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拜柳一見這一淒慘的畫麵,頓時火冒三丈,將手裏的弓弩上了弦。


    緊接著猛的一腳踹開攔在那些外國人麵前的柵欄,柵欄被萬拜柳踹飛了足有十多米。


    隨之萬拜柳兩三步走到那夥外國人頭頭的跟前,將弓弩頂在了那頭頭的腦袋上,惡狠狠的盯著那個人,怒氣中燒。


    那外國頭頭被萬拜柳的其實驚的雙手投降,雙腿一個勁兒的打顫,麵頰不停的抽搐。


    “no,no,no……”


    外國頭頭身旁的隨從見萬拜柳如此,便持起搶,槍口一致瞄向了萬拜柳。


    在後方觀望的勞工們一時被萬拜柳的架勢驚的呆住,臉上無不刻著佩服兩個字。他們看那些外國人們用槍指著萬拜柳,氣概也是不含糊,隨即都托起手裏打兔子的獵槍,同樣姿勢的把槍口對準他們。


    外國頭頭確實是被萬拜柳這一下給嚇壞了,他喘著粗氣,完全沒了剛才的兇相,活脫脫像隻努力搖尾巴使勁討人喜歡的狗。他磕磕巴巴的說著變味的中國話。


    “先生,no,什麽都是可以商量的,千萬別激動,您的大寶貝是在是太誘人了。”說著搖搖頭,用手指小心的碰了弓弩一小下,然而再見到萬拜柳的兇惡眼神,又快的縮了迴去。


    萬拜柳輕挑了一下眉毛,表情嚴肅冷峻,眼中像摻了大將一餅的霸氣,氣場很是強大。他撥了下弓弩的弦,嘴角泛起一絲邪惡,順便瞟了那外國頭頭一眼,頭歪向了一邊。看著遠處的景色,不急不忙道:


    “no?商量?這好像不是主要的,人沒了,想讓他再活,是要跟閻王爺商量嗎?啊!”


    外國頭頭一聽萬拜柳這般描說,害怕中又添了幾分的疑問。他那令人厭惡的嘴臉扭曲到了一個極致,高鼻梁像塌了下去一樣,小心謹慎的問道:


    “閻先生?王爺?what?”


    萬拜柳有些不耐煩,他將腳底下一塊有拳頭那麽大的石頭一使蠻勁,踩碾成了粉末。


    正巧一陣風吹來,石頭粉末被刮散到一邊各處。


    這一下可再又看傻了外國頭頭及他的隨從們,萬拜柳這一舉動引起那幫外國人一陣的騷動,手裏端著的筒子槍都明顯有點兒端不穩了,腳步也明顯有些慌亂。


    那外國頭頭心裏更是懼怕,他極擔心萬拜柳會摳下弓弩的扳機。於是他開始一個勁的拍著萬拜柳的馬屁。


    “英雄,俠客,您的麒麟臂不比戰神的差,美國大兵壓根與您沒有辦法比較,上帝會保佑您的英雄,阿門!”


    隨後,外國頭頭衝萬拜柳不停媚笑。


    依照萬拜柳的性格,他當然不在意這言語上的抬舉,隻仍遵循著正麵的理,繼續著剛才的那句話。


    “人沒了,想讓他再活,是要跟閻王爺商量嗎?”說著,又撥了一下弓弩緊繃著的那根弦,眼神中的兇光更加明顯了,似下一秒就要迸發出火苗來。


    外國頭頭直愣愣站著,眼瞅著弓弩的瞄頭,幾秒間竟成了鬥雞眼。


    他不敢再迴萬拜柳的問話,隻是硬著頭皮擺出一副占很大理的樣子,用餘光掃了一下腰間別著的批文,說:


    “勇士,我中文不nice,該怎樣解釋也不知道,我有批文,這個地方用來做我們租界的辦公地,千真萬確,really!allrightnow!”


    萬拜柳仍不與那外國頭頭論這圈圈理,任由他外國人自說自話。


    突然,萬拜柳厲聲道:“人沒了,想讓他再活過來,是要跟閻王爺商量嗎?這是我問你的最後一遍。”


    外國頭頭露出獻殷勤般的笑,沒有了一點兒骨氣。


    “走火,槍腦袋發熱了,我的勇士。”


    萬拜柳身後的勞工們一陣騷動,都表現出咬牙切齒的樣子,手中握著的獵槍,槍口不斷衝著那外國頭頭身上調整著角度。


    其中一個身材偏旁的勞工,禿頭,說著一嘴的湖南話:“他洋鬼子這時耍烏龍陣呢,明麵上的事,誰人看不出?”


    頭上係著一條黃紋頭帶的勞工,是從河北唐山來的,右臉頰生著一塊黑青胎記,說話有點結巴。他把獵槍夾在胳肢窩裏,順勢緊了緊頭上的黃紋頭帶,說道:


    “幌子!明亮亮的幌子,那種筒子槍不用就會自動上保險,拿我們當傻子糊弄呢!”


    說著,河北這勞工的眼睛中一閃銳利,獵槍從胳肢窩掉到腳麵上,接著他利索的一腳將槍踢了上來,一把抓在手裏。接著快速往前移了幾步,槍口直衝著那外國頭頭的命根子,“我們使得這種打兔子的獵槍,有時候也打鳥,更容易走火。”


    河北勞工的這一舉動惹笑了身後的其餘勞工。


    外國頭頭緊張恐懼的不停的說著:“no!”


    他身後的隨從們像一瞬丟了魂一樣,木木的站著,正規持槍的姿勢歪曲了不少,顯然被勞工們的氣勢壓了下去。


    萬拜柳一笑,二話沒說往後撤了幾米,退到勞工們的後方晃了晃手上的弓弩,起了個弓步,手指一勾,摁了下去。


    箭頭猛地飛衝向外國頭頭。


    就在這同時,外國頭頭嚇得大叫著,他身後的隨從們也麻了爪,不知怎麽應對,隻是看著箭頭瘋狂的穿梭在空氣中。


    萬拜柳前麵的勞工們屏住了唿吸,盼著這箭頭能鑽進那外國頭頭的額頭。


    飛射出去的箭頭穿過萬拜柳前麵兩名勞工相靠著的,兩杆槍的狹小的縫隙。這足以看出萬拜柳的準頭。


    外國頭頭看著箭頭越來越逼近自己,根本沒辦法躲閃開。


    他閉上眼睛,死亡是他唯一的選擇,高唿著上帝。


    這時,萬拜柳一個箭步,飛身躍過那名湖南勞工的身體,朝箭頭飛去。


    就在箭頭距外國頭頭的腦袋約莫僅五厘米的時候,萬拜柳如踏風之鷹,追上箭頭,歘的一把夾在指間,順勢一推力將箭頭甩向不遠處的山壁上。


    那箭頭碰上山壁,由於慣性直接把山壁鑽出了一個足有一中指深度的洞眼。


    箭頭因為石頭本質的阻力,在打出的洞眼裏折成了兩截。


    萬拜天迴想的這個事情是之前聽族裏人說的,在萬拜柳活著的時候他自己都不曾與萬拜天說過這個。


    之後的事情萬拜天沒再聽說,反正是那撥外國人被當時地界的官府給押走了,金礦沒丟更沒再挖,被官府封禁了。


    金礦如今在哪,隻有當時萬拜柳那夥人知道。


    萬拜天突然想起的這件事也不是隨便想想就完了,上麵說過的他的大嫂英姑,還有他大侄子萬展曉如今都在,隻不過現在是不在國內了,而是在大洋彼岸居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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