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板正緊張的說著,那伯虎一下從褲兜裏掏出一黑色玻璃小瓶的噴霧瓶,看樣子很像是什麽香水。


    那伯虎掏出噴霧瓶拿在手裏嘿嘿一笑說道:“哎呀媽呀老弟,你可真鬧騰,腦瓜子真能尋思,俺就是考慮到你倆下車被蚊子咬大包了,拿驅蚊水給你倆噴噴,防蚊蟲的。”


    白板一見那伯虎手中攥著的玻璃噴霧小瓶,再一聽那伯虎說那話,接著慢慢卸下了防備,但還是心懷猜疑的說:“真的?你這東北他大哥真這麽好心,給我倆噴蚊子水,不會是啥……”白板說著,突然想到了什麽,脖頸子一挺,激動的說“情趣刺激小噴霧,辣椒水吧!這種橋段我也在警匪片裏頭看過,你這是要謀……”


    白板這一句話還沒說完,隻見那伯虎將手裏的黑色小瓶舉在白板麵前,嘶的噴了一下,白板立時就兩眼皮一顫抖,迷瞪了過去。


    劉一餅突一見這情形,剛準備罵那伯虎,或者向那伯虎做出什麽相應的反擊,可還沒等自己動嘴又動手,隻聽再嘶的一下,那噴霧又噴到了他的臉上,然後他兩眼一翻,嘴邊溜出一句“媽呀,又暈!”,便也迷了過去。


    那伯虎坐在後座位上觀察到劉一餅和白板兩人徹底的被迷了過去,然後一呲大黃牙,嘿嘿一笑說道:“這倆老弟可真傻哈,一點兒都不知道江湖有風險,下水需謹慎的道理。”


    那伯虎說著,嘿嘿又笑了兩聲,目視著白板拿那黑色小瓶在他麵前晃了晃說:“老弟呀,這叫迷魂藥,還情趣刺激小噴霧,還辣椒水呢?一腦瓜子帶色的汙穢思想。”


    就這時,隻見從右邊山坡上噌噌噌飄下來三個同那伯虎一般打扮的黑色身影,也都留著長發,個個魁梧高大,與那伯虎判若兩列。


    其中一個頭上捆著頭帶的人,一手從外將麵包車後座的門拉開,接著衝那伯虎恭敬的一點頭,再用兇狠的眼神盯一眼前座位上的劉一餅和白板,說:“虎哥,這倆小子知道了咱的秘密,要兄弟們把他倆給解決了嗎?”


    那伯虎一聽車門外站著的那人說這話,當即生起一臉的憤怒,用手嘭的一拍那人的頭,罵道:


    “大熊,你媽了個巴子的一天天就知道解決,解決,解決,你虎爺爺要是向解決他倆,還用的著跟他倆兜這麽大圈子啊,虧的我看見你仨下套的時候硬是把這倆倒黴玩應迷暈了,不然這倆倒黴玩意一出門,不定被你仨狗東西給折騰成啥慘樣呢。靠!不知道現在是法治社會,攤上人命就法網恢恢疏而不漏哇,滾犢子!”


    那腦袋上捆著頭帶的叫大熊的人被那伯虎一罵,當即就嚇的一臉慫相的退到了車一邊,兩手擋在小腹,躬身候著。


    大熊離開車門候在一邊後,一右胳膊上係著個黃繩子的人又走了上來,也向那伯虎恭敬的一點頭,一臉懼色的小聲說:“虎哥,如果龍似水龍爺知道咱又壞了搜金的規矩,怕是龍爺要搞兄弟們的。”


    那伯虎聽這人說完這句,更是憤怒,他嘭的又一下用手拍了這人的頭,罵道:


    “鷹嘴我操你娘個奶的,少跟俺這放你娘的狗臭屁,龍爺龍爺的一天天掛在嘴邊子上,那老東西算個毛,俺是不願動他,俺要動他一把火就撩了他,少他娘的跟俺這廢話了,經常念叨搜金保命,搜金保命,你他娘的一動這倆倒黴玩應,讓法律給網上了,還他娘的保啥命?命都掉你爹褲襠你了,還保個屁的命!他娘的,龍似水那老東西早晚一天我把他搞死,叫他娘的瞎立規矩。”


