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這男人把右手上握著的狼頭鋼刀插迴到背後的皮質刀套裏,騰出手後從衣袖中甩出兩條黃色的繩條,分別給那兩隻貓狐的兩條後腿上繞係了一條黃繩條,接著將那兩隻貓狐嘭的給丟到了地上。


    劉一餅和白板一見那兩隻貓狐被丟在了地上,嚇的忙倒退了好幾步。


    白板機警的盯著地上奮力掙紮扭擺的兩隻貓狐,一臉怕怯的說:


    “這倆玩意兒可氣人了,想當初還拿我當飲料呢,搞得我這兩天一直貧血,時不時暈乎會兒就想跌倒,這倆玩意兒壞透了,要我說扒皮吃肉吧,順便補補血。”


    劉一餅嫌白板嘴碎,用手拍了一下他的胳膊:“別廢話了你,丟人你也得分清場合吧你。”


    笑依依聽白板說了,哼哧一句說:


    “流氓猥瑣男還想吃貓狐的肉呢?夠敢想的啊,你可知這貓狐屬戾氣極寒的邪物,一隻的邪氣就能頂五十隻黃皮子呢,若你吃了它的肉,不定咋樣慘死呢,從胃開始爛,爛至全身而死。”


    白板一聽,滿是惡心的說:“原來貓狐這麽強勢呢,那算了,童言無忌,童言無忌。”


    地上那兩隻被捆了後腿的貓狐可真不是一般的靈性,它倆聽白板隨口說了句要吃它倆的玩笑話,竟一直眼冒紅光的盯著白板呲了好長時間的牙。直到白板觀察到後,嚇得躲到坐迴椅子上的那男人的後麵,兩隻貓狐才變了兇惡的臉色。


    林阿婆提著兩隻籠子從後屋出來,接著將兩隻籠子交到笑依依手上,吩咐笑依依把貓狐給分別關進這兩隻籠子裏。繼而林阿婆又返迴後屋,端來了兩碗和了鹽的鹽水。


    笑依依把兩隻貓狐關進籠子裏後,又接過了林阿婆手中的兩碗鹽水,然後按照林阿婆的吩咐給那兩隻貓狐各澆了一碗。


    被澆了鹽水的貓狐,身上的戾氣即刻消散,兇相的貓臉也隨之消除,變成了兩隻可愛麵相的小黑狐狸,身長也就才四十厘米。


    白板躲在那男人的椅子後偷眼一看,目瞪口呆道:“啊?狐狸?”


    “沒錯,就是狐狸,所謂的貓狐不過就是被慣用邪貓術的人,將這種很罕見的黑狐狸下了降頭,變為了貓狐,為他辦壞事,禍害人世,破邪貓術的辦法就是用鹽水覆滅它身上的戾氣,就跟人的手指頭破了,用消毒水清洗一個原理。”


    笑依依說著,走到坐迴到椅子上的林阿婆身後。接著她瞪了一眼蹲身躲在那男人椅子後的白板,再一擺頭,示意白板離開。白板接收到這一信息,不敢再滯留,趕緊的站起身走到了劉一餅身邊。


    林阿婆給那男人恭敬的倒了一杯茶,說:“師叔,請喝茶。”


    那男人點點頭,隨之端起茶杯,懸停在自己嘴邊,遲遲不飲。


    林阿婆一看那男人不喝茶,慢聲催促一聲:“師叔,您喝呀。”


    那男人就是將茶杯懸停在自己嘴邊,不聽林阿婆催促,依然不喝。


    林阿婆見那男人還不喝茶,即神情有些焦急,她竟騰地從椅子上站起,繞過桌子走到男人身旁,用手抓住那男人端著茶杯的手,用力的往他的嘴邊推,是要讓那男人非喝下去不可,且帶著滿臉的猙獰壞笑。


    “喝吧,喝吧師叔,喝了就不渴了。”


    笑依依一看自己的奶奶有些不對勁,連忙急問道:“奶奶,你怎麽了,你怎麽強逼祖師爺喝茶呀!”


