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用的著跟他倆兜這麽大圈子啊,虧的我看見你仨下套的時候硬是把這倆倒黴玩應迷暈了,不然這倆倒黴玩意一出門,不定被你仨狗東西給折騰成啥慘樣呢。靠!不知道現在是法治社會,攤上人命就法網恢恢疏而不漏哇,滾犢子!”


    那腦袋上捆著頭帶的叫大熊的人被那伯虎一罵,當即就嚇的一臉慫相的退到了車一邊,兩手擋在小腹,躬身候著。


    大熊離開車門候在一邊後,一右胳膊上係著個黃繩子的人又走了上來,也向那伯虎恭敬的一點頭,一臉懼色的小聲說:“虎哥,如果龍似水龍爺知道咱又壞了搜金的規矩,怕是龍爺要搞兄弟們的。”


    那伯虎聽這人說完這句,更是憤怒,他嘭的又一下用手拍了這人的頭,罵道:


    “鷹嘴我操你娘個奶的,少跟俺這放你娘的狗臭屁,龍爺龍爺的一天天掛在嘴邊子上,那老東西算個毛,俺是不願動他,俺要動他一把火就撩了他,少他娘的跟俺這廢話了,經常念叨搜金保命,搜金保命,你他娘的一動這倆倒黴玩應,讓法律給網上了,還他娘的保啥命?命都掉你爹褲襠你了,還保個屁的命!他娘的,龍似水那老東西早晚一天我把他搞死,叫他娘的瞎立規矩。”


    其二同那伯虎說話的那叫鷹嘴的人,見那伯虎又發了火,再不敢說什麽了,也趕緊的退到了車一邊,兩手擋在小腹,躬身候著。


    之後,那第三個腦袋上留一半長發,留一半光頭的叫陰陽的又走到了車門前,跟前邊大熊和鷹嘴兩人似的,先恭敬的向坐在車裏的那伯虎點一頭,正準備說話,還沒張嘴呢。


    那伯虎的雪白大手就又揮打在了陰陽腦袋左半邊光頭上,發出啪嘰一聲清脆悅耳之音。


    挨了那伯虎一下拍的陰陽有些懵的站在車門前,委屈的說:“虎哥,我沒別的意思,我就是尋思幫你搬這烏龍沉木。”


    那伯虎聽著,不好意思的一笑,用手在陰陽的頭上搓揉了一把,說:“虎哥對不住哈,習慣了,瞅見腦瓜子就向朝上頭拍一下,受委屈了哈,大小夥子的也沒事兒,等這趟迴去虎哥請你吃黃燜魚。”


    陰陽委屈的一吸鼻子,喃喃的說:“不要大辣,要微辣,這兩天上火。”


    “得!微辣給你來兩份,十碗米飯。”


    “虎哥,我要二十碗。”


    “二十碗?你這個也……”


    “咋了虎哥,少了?那就三十碗唄,嗨喲,虎哥我都不好意思說我飯量小了。”陰陽臉上的委屈一掃而光,瞬變一臉傻乎乎的笑著。


    “三十……碗……?好吧!”那伯虎一臉的震驚加無奈,下意識的摸了摸褲兜裏揣著的防水錢包。


    “行嘞,虎哥,那俺就一個人扛烏龍沉木迴去!”陰陽高興的說著,兩手就忙的往車裏那伯虎抱著的黑木頭上搭。


    那伯虎一看陰陽那傻乎乎自樂的表情,問道:“你這意思是說,你要自個兒一人從這扛市區那旮瘩去?”


    “嗯呐!”陰陽興致勃勃的應道。


    “就這麽樣式的扛著,不抱一下子?”那伯虎一臉不敢相信的表情。


    “哎呀媽呀虎哥,這玩應包啥呀,又不是搶的,就這麽抱著行。”陰陽興奮的說著,兩手一抱黑木頭的衝向車門的一頭,順勢下蹲轉過身子背朝車門,就要將黑木頭往自己肩頭上抽。


    “不行!你他媽的是不是彪?!”那伯虎氣的一腳踹在陰陽背上,一下將陰陽給踹出了兩米,陰陽重重的摔趴在了地上。


    陰陽從地上爬起,又展出一臉委屈,搓胳膊摸腿的磨蹭到那伯虎麵前,小聲說:“虎哥,你是給我按摩嗎?”