    其二同那伯虎說話的那叫鷹嘴的人,見那伯虎又發了火,再不敢說什麽了,也趕緊的退到了車一邊,兩手擋在小腹,躬身候著。


    之後,那第三個腦袋上留一半長發,留一半光頭的叫陰陽的又走到了車門前,跟前邊大熊和鷹嘴兩人似的,先恭敬的向坐在車裏的那伯虎點一頭,正準備說話,還沒張嘴呢。


    那伯虎的雪白大手就又揮打在了陰陽腦袋左半邊光頭上,發出啪嘰一聲清脆悅耳之音。


    挨了那伯虎一下拍的陰陽有些懵的站在車門前,委屈的說:“虎哥,我沒別的意思,我就是尋思幫你搬這烏龍沉木。”


    那伯虎聽著,不好意思的一笑,用手在陰陽的頭上搓揉了一把,說:“虎哥對不住哈,習慣了,瞅見腦瓜子就向朝上頭拍一下,受委屈了哈,大小夥子的也沒事兒,等這趟迴去虎哥請你吃黃燜魚。”


    陰陽委屈的一吸鼻子,喃喃的說:“不要大辣,要微辣,這兩天上火。”


    “得!微辣給你來兩份,十碗米飯。”


    “虎哥,我要二十碗。”


    “二十碗?你這個也……”


    “咋了虎哥,少了?那就三十碗唄,嗨喲,虎哥我都不好意思說我飯量小了。”陰陽臉上的委屈一掃而光,瞬變一臉傻乎乎的笑著。


    “三十……碗……?好吧!”那伯虎一臉的震驚加無奈,下意識的摸了摸褲兜裏揣著的防水錢包。


    “行嘞,虎哥,那俺就一個人扛烏龍沉木迴去!”陰陽高興的說著,兩手就忙的往車裏那伯虎抱著的黑木頭上搭。


    那伯虎一看陰陽那傻乎乎自樂的表情,問道:“你這意思是說,你要自個兒一人從這扛市區那旮瘩去?”


    “嗯呐!”陰陽興致勃勃的應道。


    “就這麽樣式的扛著,不抱一下子?”那伯虎一臉不敢相信的表情。


    “哎呀媽呀虎哥,這玩應包啥呀,又不是搶的,就這麽抱著行。”陰陽興奮的說著,兩手一抱黑木頭的衝向車門的一頭,順勢下蹲轉過身子背朝車門,就要將黑木頭往自己肩頭上抽。


    “不行!你他媽的是不是彪?!”那伯虎氣的一腳踹在陰陽背上,一下將陰陽給踹出了兩米,陰陽重重的摔趴在了地上。


    陰陽從地上爬起,又展出一臉委屈,搓胳膊摸腿的磨蹭到那伯虎麵前,小聲說:“虎哥,你是給我按摩嗎?”


    “還按摩?俺呸,俺是要送你見達摩!彪的唿的。”


    那伯虎罵了一句,隨即轉手將抱著的黑木頭給一下過頭扔到車後邊的最後一排座位上,然後抽身從車內鑽出,站到大熊,鷹嘴和陰陽跟前,厲聲吩咐道:


    “都聽俺的,咱開這車走,他娘的今兒要是聽俺的把麵包車從郊區那塊開過來,哪還用費這老勁。”說著,用手一指大熊和鷹嘴,“你倆去前頭把你們搬的石頭移開,利索的快去。”


    命令完,大熊和鷹嘴趕緊的跑到前麵路段,搬起那一塊塊擺在路中間的大石塊往路邊移動。


    那伯虎一指陰陽又說:“你這彪玩應把那倆倒黴玩應從車裏取出來,擱這塊路邊。”隨即用手一指左手邊的一塊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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