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過彎的再一條洞道比之前那條洞道還要長,劉年風用手電筒照著前方,然而光柱卻照不到盡頭。而且這條洞道的地麵是一層碎石鋪成,看碎石鋪在地麵上的樣子,很像是胡阿婆之前故意所為。


    劉年風踩在碎石路上,發出哢啦哢啦的聲音。


    就這樣劉年風一直沿著洞道走下去,他為了不被白板所喊叫的所謂的怪獸察覺自己,他不光不能大聲迴應白板,而且還得盡量的減少腳踩碎石發出的聲音。


    因為但凡是劉年風重重的踩在碎石上一腳,那哢啦哢啦的聲音就能在整條洞道裏延伸很長。


    劉年風大概又走了一裏多地的路程,突然這時洞道裏又傳來白板的喊叫聲。


    “靠!三角褲頭也脫啊!媽哎!流氓母怪獸哇!我的清白啊……救命啊!”


    劉年風聽著白板的喊叫聲,側耳聽摸著聲源,又快速撒開步子,哢啦哢啦的輕踩著石粒地麵朝洞道前方跑去。


    在劉年風奔跑過程中,前方再次傳來了白板的喊聲。


    “幹啥呢這是,扒完褲頭還要檢查毛發啊……!喪心病狂啊……!這年頭人變態,怪獸也變態啊……!”


    不得不承認白板在喊叫的時候也不忘了自己廢話的根本,對於笑依依給他的稱唿他真的是當之無愧。


    “不遠了,就在前方。”劉年風聽白板的喊叫愈來愈靠近自己的耳朵,由此來判定白板就在不遠處的前方。


    果不其然,就在劉年風在拐進再一條洞道的時候,眼前豁然開朗,一個近似於宮殿的地方赫然於眼底。


    宮殿裏雖沒有明火,但卻能使得人眼看得清四周,這可能是由於鑲嵌在洞壁上零零散散的玉石發光所致。


    劉年風出身洞道口,一腳踏進了如同宮殿的大洞穴中。這洞穴的構造及其形狀很像是草原上的蒙古包,在其基礎上擴充了很多倍。從洞頂到洞底最起碼有五米之高,約莫空間麵積要二百多平方米。


    再一眼劉年風就看到了在大洞穴中間一塊很大的青石墩子上,白板那光溜溜且不堪入目的狼狽身影,且在他麵前的確是站著一個所謂的“怪獸”。


    “怪獸”身披類似於吉利服的草衣,頭帶鬼頭麵具,兩手之中提著白板的衣服褲子。如果此“怪獸”腳踩的黑色小板鞋不穿幫,還真能讓人第一眼認為是怪獸。可是白板嘴裏所嘶喊亂叫的怪獸不過就是一個披了草衣,戴了麵具的人。


    更不得不承認,白板的智商確實是與眾不同。


    那“怪獸”兩眼直勾勾的看著剛踏入大洞穴的劉年風,好似心裏有了慌張和驚訝,一隻踩在白板抱身所坐的青石墩子上的腳,開始向後慢慢的收。


    白板打眼一瞧劉年風渾身氣勢的站在自己的右側,當即激動的眼淚橫流,哇哇哭著說:“大師您來救我啦!太好了!我可算不用受這怪獸的蹂躪了,您看他給我扒的,光溜溜的。”


    白板說著,用手捂緊自己的重要之處,生怕春光乍泄的太沒有底線。


    劉年風向白板一點頭,嗯了一聲,隨即將犀利的目光盯準了緊靠白板左側的“怪獸”。


    “你是何人?所為何事?”說著,握起自己的狼頭鋼刀,唰的劃過空氣一下,這算先亮亮架勢。


    “什麽?人?大師呀!可不能把它當人呐,它是怪獸哇,您就用您那一套唰唰唰的驅魔招數對著他e就成,可變態了,我擔心他會變幻超級形態,備不住也要扒大師您的衣服啊……”


    白板在那塊青石墩子上一句一句的嘟囔著,沒完沒了。


    那“怪獸”討厭白板不停嘟囔,便就從身上掏出一卷膠帶,撕扯下幾塊,分別粘上了白板的雙腳,雙手和臭嘴。


    然著一些捆綁措施並不能阻礙白板發出聲音,他又開始不停的在青石墩子上哼哼嚶嚶,同時還做著十分誇張的麵部表情,看他那意思是想向劉年風傳遞關於“怪獸”的信息。


    “怪獸”實在是受不了幹擾周圍緊張氣氛的白板,忍不住一拳就把他給砸暈了。


    如此一來,大洞穴裏安靜了,緊張的氣氛也升騰了出來。


    白板光溜溜的暈在青石墩子上,就跟被人強暴致暈,金針菇毫不避諱的出現在劉年風和“怪獸”麵前。


    劉年風一見白板被“怪獸”擊暈,神情一閃怒色,揮刀向前,指著“怪獸”冷聲道:“何故做出這般流氓行為?看你身形明明是個男人。”


    “怪獸”扯下穿在身上的草衣,緊接著一身黑衣裝現於劉年風眼前。


    然後,那“怪獸”嗬笑一聲,正了正頭上的鬼頭麵具迴說:


    “俺剛才不過是給這傻玩應,抓鑽進他衣服裏頭的閻王蟲,怕他叫那蟲子給咬死嘍,可誰知道這傻玩應傻不愣登的,硬說俺是怪獸,還說俺要費力他,你給俺做個主,就他這肉乎乎,醜不拉幾的模樣,俺能下得去心思?再者說俺是正常男人,還能跑偏了取向?靠他姨奶奶的!”


    那“怪獸”說完,將提在手裏的白板的衣服褲子丟到地上,然後將手裏攥著的一個紅色的,類似於瓢蟲的蟲子舉在麵前,讓對麵的劉年風觀看。


    劉年風聽“怪獸”用一嘴的東北味將事情說完,再打眼一瞧“怪獸”手中舉著的閻王蟲,臉上怒色消半,然後微微一點頭,問:


    “聽你口音東北人?”


    “嗯呐!俺是在東北出生的,祖籍山東的。”


    “怪獸”應著,然後把手中的閻王蟲往地上一丟,一腳給踩爛了,見到那裂開的閻王蟲流出一股濃黑的液體,大概是它的血液,流觸到地麵的石頭上,當即把石頭染黑,緊接著是頭裂開了細長的斷紋。


    “聽君說話也不像是壞人。”劉年風一尋思說。


    “鬧呢!本來就不是壞人啊。”


    “那這地下洞穴你是如何進來的?又為何來此?這裏通我師侄女的家室……你是不是想圖謀不軌?!”劉年風說著,旋即腦海中又起了一種猜測,大聲喝道。


    “媽呀哥呀,你這想象力也忒豐富了,俺就是來找東西的,從幾裏外的另一個洞口進來的,往裏走了幾條暗道,沒想到就走到了這裏,俺這是迷路了。而且還倒黴的在前麵的一個井道下,這傻玩應掉下來,巧的就把俺給砸中了,俺還得給他抓閻王蟲。”


    “什麽?幾裏外的另一個洞口?”


    “嗯呐!可不就是嘛,俺看您手上握著鋼刀,不敢騙你。”


    “照你所言,這地下四通八達?”


    “八達不八達俺不清楚,反正俺走了這麽遠它還有暗道。”


    “那這裏為何有此洞穴暗洞?”


    “哎呀媽呀大哥,您這是跟俺玩你問我答呢?很明顯這裏是一個地宮呐,看您這架勢也像是業內之人,難不成不知道這是地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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