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臨這種事情怎麽好猶豫,這驅鬼符一定是管用的,你沒看那鬼站在那一動都不敢動了嘛!”


    “也是,那我就試試。”劉一餅一點頭說。


    “去吧,我在後方保護你。”這時白板已經躲在了劉一餅的身後,用兩手做著推劉一餅向前的動作。


    “我操!白板,你就這麽講義氣?”劉一餅看著自己慢慢向前的身體,害怕又氣憤的罵道。


    “一餅,你比我有本事,能者多勞,所以遇上這種事兒當然也得你首當其衝了。”


    “我操!你這什麽理由?”劉一餅一臉詫異的說著,然後揮拳往自己前胸捶了幾下,吼著說:“媽的,啥了不起的,我死都死一次了,我還怕你個鬼,來吧!”


    “死一次?”白板在疑問著劉一餅這句話的時候,劉一餅就張嘴大喊著啊,舉著驅鬼符猛衝了上去。


    當劉一餅舉著那驅鬼符啪的一聲貼在那黑色高挑身影的前胸時,劉一餅又大喊了一聲:“去死吧你!”


    白板見到這一幕也是攥拳一揮,高興的喊了聲耶。


    然而,劉一餅和白板他倆沒想到的是,那張驅鬼符對那黑色高挑的身影一點兒作用都不起。


    那黑色高挑的身影根本就沒有像劉一餅和白板他倆想象的那樣,啪嚓一聲魂飛魄散,而是直挺挺的立在那裏,毫發未損。


    “對不起啊,本來是給你準備的一個胸貼,但一照量,發現不太適合你,改天給你挑個更好的,那我先走了,真不好意思。”劉一餅心髒狂跳的說著牽強的理由,頭皮一炸一炸的,然後哆嗦著手慢慢往迴收。


    可還沒等劉一餅將他拿驅鬼符的手離開那黑影前胸五厘米時,隻見那個黑影揮動起雪白的手,啪的一下抓住了劉一餅的手腕。


    劉一餅被那雪白的手一抓手腕,當即兩腿酥軟,寒毛直豎了,差點兒劉一餅他就得大小便失禁了,稍等一會兒就又要昏倒了。


    就是正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那黑影單手一撩擋在麵前濕漉漉的長發,一張比手還雪白的尖瘦的臉就露了出來,一扯大嘴,用一口正宗的東北味哈哈高聲道:


    “哎呀媽呀老弟,你把俺當啥玩意兒了,還鬼?你可笑死俺了,俺可是人,一撇一捺中間帶把的男人,純爺們兒,還鬼呢?大白天的到哪有鬼?鬧呢跟俺在這,哈哈……”說完,那雪白的男人就把抓住劉一餅手腕的手鬆開,兩手劃拉著身上的水珠。


    劉一餅和白板聽後,兩人先是一怔,而後兩眼發直,頭腦發懵的觀看著站在前麵的那個雪白的男人。


    等劉一餅漸漸從驚嚇的氣氛中拔脫出來後,他砸吧砸吧嘴咳嗽一聲,再又強笑一聲問:“你真不是鬼?”


    那雪白的男人一聽,兩手在身體上停止劃拉,然後呲出一嘴的黃牙,哈哈笑道:


    “哎呀媽呀老弟,你說你這腦迴路咋轉悠的這麽慢呢,俺真不是鬼呀,都跟你說了,你瞅瞅這太陽都沒落山呢,誰家鬼敢噌的竄出來?自殺呢他擱那,別懷疑了哈老弟,俺叫那伯虎,靠研究工作的,今年二十八,指定比你倆大,東北那疙瘩的,這不剛來江海市工作來嘛!”


