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之將兩個酒瓶子放在了一旁的窗台上。


    被分別吸進兩個酒瓶子裏的小妖怪和孟娟,在瓶子裏也就隻有食指般大小,孟娟突然被關,倒不是難以承受,然而小妖怪卻是用兩隻小手,小臉上洋溢著氣憤和焦急的,不停的在裏砸著瓶子,嚷嚷著:“老巫婆,老巫婆,快放我出來……!”


    接著胡阿婆慢慢的坐迴椅子上,似腰又有點兒不對勁了,用手不住的輕砸捶著自己的腰腿,同時用極其嚴厲的眼神看著耷拉著腦袋一臉錯誤的笑依依。


    “依依啊,胡奶奶不是說你,你怎麽還養妖怪呢?這要讓你親奶奶知道,你奶奶不得氣死呀!你可知道那個小妖怪是我們這行人最忌諱的,它易善易惡,善良時沒什麽,可它發起惡來,是你我,你奶奶能控製的了的嘛!”胡阿婆激動的說著,左手捶腰腿,右手不停的打顫。


    笑依依本想向胡阿婆說清實情,但因她考慮到幫孟娟買竅還魂更是做這行的大忌,而且她為了緩和境況,到之後慢慢的說明,於是就先弱弱的說了一聲:“奶奶我錯了!”


    胡阿婆長歎一口氣,唉了一聲,說:“知道錯了就好,今天幸虧是被我發現了,要是拉長時間,那後果可就不堪設想啊!膽子這麽大,還敢養妖怪……!”


    胡阿婆緩了一會兒,又慢慢從椅子上站起,然後挪蹭到床邊,用手脫下劉一餅和豆豆二人右腳上的鞋子以及襪子,接著從衣服扣子上拔出一根細長的針,往他二人的大腳拇指上紮了起來,直到胡阿婆見到劉一餅和豆豆右腳大拇指頭上流出了黑血,她才停止了紮針,接著就把長針別迴了扣子上。


    順便胡阿婆還為白板包紮了一下他手腕上剛才被貓狐抓的血痕。


    一切處理得當後,胡阿婆將窗台上的收了小妖怪和孟娟妖怪魂的兩個酒瓶子一齊拿在左手中,然後右手拄著拐杖走出了房間門。


    胡阿婆走到外屋後,即對耷拉著腦袋站在床邊心情複雜的笑依依說:“依依啊,行了,這些事權當過去了,不會讓你奶奶知道的,你把你朋友豆豆背起來,咱去我家休息去吧。”


    笑依依哦的答應了一聲,然後從床上背起豆豆,跟在了胡阿婆身後。


    這時,夜空中又一道立閃哢嚓一聲,緊接著雨就紛紛揚揚的飄灑了起來。


    黑洞洞的雨夜裏,在妖怪不離村村西邊的一處山坡上,那兩隻逃了的貓狐,像兩隻豹子似的,在一棵大樹的枝條上迎著如線的細雨走來走去。通黑的眼珠裏好似閃過胡阿婆的身影。


    下了一夜的雨,刮了一夜的風,且劉一餅和白板兩人也昏了一夜的迷。


    好在劉一餅和白板昏迷昏習慣了,若不然他倆醒來看到房間內狼狽不堪的一切,心裏根本不可能那麽平靜。


    劉一餅和白板二人呆呆的躺在床上,二人安靜的用目光盯著屋頂,漸漸的二人臉上開始多了惆悵。


    “一餅,我現在的腦子裏邊太亂了,我完全意料不到這兩天的時間就發生了這麽多的事情,憑這種運氣買彩票我想一定是頭獎。”白板有氣無力的說。


    “唉!自從來這江海市我覺得沒一天不是倒黴的,就好像那黴是我爹似的,時不時就對我劈頭蓋臉,不分好歹的給我來通臭罵,搞得我傷痕累累,心身憔悴,而且事後還說是親近?這不扯呢嘛!”劉一餅嘿嘿一冷笑,轉念又說了一句:“呃,也對,爹可不就親嘛!”


    白板聽劉一餅說完,心生疑問道:“一餅啊,你這咋還跟你爹幹上了?聽得我迷迷糊糊的。”


    劉一餅嗤笑一聲迴道:“嗨!這不是比喻呢嘛,比喻可不就是實虛結合嘛!”說著,劉一餅一下從床上坐起,然後起身來到地上,拾掇起地上的一片狼藉。


    白板對著劉一餅的話又尋思了一小會兒,隨之覺得自己明白了什麽,兩眼一放光,跟個嚼舌頭根子的多事婆似的,存著笑說:“一餅啊,你家老爺子經常罵你啊?”


    劉一餅冷嗯了一聲,再轉頭一看還在床上賴著的白板憤憤的喊道:“白板,快下來跟我一起拾掇拾掇,早弄完,先去買花苗……”說著,扶起歪倒在地上的桌子,扭迴頭又往窗外瞅了瞅,繼續說:“再抓緊把咱花種上,今天對咱來說是個不錯的天氣,外頭下了雨,地鬆好挖坑,陰天天又不熱。”


    白板不願的哦了一聲,拖拖拉拉的從地上磨蹭了下來,收拾著床上的被褥道:“一餅啊,你不想知道昨天發生了什麽嗎?”


    劉一餅搖搖頭,說道:“不想!”


    白板稍感一驚道:“什麽?你不想?劉一餅你難道就不驚訝昨天發生的事情?對了,還不光昨天發生的事情呢,還有前……”


    白板正說著,劉一餅一下停住撿拾酒瓶子的手,然後突地直起身,臉上充滿無限憤怒與反感的向白板吼道:“行了你白板,別說了,咱還有好多事沒做完,你不著急呀,就在這說說說,說個屁呀你!”


    白板被突然發脾氣的劉一餅給一下整懵了,他叫自己的大腦緩衝了一會兒,然後聲音小小的疑問道:“一餅啊,你咋突然變得這個樣子了,哥們兒沒怎麽著,咋就這麽大火氣呢?是不是還沒好呢?!”


    劉一餅強壓住自己的怒氣,猛地從雙手搓了一把臉,接著一下又將身子彎下,把地上的酒瓶子拿起,放到一邊椅子上:“這瓶怎麽沒開口呢?沒喝啊!”


    白板發現劉一餅今天確實有點兒反常,他猜想劉一餅準還是被什麽鬼呀怪的拽著魂沒撒開手呢,突然他一下子就想起了自己曾經在市區住時買的一個木魚。於是他急忙把手裏拽著的被子往床上一丟,忙著打開牆邊的櫃子,從櫃子裏翻找出了木魚。


    不敢多耽擱,白板左手托起木魚,右手舉起小棒槌,就篤篤篤的敲了起來,同時嘴裏開又開始念叨起那句“木魚使勁敲,鎮鬼又鎮妖”的話來了。


    然而白板敲了好一會兒,卻依舊不見劉一餅出現什麽由他自己想象的會雙手抓頭,滿臉痛苦難以承受的反應。於是他也就停止了敲擊木魚,把木魚往床上一丟向劉一餅問道:


    “一餅啊,你確定你沒什麽事情吧?!我怎麽感覺你那麽不對勁啊!”


    劉一餅忙收拾著地上的雜物,隻是一搖頭,沒做聲。


    “真的沒事兒?”白板確認性的又問了一便。


    劉一餅再搖一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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