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印堂發黑了!”劉一餅不由得再一聲感歎。


    也就在劉一餅發出這一聲感歎的時候,突然笑依依身子猛的抖動了起來,跟犯羊癲瘋一樣,急速喘息,嘴裏吐出了白沫。


    這一幕把劉一餅嚇得不輕,他急的兩手抓著笑依依的肩膀,大聲的喊著笑依依的名字,然不見笑依依有任何對他的迴應。


    笑依依這種抽搐的狀況持續了十幾秒後,接著她消停了下來,沒了氣息,臉色漸變焦黃。


    西裏屋的這一陣動靜,把堂屋內的白板給聽到了,他剛聽到的時候以為劉一餅和笑依依是在做什麽少兒不宜的事情,然等他聽到後麵,他才知道是笑依依又出了事。


    白板連忙的跑到門前,推開門,正準備大喊出了什麽事,然而眼前突然發生的一幕卻叫他大驚失色,嗝的一聲又嚇暈了過去。


    白板推開門的那一刹那間,隻見笑依依兩眼放著紅光,手指甲隨即冒出很長,黑灰色的。裏屋內沒風,但笑依依的長發卻被衝散淩亂的飄了起來。


    平時一張俊俏可人的臉此刻竟猙獰非凡,露著一張瘮人的貓臉,呲著很尖很尖的虎牙,死死掐住劉一餅的脖子,把劉一餅給懸空抓了起來,低聲嘶吼著:“敢碰我的必死……!”


    向白板這種膽子的人,見到這一幕自然是要嚇昏了。


    劉一餅被入了魔的笑依依死掐住脖子,自覺眼前發黑,想奮力的掙紮或者是想高聲唿救都使不上力氣。


    幸虧這一幕剛發生的時候,劉年風從外麵似陣風一般,急速的跑了進來。


    劉年風跑至犀西裏屋門前,將昏倒擋在屋門口一把抓拖到一邊,然後像一隻獵豹一般弓步上衝,右手豎起兩指,用一雙犀利的眼睛一掃麵目猙獰衝他直呲牙的笑依依,極速的用兩指一觸笑依依的印堂。


    笑依依一被劉年風的兩指戳中印堂,像一個手機被按了關機鍵一樣,手一下鬆開被她死掐住的劉一餅。


    劉一餅撲通摔落到地上。


    然後笑依依她身子一軟,咣當一聲跌倒在床上。


    也是一瞬間,當笑依依的背靠在床上的幾秒之後,她剛會兒變異的身體又恢複了正常,接著她兩眼一閉,急喘幾下又沒了唿吸。


    劉一餅摔落到地上,猛烈的吭吭咳嗽了幾聲,緩過勁兒來,從地上慢慢爬起,踉踉蹌蹌走到一臉嚴肅的望著笑依依的劉年風身邊,著急地問道:


    “大師,依依她這是怎麽了,我倆是一起從冥界上來的,我到現在沒了什麽大礙,怎麽依依就這樣了呢?我剛才醒來看依依沒了唿吸,就給她做急救措施,當我給她做人工唿吸的時候,隻吹了兩口氣,依依的眼就唰的瞪了起來,瞬間變成了一副可怕的樣子,比電影裏演的機甲變身還快,然後就掐住了我的脖子,要弄死我。這是怎麽迴事兒啊,依依不會有危險吧……?”


    劉一餅非常著急的向劉年風說著,無比擔憂的眼神不停的向笑依依的身上看去。


    劉年風長歎一口氣,稍等了一會兒迴道:“這事過於複雜,就且不必多問了,小兄弟既然醒了,就將桌上的正氣水服下一劑,與你的那位朋友走吧!”


    劉年風說完,任劉一餅如何的著急詢問,他都不再搭言,然後輕輕的把劉一餅推出了裏屋,在準備關門的時候又對劉一餅說了一句:“小兄弟,走吧,對不住了。”


    咣的一聲,西裏屋的門被劉年風在裏麵關上,然後劉年風坐在床邊,左手拿過笑依依的手臂,用右手給她輕輕的推搓手腕。


    劉年風低語說道:


    “依依啊,現在祖師爺隻能先為你推氣緩解一下你體內的魔咒了,我剛才出門不久就算出了你會再陷入這一劫難,便就與師侄女分開工作,我來定你的氣,師侄女去尋那人為你尋其良方了,看那人是否還能想十年前那樣再次定住你體內的魔咒。”


    劉年風說完,歎了一口氣,接著認真的為笑依依推氣,看得出劉年風十分的擔憂笑依依,也非常的緊張與她。


    被劉年風推出了西裏屋的劉一餅站在門前愣了半晌,因自己實在沒有本事,硬是關心隻會添亂,所以也沒再去打擾。


    於是便就叫醒了地上的白板,跟他隨便交流了幾句,便一個人蔫耷耷的走出了胡阿婆家。


    白板看劉一餅魂不守舍的忘記了拿正氣水,於是他替劉一餅拿了一瓶,然後向劉一餅追去。


    笑依依的奶奶胡阿婆正駕駛著那輛黑色的suv,出了鬼不離,拐上東邊那條大公路,朝市區的方向趕去。林阿婆麵容更是焦急的厲害,因年紀大平常不開車的林阿婆,此時為了笑依依也駕上了車。


    在這同時,在鬼不離村西邊方向,大概一百裏的一個名叫了望台村的地方。


    之前給林阿婆送菜的九香飯莊的付孝林的師父萬拜天,跟萬拜天的大徒弟,也就是付孝林的師兄關山楚此時就在了望台村的一戶老宅裏。


    萬拜天和另外一個名叫萬拜成的老頭,在這處老宅子的院子中像商量著什麽事情。他的大徒弟關山楚在停在老宅外麵街道上的一部黑色轎車裏,嘴裏哼唱著割去,手上拿著手機翻看著什麽。


    “龍尾鳳頭的景,我六十五年前見到過,那年我七歲,在村北邊的河壩上,可能是熱天,沒錯,就是熱天,我光著膀子,還記得看到這景時,一著迷跌了一跤,正巧前胸壓到尖枝子上,豁了個口子,到現在還留個疤呢。”萬拜成昂著頭,目不轉睛的看著天,叨念著一些聽起來不清不楚的話。


    萬拜天此刻背身對著院落裏的那口枯井,手裏摩擦著一對黑麵白裏的珠子,沒空應萬拜成的話,隻是時不時的點點頭,甩出點兒承認的意思。


    萬拜天是一位七十多歲,滿臉白色的絡腮胡子,滿頭白發,慈眉善目,穿著一身時尚的牛仔裝,幹淨利索的帥老頭。年齡尚大,但雙目明亮很是精神。


    萬拜天在了望台村的萬家,在他那輩,直係裏排行老二,在家族裏卻是排行老大。萬拜天的親大哥萬拜柳,曾了望台村的村長,人人相傳的硬茬,在抗日戰爭時期,為了要守住了望台村的一處龍脈,和小鬼子拚鬥數日,擊退了小鬼子,終而是守住了龍脈。


    可是因為萬拜柳長期連續的戰鬥,日夜提防警惕,不得不休息,導致身體十分的虛弱,剛好又逢上病症,不到兩年就病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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