    “搞半天是人呐,看這事誤會的,整的我這心都快跳安息了。”


    白板聽那叫那伯虎的雪白男人說了這一段,狂跳的心髒才恢複正常蹦跳,接著他一抹額頭上的冷汗,上前走了上來,跟劉一餅並肩。


    “真不是鬼?”劉一餅又確問了一遍。


    “哎呀媽呀老弟,可不真不是咋地,俺還能騙你玩呀,別招笑了哈,笑的嗓子都刺撓了。”那伯虎朝劉一餅的肩頭輕輕一捶,開口大笑著說。


    “哎呀!不是就好,不是就好,娘哎,我的肝都快顫移位了都。”


    劉一餅聽後徹底放下了防備,輕撫著前胸放心的說,隨之衝那伯虎哈哈笑兩聲,以緩解尷尬。


    白板一嗦嘴,頓時疑問的說:“哥呀,你這是一直在水裏悶著?不憋得慌啊?再說你沒事兒的待那水裏幹什麽呢?”


    那伯虎將濕淋淋的上衣從身上脫下來,攥在手裏擰著水,微微一笑說:


    “嗨!可不是一直憋著嘛,看你這老弟一直不走,俺實在憋不住才出來地,要說老弟呀,你跟那泉眼子那一直耗著幹啥,老哥俺要是再強點兒,一準就能在裏頭咕嚕嚕冒泡,與世長辭了,哈哈……”


    白板不好意思的一笑道:“說什麽我也不知道水裏頭還藏著個大活人呢,哥呀,我看你這水性可是真好哇!對了哥,你還沒告訴我你為啥在那水裏呢。”


    那伯虎聽白板說完,眼神中先是掠過一絲緊張和逃避,接著拿眼一瞅倒在不遠處的黑漆油亮的木頭,接著哈哈一笑說:


    “昂!要說俺這水性可也還是行,小時候一到夏天淨是跟俺家裏的河道裏泡著咧,這都是那時候練的。俺幹啥?俺……俺……俺不就是跟這泉眼裏頭練潛泳了嘛,對!沒錯!就是練潛泳呢!”說完,臉上似如釋重負的哈哈笑著。


    白板一聽,下巴一耷拉,驚道:“什麽?在那麽大點兒的泉眼裏練潛泳?還帶著根黑木頭?”


    那伯虎稍微一遲鈍,隨即腦袋猛地一點:“昂!可不嘛,可不就是練潛泳嘛,咱又不用狗刨,蛤蟆蹬腿的,就身子往水裏一縮,憋著不就完了,木頭……木頭……嗯,這木頭不就是負重呢嘛,對,沒錯,就是潛泳加負重呢!”


    白板聽後一臉不信的質疑那伯虎說。


    “跑這麽偏僻的一個地方,找這麽大一水坑子你練潛泳,還加負重?”


    “昂,咋了?有毛病?”


    “這麽著吧哥,我問你倆事。”


    “昂,行呐老弟,你說吧。”


    “我剛沒聽錯,你說你是搞研究的是吧?”


    “嗯呐!沒錯!是搞研究的。”


    “要是我沒猜錯的話,你該是在市區住吧?”


    “嗯呐!是,就是在市區住。”


    白板聽那伯虎這樣一迴答,當即兩手一拍,一臉的激動和自信的甩出一聲:“妥了,我知道了。”


    那伯虎一看白板這反應和表情,立即臉上就起了慌張的神色,心裏頭都發毛了,額頭上有些冒虛汗。


    劉一餅一見白板對人那伯虎問東問西一大頓,一點兒都不禮貌的樣子,趕緊製止道:


    “哎哎哎,我說白板你抽風呢,跟人哥不認不識就問問叨叨的,是不是抽風?趕緊閉嘍,人家大哥都說自己是搞研究工作的,剛會兒一定是在泉眼裏做什麽水質和什麽水的浮力的一些非常之高端的研究呢,隻不過人家大哥謙虛,人家不好意思說,再者人說了,你這傻帽也不一定能聽懂。”


    劉一餅說著,朝那伯虎一笑,遂又說道:“大哥,我理解的沒錯吧,應該是這麽一迴事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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