    劉一餅和白板看到這一幕也是一臉懵,不知為何。


    接著,笑依依趕緊來到林阿婆的身旁,握住林阿婆的手腕,阻攔道:“奶奶,這可是祖師爺,你怎麽了奶奶……”


    那男人麵不改色的穩穩用手端著那杯茶,任林阿婆如何的用力往他嘴邊推。


    林阿婆煩笑依依幹擾,將臉轉向笑依依,突然露出一張毛茸茸的貓臉,淒厲的喵嗚一聲一口犬牙就呲了出來。


    劉一餅和白板二人一見,驚的我靠一聲,然後二人連忙搬起椅子當掩體。


    “林阿婆是妖怪?”白板聲音顫抖的對劉一餅說。


    “什麽呀,你沒看出來那就是妖怪嘛!”劉一餅唿吸有些急促的說。


    “那林阿婆呢……”


    那男人一見麵前的林阿婆露出了貓狐相,一把將毫無防備的笑依依推開,然後說:“依依,你快去後屋看看,師侄女一定是在後屋被這邪祟吹了邪風了。”


    “是,祖師爺!”笑依依頓時明白了眼前的所有,趕緊的將長柄鐵劍拔出鞘,衝向了後屋。


    白板緊張不已的說:“臥槽!這劇情我完全沒想到,一餅,咱倆弱雞,是不是考慮再躲迴裏屋?”


    “白板你別說話了,這麽緊張刺激的場麵你一說話,全都給破壞了。”劉一餅訓斥道。


    “既然你是主角大英雄,那我就是弱雞大狗熊,你不躲,我躲。”說完,白板將椅子當成是一個盾牌,慢慢的退進了裏屋,咣啷一聲關上了門。


    而劉一餅則是也將椅子當成是一盾牌,擋著自己,鑽去了後屋。


    那男人把手中握著的茶杯裏的水,揚起一手,嘩的全潑到了自己前麵變幻成林阿婆的那隻貓狐臉上。


    “小妖崽子居然會玩計策了,知道前後包抄,喬裝打扮,趁其不備,哼,找死!”那男人說著,怒目一睜,速的抬起左腿,一腳將抓著自己手腕的貓狐給踹到了牆角。男人的手腕上被落下了紅紅的貓爪印,好在抓撓不深,沒出血。


    一眨眼,變幻成林阿婆的貓狐徹底現出了自己的真模樣,它是全身金黃毛色的貓狐,眼中冒著火焰,四腿著地,一條腿略跛,跟隻大狼狗一般大。一看那架勢就是前兩隻貓狐的頭頭。


    那兩隻被關進籠子裏的黑狐狸見到一旁的金貓狐,嚇得在籠子裏吱吱叫著。


    那男人將狼頭鋼刀從背後抽出,指在麵前,怒視著那金貓狐,喝道:“逼的我發火,要你命!”


    說著,那男人即一個箭步朝站在牆邊的金貓狐衝了過去,唰唰揮刀兩下,刀尖就頂在了金貓狐的脖頸上。剛想用力刺穿。


    金貓狐發話了。


    “風爺,本無意冒犯,目標隻是取劉一餅性命,為何如此阻攔。”金貓狐說完,像個人一樣,屈下後腿,跪了下來。


    那男人停住刀鋒,稍微向後抽迴半寸,消減些自己的怒氣,問:“知道你貓狐本性,曾附身過的人,離其身,勢必殺之,你等金貓狐更是劣性,但我告訴你,在我劉年風這,少同我講這一套,邪不勝正,自古如此,為了正,受死吧你。


    劉年風將抽迴的半寸刀,又往前推迴那半寸。


    原來這林阿婆的師叔,貓狐嘴裏的風爺叫劉年風。


    “風爺且慢,能否聽我一句。”金貓狐又說。


    “麻煩!說!”劉年風把刀又停了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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