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登記鬼差還是鬼魂們對於跑了的劉一餅和笑依依這事,絲毫沒有影響它們,它們還是該放屁放屁,該聞味聞味。


    冥界的規矩就是如此規定的,誰都不會多幹一點兒,誰也都不會少做一點兒。


    劉一餅和笑依依兩人奮力的朝前跑著,而那倆巨大的看押鬼差就咣咣咣的邁動著大腳,移動著巨大身體在後邊一個勁兒猛追著。


    “站住,往哪跑!”這倆巨大看押鬼差一直喊著這句話,直到劉一餅和笑依依跑出黃泉路,來到鬼靈山底下後,它倆還是在重複這一句。


    兩個巨大的看押鬼差跑到黃泉路口的邊上一下停住,它倆望著站在對麵也就幾十米遠的劉一餅和笑依依。手拿粗大狼牙棒的看押鬼差說:“唉!讓他倆溜了。”


    手拿通黃的繩子的看押鬼差說:“唉!我倆也不能出界了,跑了就跑了吧,記住他倆的相貌,等他倆再來鬼門前一準把他倆的魂魄給捏碎了,就別想著等待輪迴了,我讓他鬼都做不成。”


    說完,這兩個巨大的看押鬼差憤憤的一吐白白的冷氣,隨即轉身邁動著沉重的大腳,踩在地上發出咣咣咣震響的向鬼門前返迴。


    這會兒剛上到黃泉路上的鬼魂即押解鬼差們,見到這兩個巨大的看押鬼差,嚇的都紛紛避讓,生怕不讓開自己的魂魄就能被它倆的給碰碎或者踩爛了。


    劉一餅和笑依依見那兩個巨大的看押鬼差走遠了,長舒了一口氣,緩緩了緊繃著的激動心情。


    “太險了,差點兒就被逮了。”劉一餅深感萬幸的說。


    笑依依點點頭應道:“這次多虧了那張嘴,不是它在其中幫咱倆掩護,出來可就懸了。”


    “是啊,是啊。”劉一餅連連點頭,接著又問:“那張嘴是什麽東西啊?它為什麽要幫我們呢?”


    笑依依一搖頭說:“不太清楚,但我聽它聲音跟咱之前碰到的一個牛頭鬼差差不多少。”


    “依依你的意思是說那張嘴就是那個牛頭鬼差?”劉一餅驚問。


    笑依依不確定的搖搖頭說:“可能是,也可能不是。不管怎樣,咱倆就算跑出來了,等迴到了上邊,我給那張嘴燒些冥錢好好感謝感謝就是了。”


    “是是是,可得感謝。”劉一餅語氣有些激動的說。


    間歇,笑依依把手中緊攥著的青色鉚釘遞給劉一餅一顆,然後劉一餅經笑依依解說,二人一同將青色鉚釘按到了靈識裏。頓時,他二人的魂魄看上去就精神了很多。


    鬼月此時已移動到了上空正西的位置,笑依依看後心中一盤算說:“我們倆個的時間現在應該還有半個小時,怎麽那陸判管他還不來呢?他不是說在這個地方等我們的嗎?”


    劉一餅點點頭,有些焦急的搓著手說:“是啊,他怎麽還不來?難道是忘了?!”


    就在劉一餅和笑依依說話的時候,一隻碩大的黑犬就落在了他倆的麵前,唰的一下那黑犬變成一團旋風,隨即就變成了陸東風。


    陸東風一見劉一餅和笑依依二人有些不好意思的說:“真不好意思,剛才應了一個酒會,喝了幾杯稍晚了會兒。”說著,再一打量劉一餅和笑依依兩隻魂魄的鬼色,一笑說:“看來你們兩個已經將鉚釘安入靈識之內了,那就太好了,我還擔心你二人會搞不定呢,行了,我也不能多廢話了,得趕緊送你倆迴去了。再晚你倆就成死魂了。”


    說著,陸東風的兩手中唰的出現了他的判官筆和那個小冊子,他吹一口氣把小冊子翻到中間頁數,然後再提起判官筆把劉一餅和笑依依的名字上的錯號給塗了去,畫上了對號。


    在此同時,在人間的劉一餅和笑依依的身體很快有了均勻的唿吸,又活了過來。這讓守在一旁的劉年風臉上露出了喜色,低聲激動了一句:“太好了,可是活過來了。”


    而站在堂屋內望著床上的劉一餅和笑依依的那伯虎則是微妙的一笑,偷偷的收起了手中握著的一枚藍色的似一元硬幣的東西,隨之長舒了一口氣,很是放鬆的樣子。


    再迴到鬼靈山底下,隻見陸東風把手中的判官筆一變老大,用筆尖對著劉一餅和笑依依唰的一甩,立時他倆就在此消失不見了。


    緊接著劉一餅和笑依依出現在了一個黑洞中,二人隨著那個黑洞不停的旋轉著,就像被塞進了洗衣機一樣,急速的朝黑洞中更黑的地方旋轉而去。


    黑洞中的風唿唿的刮著,近乎凜冽的暴風一般。


    劉一餅一把抓緊笑依依的手,為她緊張的大喊道:“依依別怕,有我在。”


    笑依依為此臉頰一紅,洋溢出一臉羞澀幸福的樣子。


    片刻,黑洞中又傳來陸東風的蒼老聲音。


    “劉一餅,千萬別忘了我交代你的事情,這個尤為重要。”


    劉一餅聽到後,臉上立即就泛起了惆悵和為難的神色。


    笑依依在風亂中先是聽到陸東風的聲音,再又見到劉一餅突然變得憂愁的表情,心感疑問的大聲問道:“劉一餅,你是有什麽難事嗎?”


    劉一餅一愣,連忙甩甩頭,強笑幾聲道:“嗨!我能有什麽事啊,沒事,你抓緊我的手,我之前做過這黑洞,差不多一會兒就要出去了。”


    劉一餅話音還未落。


    突然劉一餅和笑依依二人感覺眼前一乍亮,一陣炫白的感覺,接著就失去了意識。


    黑洞旋即消失。


    淩晨五點三十分,整個麻將鎮都在開始泛白,然而沒有完全放亮,看的出這是陰天的預兆。


    市區的早市人聲鼎沸,比肩接踵。


    從上空俯視最為熱鬧的一條小吃街,見那一個接一個的人頭,似波浪起伏的水流,潺潺不斷。


    熱油鍋裏頭的油條在老師傅鐵夾子的操縱下,刺啦帶響的瘋狂翻騰著,直至金黃色完全附著在油條上,它才能徹底脫離煎熬,接著又入到每一個食客的牙齒間經受哢嚓。


    相比之下比市郊還要偏遠的鬼不離村確實冷冷清清,每戶人家都是大門緊閉,隻能偶爾聽到幾聲多事狗的吠叫,再加幾聲雞鳴。


    村長梅伯肩披中山裝,頭戴著一個老年人標配的鴨舌帽,手拿著一個鼓鼓囊囊的賬本,腳步擦擦的向故去的胡阿婆家走來。


    等梅伯走到胡阿婆家門口,先打量了一眼停在大門外旁的一輛黑色的suv,這車是笑依依開來的。然後他再掃一眼就看到了關閉著的大門上,於是他便舉起手把手蹭到了門環上,正準備用力敲呢,那裏麵沒插門閂的大門就自動敞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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