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一餅一見,來不及徹底的將笑依依想起,他趕緊一轉糾結的表情,一臉客氣的伸出手握住笑依依的手,嘴巴有些笨笨的說:“你……你……我好,我是劉一餅。”


    白板看著對劉一餅一臉客氣和禮貌的笑依依,且又觀察到笑依依對視劉一餅時臉上不由得洋溢起的一絲甜甜的味道,他暗自心想道:“哦吼!看來這是有情況啊,嘿嘿!”


    劉一餅握著笑依依的手時,由於在極力的想他和笑依依之前到底在哪裏見過,到底發生過什麽太過思之入神,然後就把這友好性的最長五秒握手,隨著劉一餅一直延伸至未盡終點而始終迴不來的思緒,將這次握手延伸了一分鍾還多。


    白板,林阿婆,還有那個不說話的男人在用雙眼認真的注視著劉一餅和笑依依的握手。當然,笑依依在嚐試著將自己的手從劉一餅的手中往外抽。


    林阿婆咳嗽了兩聲,說了聲:“依依,你胡奶奶的骨灰按照她的遺囑撒到那棵杏花樹上了嗎?”


    笑依依一聽到林阿婆的聲音,頓時羞澀滿臉,她用嬌羞的眼神看了眼劉一餅,然後小聲說:“手麻了,你看……”


    劉一餅聽到笑依依的聲音,這才意識到了自己有些失態,他趕緊迴過神來,不好意思的不住點頭說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劉一餅一臉的尷尬,倒是把白板看得心裏偷笑。


    笑依依趕緊走到林阿婆一旁,迴道:“奶奶,胡奶奶的骨灰我已經在村長伯伯和方伯伯的帶領下,撒到杏花樹下了。”


    林阿婆蒼老的臉頰上一掠淡淡的憂傷,然後衝笑依依一點頭。


    可是白板和劉一餅聽到笑依依迴胡阿婆的那句話,當即一前一後的噴出了很多個疑問。


    “啊?奶奶?”


    “胡阿婆的喪事已經完了?”


    “我怎麽這麽頭暈?信息量如此大?”


    “胡阿婆的喪事處理的怎麽這麽快?”


    “……?”


    針對劉一餅和白板的很多疑問,接下來林阿婆為他倆解釋了很長時間。


    胡阿婆和林阿婆是年輕時學道的師姐妹,同出一門,林阿婆是胡阿婆的師姐。笑依依的親奶奶是林阿婆。胡阿婆之前就有留下了自己喪禮不能超過一天的遺囑等等……


    聽明白之後的白板長長的哦了一聲,點點頭說:“哦,是這個樣子啊,終於明白了。”


    林阿婆點點頭,隨之招唿劉一餅和白板坐到一旁的椅子上。笑依依則是將手扶在林阿婆的肩頭,為她揉捏著,立身後側。


    “你是叫劉一餅吧?”林阿婆用和善的目光瞅著劉一餅問。


    劉一餅趕緊點點頭,忙著應道:“是的,林阿婆。”


    林阿婆一點頭,接著瞟了一眼坐在她左側的那個不說話的男人,她等那個男人一點頭接著又說道:“我胡師妹在大限臨到之前去拜過最後一次香頭,那也是她四十多年來的第一次拜香頭……”


    林阿婆說著,聲音有些哽咽,接著她從自己的衣服兜裏抽出一個方形的黑色手絹,擦了擦眼睛,用從笑依依的手裏拿過一個近似於鼻煙壺或者風油精小瓶的那樣一個小器皿,放到嘴邊吸了一下,繼而緩了一會兒,說:


    “年紀大了,多的什麽事情我也就不多說了,昨天晚上胡師妹打電話給我,要讓我通知身邊的這位師叔,”用手指了指坐在她右邊那個樣子看上去三十歲左右的男人,“替她消除潛藏在江海市的貓狐。”


    白板一聽,滿是疑問道:“啊?消除貓狐?這麽年輕,師叔?”說著,將懷疑的目光投在坐在桌子右側的那個男人身上。


    隻見那男人古銅色皮膚,一雙犀利有神的眼睛,鼻梁高挺,身材纖細瘦小,倒像是個女人的身形。一身黑青色長袍打扮,長袍上還用銀線繡著一隻狼的圖案特別明顯,腳上蹬著一雙高長靴,直達膝蓋。


    看似這般行頭很像是一個很個性的世外高人,且還有些許的時尚,由此可以推理這人對時尚審美很有見地。


    劉一餅也打量了兩眼那男人,沒有說話,臉上同是浮出驚訝的神情。


    林阿婆聽白板疑問,一笑道:“的確,這的確是我的師叔,他……”


    還沒等林阿婆說完,突然院子裏起了一個一米多的黑色旋風,發出唿唿嘯聲,將院子裏的鋤頭、掃帚、鐵鍬等卷入其中,看架勢就要向屋子裏頭襲來。


    劉一餅和白板迴頭看到身後屋外突然發生的這一幕,還沒準備大驚喊叫,就被從林阿婆身後跑來的笑依依給拽進了裏屋,然後咣的關上了裏屋的門。


    在裏屋內,笑依依著急的對劉一餅和白板說:“有些事來得及說,跟你們也講不清楚,那起的旋風是貓狐作祟,是朝著劉一餅你來的,劉一餅你一定要小心。”


    “我?!”劉一餅驚道。


    笑依依用滿是擔憂的目光看著劉一餅,點點頭:“是,但沒關係,有我祖師爺在貓狐是掀不起什麽浪的,況且天還沒有黑,太陽還沒落山,陰氣不是最重的時候。”


    白板一看笑依依看劉一餅的眼神,退一步在他倆身後,不住偷笑著,心裏還想:“我靠!這情況發展夠快的呀!典型的一見鍾情,弄不好今年過年我就能當幹爸了我都,靠!要那樣還得包好幾份紅包……”


    此時,坐在裏屋的林阿婆和那個男人麵無懼色的看著院子中的黑色旋風,林阿婆摸出衣服兜裏的黃符起身欲向那院中的旋風衝去。


    然坐在林阿婆右側的那個男人向她一擺手,對林阿婆平靜的說了一句道:“師侄女,你年歲大了,身子骨不如當年,就且坐著,由我來對付這邪祟。”


    林阿婆一聽,向那男人恭敬的一點頭,接著聽話的坐迴椅子上說:“師叔小心。”


    “嗯!”


    那男人冷靜的嗯了一聲,然後從背後抽出一把寬刃的狼頭鋼刀,見那狼頭鋼刀從皮質刀套中抽出的那一瞬間,刀身上露出逼人的寒氣和威懾之氣。


    “氣急敗壞了,急什麽。”


    然後那男人握著刀從椅子上慢慢站起,向屋外慢慢走去,一臉的平靜,絲毫沒有其他之人麵對邪祟時表現出的嘶啞的呐喊。


    “打嗎?”


    那男人手持著狼頭鋼刀立身在屋門前,兩目注視著狼頭鋼刀的刀身,對那一團黑色旋風毫不在意的說。


    待時,隻聽唿唿旋轉的黑色旋風中,傳出一個淒厲的嘶鳴聲。


    “風爺,我們的目標不是您,是那個叫劉一餅的,您沒必要跟我們擂鼓,況且我們也不想跟風爺您作對。”


    “你倒是客氣。”那男人冷嗬一聲說:“可這事我就是要管呢?”


    “若是我們客氣說話你不聽,好好相勸你不在意,那也就別怪我們得罪了,我們也是受人香火,替人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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