脆生生的女童聲音響徹這片蘆葦蕩。


    蕭明成和白瑩瑩含笑看著小白。


    不知道的人看來,還以為是多麽和諧的一家三口。


    小白特別黏白瑩瑩,嘀嘀咕咕和白瑩瑩講了好多事情,興奮到半夜才睡著。


    蕭明成一直在旁邊守著,並不幹預小白思維跳躍的傾訴。


    直到小白睡著,他才幽幽開口,“瑩兒,為了小白,我們重新開始行嗎?”


    白瑩瑩沉默了。


    蕭明成確實改變很多,她也看得出來,小白對蕭明成是有感情的。畢竟小白今天所說的很多事情,絕大部分都有蕭明成的身影。


    不論小白怎樣,他都盡職盡責的照顧小白,不再像以前那般冷待。


    時間一長,小白又如何不感動?


    不過是因為曾經親眼見過蕭明成的壞,道德感還在排斥蕭明成,所以麵上雖然兇巴巴的,但其實心裏已經接納了蕭明成這個爹。


    可是。


    小白做的到,是因為血脈相連,也沒有經曆過蕭明成最暴虐的時期。


    但她做不到。


    倘若原諒蕭明成,她曾受過的屈辱,被強迫,被關押,被折磨,都成了笑話。


    還有那些因她,被蕭明成殺死的獸人們。


    那一條條生命,都算什麽?


    犯了大錯的人,隻要悔改就能得到原諒。


    受害者受到的傷害,是一輩子的陰影,如影隨形。


    還有那些死去的人,他們就活該死去嗎?


    憑什麽?!


    時光無法倒流。


    他們中間隔著無法跨越的鴻溝。


    怎麽能重新開始?


    記憶刻骨銘心,那一個個屈辱的夜晚,白瑩瑩不想記住,卻依舊清晰。


    更甚的是,明明該無比憎恨的人,在那樣的日日夜夜中,在生理反應下,她還會有該死的快感。


    在對方溫柔時,還會生出一絲絲的情意,這簡直都是赤裸裸的恥辱...


    是對自己人格的踐踏。


    這種屈辱感帶來的雙重折磨,如果是尋常人,早就崩潰,或者淪陷。


    她一日日煎熬著,不是為了在若幹年以後屈服施暴者。


    白瑩瑩閉了閉眼,再次睜眼時,注視著蕭明成露出一個微笑,“好。隻要你做到和我的約定,我就和你重新開始。”


    “真的?”蕭明成十分驚喜,他能看出白瑩瑩的掙紮,不是之前那種為了討好他的隨意。


    倒顯出幾分真實,這樣的認知,讓蕭明成有些雀躍。


    “當然。”白瑩瑩垂眸看向熟睡的小白,笑的十分溫柔,“就當是為了小白小花他們。”


    對不起小白,隻有蕭明成的血,才能洗刷這一切。


    你還會有其他疼愛你的爹爹們,就如之前一般。


    蕭明成神色動容,伸手攬著白瑩瑩的肩膀,“我會盡快履行承諾。”


    他話音一轉,“隻是,木昭昭確實背叛了你。你還要救她嗎?她也許會毀了你辛苦建立的輝煌部落。”


    白瑩瑩半真半假道:“她的身體被另外一道靈魂占領了,隻要沒有紅龍保護。再將她困在輝煌部落,有其他人的幫助,真正的昭昭興許會有一線生機。”


    隻要紅龍死,昭昭歸,就是她殺了蕭明成的日子。


    到時候,她就會迴到輝煌部落,幫助木昭昭。


    蕭明成眸光閃爍,“一個木昭昭而已,值得你冒險?萬一那些廢物沒能將她控製住,反而將輝煌部落毀了呢?”


    “木昭昭是我唯一的朋友。不管如何,也要試一試。“


    “那不如我直接帶她迴來,由我幫你。”


    白瑩瑩愣了愣,“你能做到?“


    “如果我都做不到,那些廢物更不可能。”蕭明成不屑道。


    白瑩瑩怕引起他的懷疑,隻能點頭答應,“好。如果不行,你再將她送去輝煌部落。”


    蕭明成放鬆下來,露出一個溫柔笑意,“為了你,我定然盡力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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