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白板聽著劉一餅和那伯虎一些無聊透頂的對話,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不屑和無奈。他就環抱著雙臂,一臉淡定的站在劉一餅和那伯虎身邊聽著那伯虎心虛的笑,和劉一餅附和的笑。


    等劉一餅和那伯虎笑夠了,白板就先問了一句:“哎,我說你這東北的大哥,你是笑夠了?”


    那伯虎幹吞著唾沫的點頭應道:“是,再笑俺嗓子就起火了,現在這煙冒的就騰騰的。”


    白板聽後,哼哧一笑,無奈的搖搖頭說道:“既然東北的這大哥你笑夠了,那我也就揭穿你這虛偽的麵具了!”


    劉一餅一看白板一臉神秘的樣子,插一句問道:“白板,大哥什麽麵具啊?你神叨叨的說啥呢你,中國人都是一家人,別說那些輕飄的話,老老實實的,不然我又要性情大變罵你了哈!”


    白板著急的說:“一餅,你沒看出來,但我看出來了,我一聽這人滿嘴跑火車,嘴皮子抹油我就知道他不是什麽好人,還小臉漂白,小白臉能有啥好玩意兒?我……”


    白板說著,那伯虎低著頭一臉心虛的小聲插了一句:“老弟呀,俺這膚色是天生的,可不是說但凡是小白臉就一定不是啥好玩意兒啊,俺……”


    “閉嘴!”白板震喝一聲,接著憤憤的喊道:“你這東北的大哥,你不知道在別人說話的時候,突然插一嘴是很不禮貌嗎?聽我說完!”


    那伯虎一縮脖,老實巴交的應一聲:“嗯呐!老弟!整吧!”


    於是白板舉起手往那伯虎的左膀子上的一塊刺青上一指,向劉一餅繼續說道:


    “一餅你看,他有“搜金”的刺青,一看就知道他是盜墓的,所以我推斷這泉眼下頭一定有什麽墓的墓口,之前你沒聽梅伯跟咱倆說嘛,說這裏傳說有古墓,很多盜墓賊都多少次來這打主意,還有他那根黑漆木頭一定是他從墓裏頭搜金搜來的。”


    白板一口氣罵著,感覺有些憋氣,就趕緊倒兩口氣,繼續說罵道:


    “居然還舔著臉說自己是做研究的,可不嘛,搞他媽地下研究的,還有臉說自己是東北人,你可真給我東北同胞丟臉抹黑,你搜金,不幹人事,刮人墳,你都不配當中國人,滾去海那邊當鬼人的吧你,草尼瑪的強盜,小鬼子,還我同胞生命……”


    白板越說越起勁,越罵越起勁,覺得罵的不解恨,正準備擼起袖子,甩開膀子去捶那伯虎的腦瓜子呢,正好及時被一旁的劉一餅攔住,從而避免了流血的發生。


    劉一餅努力把憤怒的白板給壓製下來,一臉吃驚的說道:


    “我去,白板,你這腦子跟嘴是開光了吧,咋一分析這事兒讓人聽起來頭頭是道,有轉有折的,我聽著一激動差點兒就要把這主角的光環替給你戴了。我操!聽起來真有見地,聽起來簡直就是醍醐灌頂呐!”


    隨之,劉一餅又疑問道:


    “白板,你咋知道他左膀子上刺著個“搜金”的青,就推斷出他是個盜墓的啊?”


    白板氣唿唿的喘幾口氣,即努力壓製下自己的憤怒情緒下來,附耳於劉一餅小聲說:


    “一餅,我是看那某些腦殘小說學的,還別說,有時候某些腦殘小說裏的東西還真有用呢還,這真是太神奇了,以後我一定要多看某些腦殘小說,從中汲取毒氣。”


    劉一餅聽後,點著頭長哦一聲迴道:“別瞎說,小說就是小說,不分腦殘不腦殘,你這麽說可就不太禮貌了,以後要是用這種態度賣咱的菊花,你說說還能賣出去嗎?”


    白板一聽,覺得很有道理的深深一點頭,然後說:“呀!可不嘛,這是我的錯,我嘴賤,不敢說,不敢亂說了。”


    “對嘛,以後可不敢亂說了。”劉一餅中意的點點頭,即又小聲甩給白板一句:“要記住一句真理,腦殘之分隻在寫小說之間產生,跟小說每一毛錢關係。”


    白板一聽,雙眼一放亮,豎起大拇指歎道:“說得好!”


    那伯虎見劉一餅和白板兩人一直在那低頭竊竊私語,忙問道:“老弟們呀,瞅著時間都快五點了,再不出一個小時天都要黑了,既然你們成功的猜出了俺的真實身份,那俺也就走了,挺忙的都是吧!”


    那伯虎說著,剛想邁步。


    劉一餅和白板二人齊聲喝道:“站住!”


    那伯虎嘎嘣一下停住,兩手做出投降狀:“沒敢動,服從組織安排。”


    白板見那伯虎那樣,噗呲一聲道:“謔!看大哥你這架勢經常進去吧?”


    “嗯呐,可不嘛,警察叔叔想我的時候可不就得進去走動走動嘛,這不是顯得親近嘛。”那伯虎嬉皮笑臉的說。


    白板厲聲道:“別嬉皮笑臉的,嚴肅點兒,我……”白板說著,腦海中突然劃過一道流星,納悶道:“誒?怎麽覺得我這句台詞在哪聽過呀?”


    劉一餅說:“哪都有,快說吧你,篇幅拉這麽長,想不想快點兒收工了,都五點了。”


    白板一點頭,繼續對那伯虎厲聲道:“虧的是我慧眼識豬,把你這豬,呀,太瘦了你,應該叫猴,慧眼識猴。虧的是我慧眼識猴把你這猴,呀,看著有像浮鰱條子,應……”


    白板廢話著,隻聽劉一餅揚起巴掌,啪的一聲往他脖頸子那唿了一巴掌,催促道:“搞笑呢你在這?這又不是讓你在這演小品,這是鬧鬼呢,靈異的,鬼的,你他媽的動不動就思想不在線,你想死呀你!”


    白板被劉一餅挨了這一下,一臉嘿嘿賤笑著說:“我的錯,那我好好說。”隨即一變嚴肅的小臉,衝那伯虎正經的嚴厲道:“你這浮鰱條子你給我聽好了,虧得是我眼尖把你看出來你是個不幹人事的盜墓的來了,你就老老實實的被我倆押著跟我倆去村長那伏法吧,把你偷出來的那黑木頭……黑…...那是個什麽玩意兒啊?”


    那伯虎一臉慫相的迴道:“先秦時候的東西,江湖上稱烏龍沉木,遇水不浮。”


    白板一聽,眼珠子一瞪老大,再問:“值錢不?”


    那伯虎吭哧一笑:“哎呀媽呀老弟,還問值錢不,這玩意兒論克賣,一克值三兩金子。”


    “我去,一兩金子多少錢?”白板眼珠子瞪的更大了。


    “金子一兩是……”


    那伯虎還沒說完,劉一餅抓狂的喊了一句道:“臥槽!倆啥東西啊,說相聲呢,你一句他一句的,都他媽講過了這是鬼的,靈異的,嗷嗚啊嗚嚇人的,都給我正經的,不然我通知那人把你倆寫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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