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板扭身偷眼看著紅色小跑車漸行漸遠的紅影,再看笑依依在車子天窗上開心歡笑的樣子。隨即白板的臉就紅了,心開始撲通撲通劇烈跳動了起來。


    望著紅色小跑車已經沒影的胡阿婆轉迴身,對躲在門邊夾著腿一副慘兮兮樣子的白板說道:“小夥子呀,咋這姿勢呢?”


    白板不好意思的說:“阿婆呀,我今天早上起來在家練劈叉來著,不是強身健體,保衛國家嘛,我練練。”說完,白板傻笑著。


    “噢,這麽迴事兒呀,那可得小心著點兒練,別弄壞嘍,那可就完嘍!”胡阿婆說著,偷嘴一笑,“行了,進來吧小夥子!”


    “哎!”白板應著,隨後與胡阿婆一前一後的走進了院子。


    在邁門檻的過程中,白板的心都在流淚,因為他腦海中閃過的那個淒慘畫麵是,雞蛋下鍋炒糊了,焦黑焦黑的。


    “胡阿婆,劉一餅他真的沒事啊?”白板又一次不厭其煩的問道。


    胡阿婆微笑著點點頭又迴了一遍說:“放心吧小夥子,劉一餅那小夥子身上的障氣昨天叫我給紮淨了,以後絕對再不會有邪祟敢上他身的,他早起情緒低沉可能是因為心底壓著什麽煩心事所導致的。”


    白板看胡阿婆一臉自信和篤定,隨之神情上的疑色也慢慢消退了,接著從桌子上端起茶壺為胡阿婆斟了一杯茶,然後又納悶的問道:


    “胡阿婆,昨晚忙著昏迷沒來得及問,劉一餅他之前到底是被什麽東西上身了,那麽喪心病狂的吸我的血。”


    白板說著,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纏著紮布的手腕。


    “貓狐!”胡阿婆歎了一口氣後,便緩緩的講了起來。以致將昨晚白板昏迷後所有他不知道的事情都說給了他。


    胡阿婆講完後,白板倒吸了一口涼氣,吃驚地說:“天呐阿婆,照您這麽說這貓狐是故意有人放出來害我們的呀!”


    胡阿婆點點頭,端起茶杯喝了幾口茶說:“讓貓狐附體作祟是一種較為罕見的邪術手段,早年前在咱們江海市也就是瞎眼鷹鼻子白望水懂的,但那老東西去年就死過去了,還有誰會使這種邪術,這麽硬猜可是猜不著。”胡阿婆嘬嘴想了想,又問了一句:“小夥子啊,你和劉一餅那小夥子平常可得罪過什麽人呐!”


    “人?”白板使勁的想了想說:“沒有哇阿婆,我哥倆兒一直為人低調,尊老愛幼,沒得罪過人呀!再說像咱這社會等級的,也沒誰讓咱得罪呀!”


    “那這就怪了,難道那貓狐是自個兒尋的目標?”胡阿婆想著隨即砸了一下嘴,搖搖頭又說:“這也沒可能,那貓狐雖生猛烈性,但要是不受人降蠱,它是絕對不會輕易上人身的,那這就怪了,還有依依那朋友豆豆也是被貓狐上了身……”


    胡阿婆正在那自己嘟囔盤算著,白板突然咣的一拍桌子,兩眼瞪得溜圓,激動的說:“阿婆,我想起一人來,吳誌!市區那個大宇宙風水師吳誌!”


    “吳誌?”胡阿婆納悶問:“吳誌是誰啊?”


    “阿婆呀,吳誌就是那個道士,就是那個在摸天峰雲中觀修行的,後來叫他師父看出他心術不正給攆出師門的道士,再後來他在市區搞了個大宇宙風水館,給人算命看風水啥的,弄得還挺出名,就是人心不正,前段時間差點兒把我和劉一餅給往死。”白板天上一腳地上一腳的解釋道。


    胡阿婆聽了腦袋直犯迷糊,她慢慢捋著分析說:“摸天峰雲中觀?距咱這挺遠的那個,差不多幾百裏地的雲中觀?”


    白板猛的點點頭:“是是是,阿婆,就是那個觀。”


    “噢!那個地方我以前去過,可那是很早以前了,是跟我師父師姐一起去的,到那裏跟一個二三十歲的道士,稱為什麽雲中居士切磋術法的,到現在算起來,那雲中居士也該有八十多歲了吧,唉!你看這一晃多少年過去了!”胡阿婆長歎一聲,蒼老的麵容中略帶份惆悵和懷念。


    白板聽後,思考了下說:“雲中居士?噢!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這個雲中居士就是那個大宇宙風水師吳誌的師父,之前聽周芷若大道姑說,肯定那個吳誌是被雲中居士被攆走的,對,一定是。”


    白板自我推理著,兩手激動的不停上下震動,接著又順嘴嘟囔了一段:


    “哎呀!瞧我這豬腦子,想起周芷若大道姑來,我才記起道姑還給我和劉一餅幾張驅鬼符呢,當時要早能想起來,往門上,床上哢哢一貼,可能這些嚇人事也就能夠挨過去了,唉!怎麽記性就這麽豬呢?!”


    胡阿婆聽白板自己神說八道著,疑惑的問:“小夥子,你說的周芷若?還什麽驅鬼符?亂七八糟的都是說的啥呀?”


    白板被胡阿婆一問,嘿嘿一笑,解釋道:


    “胡阿婆呀,是這樣的,我跟劉一餅前兩天不是去雲中觀求道來著嘛,因為總覺得這段時間身邊竟出些邪性事兒,就尋思著去道館裏學幾招biubiu的驅鬼什麽法術防身,正好之前我倆不是碰上一道姑嘛!又沒問人家叫什麽名字,也不知道人家叫什麽,就看那道姑長得漂亮,跟周芷若似的,於是就給那道姑取了個別號,叫她周芷若道姑。”


    白板說著,覺得口幹,就端起茶杯喝了幾口茶水,繼續白話說道:


    “之前我們受那吳誌的陷害差點兒被水鬼拖下去淹死就是周芷若道姑被最後破的招,她還說吳誌是她師哥,讓我們小心著點兒有事去雲中觀找她。所以這不前兩天我就跟劉一餅去了嘛,可到了那周芷若道姑人家不教,於是就給了我倆六張驅鬼符,後來遇到毛豆叫她扯爛了一張,如今剩五張。”


    白板嘰裏咕嚕的白話了一大頓後,胡阿婆聽的雖還是迷迷糊糊的,但好在胡阿婆智慧,在白板笨拙的話裏頭抓住了主要幹支。


    胡阿婆點點頭說:“小夥子,你現在身上有帶著那幾張符嗎?”


    白板一尋思,皺著眉頭說:“哎呦,這兩天稀裏糊塗的符都不知道給放哪了,我摸摸可能在我身上嗎……?”


    說著,白板他兩手在兜袋裏搜摸了一遍,最後在左邊褲兜掏出一張皺巴的極其嚴重的黃符,但好在完整。


    白板將符從褲兜中掏出,啪的往手心裏一拍,激動的喊道:“嘿!巧嘿!我身上正巧還真揣著一張呢!”說著,將皺巴的黃符遞到了胡阿婆手中。


    胡阿婆接過黃符,把黃符在手裏輕慢的揉搓開,一展內容,當即兩眼一放亮,長哦了一聲說:“嗨!這符我知道,原來是那黃毛丫頭趙青青啊,現在道號應該是叫靜賢,靜賢居士。沒記錯就是那個黃毛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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