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萬拜天和林阿婆走進院子後,劉一餅和白板二人的身影就出現在了街道的入口處。


    白板打眼瞧著那輛被關山楚開著的近乎飛起來的轎車,說:“我去!在村裏開車這麽快,急著去投胎啊?靠!”


    劉一餅望著那疾馳的車,尋思道:“看這車眼生,在村裏第一次見。”想著,又一想躺在床上的笑依依,剛剛鬆弛的麵容又緊張起來,“白板,別管這閑事了,我們快去胡阿婆家看看依依怎麽樣了。”


    白板嗯了一聲,隨著劉一餅向胡阿婆家快步走去。


    劉一餅和白板快要走到胡阿婆家院門前,隻見從街道的西邊林阿婆的黑色suv向他們二人駛來。


    劉一餅一看,說:“白板你看,是林阿婆的車,一定是林阿婆請的高人來了,給依依瞧病來了。”


    劉一餅說著,激動起來,雙手舉起,朝那駛來的車興奮的揮舞著。


    白板聽著,想了片刻,也跟著揮舞起雙手來,還說著:“嘿!太好了,一餅的老婆的病要好了,太棒了!”


    白板忘情的低聲喊著,被劉一餅犀利包裹著的羞澀瞥了幾眼。白板裝看不到劉一餅的對他的眼神,劉一餅也是因為心裏係著笑依依過重,不願再多餘的費什麽不必要的口舌。


    黑色suv車停在故去胡阿婆家的院門前,緊接著車體傳出一聲嘎的手刹拉緊的聲音。


    隨後,駕駛座的車門先被打開,從裏麵走出一個身材勻稱,身高頗高,臉色白淨,有一絲帥氣的男人從車裏走了出來。也就是林阿婆叫的那個年輕司機,當他這次下車才看清他穿的是一身西餐廳服務員的服裝,黑白色相見的小西裝配一朵蝴蝶結。


    劉一餅和白板見到這一副陌生的麵孔先是不動聲色的站立院門旁,期待著車裏的下一位嘉賓,他倆猜得出那個年輕男人就是一個司機。


    年輕司機向右跨了一步,然後把後車門推開,接著萬拜青就手握著天術掌器滿臉堆笑的走了出來,而且還故意裝出一副仙風道骨的樣子。然而萬拜青他所表現出的感覺就是一個很土很髒的小老頭樣子,樸素的一般。


    哐——


    後車門被年輕司機關閉,隨即年輕司機說:


    “伯伯,那您一個人進去吧,這裏就是林阿婆在的地方。”


    “小夥子你不進去了?”萬拜青擺頭一看年輕司機問。


    “我就不進去了,再說我什麽也不會,裏麵都是高手,進去了不淨是給您們添亂嘛,我就在車上等吧。”


    年輕司機說話的時候很是謙虛的笑著,然後在期間跟站在院門旁的劉一餅打了一個對眼,同時禮貌的向劉一餅一笑,一點頭。


    劉一餅也是不能掉了禮節,他雖說不認識站在車旁的那個陌生男人,但他想一定是和林阿婆有關的人,所以也就向年輕司機一笑,一點頭。


    白板打量了那年輕司機一眼,還直在劉一餅的耳邊說他有素質,一看就是個好人。


    “既然小夥子你不進去,那我就一人進去了。”說著,萬拜青準備邁步朝院門走去。


    劉一餅在一旁看了,發現車裏隻出來一個陌生的年輕司機和萬拜青他這麽一個老頭,沒有出來林阿婆,於是劉一餅就納悶的走上萬拜青麵前,禮貌的攔住他,客氣的說:


    “老伯你好,我想問您一下,您是林阿婆請來的高人嗎?林阿婆呢?”


    萬拜青先打量了一遍劉一餅上下,可掬的嗬嗬一笑道:


    “嘿!這小夥子長得倒是精神,我不是什麽高人,我猜你問的高人應該是我二哥。”


    “二哥?老伯您的意思是高人另有他人?是您的二哥?”劉一餅更是納悶的插了一句。


    萬拜青再嗬嗬一笑說:“小夥子悟性可以,我想你所說的林阿婆應該是林師姐,我所說的二哥就是你所問的高人萬拜天,江海市響當當的九香飯莊安魂師。”


    劉一餅一聽萬拜天的名號是懵的,但他身旁的白板聽了九香飯莊四個字倒是有些熟悉,畢竟昨天才吃過九香飯莊送的菜食。


    於是白板就說道:“九香飯莊啊,我知道老伯,昨天知道的,菜做的挺好吃的,特別是鹵鴨,味道濃鬱,鹹甜可口,美味啊……!”


    劉一餅聽白板又在準備廢話,於是趕緊攔住他,向萬拜青說:“老伯,我差不多應該明白了,那林阿婆和您的二哥,那位高人呢?是還沒有來嗎?”


    萬拜青先是衝白板一笑,然後轉眼對劉一餅說:“小夥子,我二哥和林師姐應該早就到了,可能就在屋中。”


    劉一餅一聽,眼前一亮:“哦,早來了呀,那麽老伯咱一塊屋裏請。”


    劉一餅聽著高人來了,自然懸著的心能放一半,他滿心激動的向萬拜青做出請的手勢,然後二人一前一後的走進了院門。


    白板在院外看那年輕司機坐進了車裏後,也跟了進去。


    來到堂屋,劉一餅、白板、萬拜天、萬拜青和林阿婆五人相互介紹對話了一番後,也就彼此知道誰是誰,他是他了。


    但因為胡阿婆剛剛去世,再加上緊接著笑依依體內魔咒複發的事,讓他們都減少了很多驚奇或佩服的講話成分,好像平常應該是激動澎湃的畫麵,此刻就應當是靜如死水,保持一種大事在即的緊張,且喘不上氣的氣氛。


    在劉一餅等五人在胡阿婆家低聲談論笑依依體內魔咒的時候,關山楚駕車載著劉年風已經來到了5號停車場,也就是之前劉一餅和白板麵包車內那伯虎開去停過的地方。


    劉年風吩咐關山楚把車停在停車場外麵的公路邊上,讓關山楚在車上等他,然後劉年風把常背著的狼頭鋼刀放在車裏,獨自一人下車向停車場內慢慢走去。


    由於劉年風的身體有些異樣,所以他每走一步都要稍稍停頓一下,似在強忍疼痛。


    劉年風走進停車場後,第一眼就瞅見了在廣場遠處握著大掃帚清掃垃圾的老頭,也就是劉一餅和白板上次來取車的那個老頭。


    那老頭握著大掃帚彎腰躬身的低頭掃著地上的垃圾,而且是背對著向他徐徐走來的劉年風,所以他沒有及時的觀測到他。


    等劉年風快到那老頭身邊的時候,他才通過投射到地上的劉年風的影子,觀察到了劉年風的到來。


    那老頭停止掃垃圾,然後將大掃帚豎立杵在地上,自己兩手扶住掃帚杆,吃力的將自己彎著的腰挺直了起來,看上去好像老頭的腰有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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