    “還按摩?俺呸,俺是要送你見達摩!彪的唿的。”


    那伯虎罵了一句,隨即轉手將抱著的黑木頭給一下過頭扔到車後邊的最後一排座位上,然後抽身從車內鑽出,站到大熊,鷹嘴和陰陽跟前,厲聲吩咐道:


    “都聽俺的,咱開這車走,他娘的今兒要是聽俺的把麵包車從郊區那塊開過來,哪還用費這老勁。”說著,用手一指大熊和鷹嘴,“你倆去前頭把你們搬的石頭移開,利索的快去。”


    命令完,大熊和鷹嘴趕緊的跑到前麵路段,搬起那一塊塊擺在路中間的大石塊往路邊移動。


    那伯虎一指陰陽又說:“你這彪玩應把那倆倒黴玩應從車裏取出來,擱這塊路邊。”隨即用手一指左手邊的一塊地方。


    陰陽不敢懈怠,很快的將劉一餅和白板從車前座位上給挨個搬出來,放到那伯虎命令的指定位置。


    那伯虎一見被陰陽放在路邊的劉一餅和白板,先從陰陽那要來了紙和筆,隨即蹲下身,將一張白紙折一折塞到了劉一餅的上衣兜,隨之一笑說:“你倆老弟虧的是遇上俺了,遇上俺也是你倆倒黴,可不管怎麽著按道理俺還是救你倆一命,所以借你倆車用用不為過吧?”


    那伯虎停頓一下,又打眼瞅了瞅昏迷中的劉一餅和白板。


    “得!那你倆不說話,俺可就當你倆答應了哈。行,謝謝你倆老弟了。”說著,又從陰陽的褲兜裏撕拽出了一千塊錢,然後塞到了劉一餅上衣兜裏,“這算車費。行了,那俺就走了,這藥勁持續時間不長,頂多倆點兒到八點你倆就醒了。”


    那伯虎說完,衝劉一餅和白板呲起大黃牙一笑,即起身與一臉委屈的陰陽和大熊及鷹嘴,開上劉一餅的車,一踩油門揚長而去了。


    等那伯虎四人開走劉一餅和白板的麵包車才五分鍾,太陽就整個的沒了山,但天還是能保持一會兒微亮。


    再過半個小時,天色微醺黑色,劉一餅和白板還在那路邊昏迷著。


    八點一到,月出山頭,隱蔽在地洞裏的老鼠也開始活動了。


    山風一股一股的刮著,將劉一餅單薄的衣裳給刮得不規律的浮動著,像水波一般起起伏伏,潺潺蕩蕩。


    再一股稍強勁的風吹刮了一下劉一餅的耳朵,輕微的刺激到了他的感知,從而他慢慢的蘇醒過來。劉一餅眨巴眨巴眼,看一眼周圍昏黑的環境,立時眉頭一蹙,很納悶的說:


    “誒?這是什麽地方啊?”緊接著他即刻迴憶起了之前被那伯虎噴了迷魂藥的畫麵,立時雙目圓睜,從地上一骨碌爬起,著急的喊道:“白板,白板……”


    劉一餅放眼這昏黑的四周一遍,並沒有在哪個地方看到白板猥瑣的身影,也沒聽到他的迴應。


    “我靠!不會白板是被哢嚓了吧!”劉一餅一驚想道,接著頭感眩暈的又一下子坐迴了剛才起身爬起的地方。


    劉一餅此時所在的地方並不是被那伯虎命令陰陽所放到的山路邊,且周圍的環境劉一餅他完全不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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