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怪獸”兩眼直勾勾的看著剛踏入大洞穴的劉年風,好似心裏有了慌張和驚訝,一隻踩在白板抱身所坐的青石墩子上的腳,開始向後慢慢的收。


    白板打眼一瞧劉年風渾身氣勢的站在自己的右側,當即激動的眼淚橫流,哇哇哭著說:“大師您來救我啦!太好了!我可算不用受這怪獸的蹂躪了,您看他給我扒的,光溜溜的。”


    劉年風向白板一點頭,嗯了一聲,隨即將犀利的目光盯準了緊靠白板左側的“怪獸”。


    “你是何人?所為何事?”說著,握起自己的狼頭鋼刀,唰的劃過空氣一下,這算先亮亮架勢。


    “什麽?人?大師呀!可不能把它當人呐,它是怪獸哇,您就用您那一套唰唰唰的驅魔招數對著他e就成,可變態了,我擔心他會變幻超級形態,備不住也要扒大師您的衣服啊……”


    白板在那塊青石墩子上一句一句的嘟囔著,沒完沒了。


    那“怪獸”討厭白板不停嘟囔,便就從身上掏出一卷膠帶,撕扯下幾塊,分別粘上了白板的雙腳,雙手和臭嘴。


    然著一些捆綁措施並不能阻礙白板發出聲音,他又開始不停的在青石墩子上哼哼嚶嚶,同時還做著十分誇張的麵部表情,看他那意思是想向劉年風傳遞關於“怪獸”的信息。


    “怪獸”實在是受不了幹擾周圍緊張氣氛的白板,忍不住一拳就把他給砸暈了。


    如此一來,大洞穴裏安靜了,緊張的氣氛也升騰了出來。


    白板光溜溜的暈在青石墩子上。


    劉年風一見白板被“怪獸”擊暈,神情一閃怒色,揮刀向前,指著“怪獸”冷聲道:“何故做出這般流氓行為?看你身形明明是個男人。”


    “怪獸”扯下穿在身上的草衣,緊接著一身黑衣裝現於劉年風眼前。


    然後,那“怪獸”嗬笑一聲,正了正頭上的鬼頭麵具迴說:


    “俺剛才不過是給這傻玩應,抓鑽進他衣服裏頭的閻王蟲,怕他叫那蟲子給咬死嘍,可誰知道這傻玩應傻不愣登的,硬說俺是怪獸,還說俺要費力他,你給俺做個主,就他這肉乎乎,醜不拉幾的模樣,俺能下得去心思?再者說俺是正常男人,還能跑偏了取向?靠他姨奶奶的!”


    那“怪獸”說完,將提在手裏的白板的衣服褲子丟到地上,然後將手裏攥著的一個紅色的,類似於瓢蟲的蟲子舉在麵前,讓對麵的劉年風觀看。


    劉年風聽“怪獸”用一嘴的東北味將事情說完,再打眼一瞧“怪獸”手中舉著的閻王蟲,臉上怒色消半,然後微微一點頭,問:


    “聽你口音東北人?”


    “嗯呐!俺是在東北出生的,祖籍山東的。”


    “怪獸”應著,然後把手中的閻王蟲往地上一丟,一腳給踩爛了,見到那裂開的閻王蟲流出一股濃黑的液體,大概是它的血液,流觸到地麵的石頭上,當即把石頭染黑,緊接著是頭裂開了細長的斷紋。


    “聽君說話也不像是壞人。”劉年風一尋思說。


    “鬧呢!本來就不是壞人啊。”


    “那這地下洞穴你是如何進來的?又為何來此?這裏通我師侄女的家室……你是不是想圖謀不軌?!”劉年風說著,旋即腦海中又起了一種猜測,大聲喝道。


    “媽呀哥呀,你這想象力也忒豐富了,俺就是來找東西的,從幾裏外的另一個洞口進來的,往裏走了幾條暗道,沒想到就走到了這裏,俺這是迷路了。而且還倒黴的在前麵的一個井道下,這傻玩應掉下來,巧的就把俺給砸中了,俺還得給他抓閻王蟲。”


    “什麽?幾裏外的另一個洞口?”


    “嗯呐!可不就是嘛,俺看您手上握著鋼刀,不敢騙你。”


    “照你所言,這地下四通八達?”


    “八達不八達俺不清楚,反正俺走了這麽遠它還有暗道。”


    “那這裏為何有此洞穴暗洞?”


    “哎呀媽呀大哥,您這是跟俺玩你問我答呢?很明顯這裏是一個地宮呐,看您這架勢也像是業內之人,難不成不知道這是地宮?”


    “地宮?”


    “咋了大哥?聽不懂?這不就是墓嘛!大墓!大哥您不是搜金的?”


    劉年風心裏揣測著事情,向“怪獸”搖搖頭。


    “嗨!整岔劈了,還以為是同行呢,整明白了,大哥您就是下來找這傻玩應的,”說著順手指了指暈在青石墩子上的白板,“得!那您帶走吧大哥,俺得走了,讓這傻玩應耽誤了俺找出口了,有人還在上頭等俺,俺得快點兒出去咧。”


    說完,“怪獸”便就準備轉身向後邊的一條暗道裏走去。


    “站住!”


    劉年風喝住“怪獸”。


    “咋了哥呀?有事呢還?”


    “別以為你胡言亂語一通,就可以隨便溜走了,下到這地穴,絕不可能是簡單的找東西,你定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所以在我未徹底搞清楚之前,你隻能跟著我。”劉年風說著,噌的一下躍到“怪獸”身邊,將手中的狼頭鋼刀嗖的架在了“怪獸”的脖子上,緊接著一下將他頭上所戴的鬼頭麵具拽了下來。


    隨之一張雪白的臉就現在了劉年風的視線之中。這所謂的“怪獸”其實是昨晚開走劉一餅麵包車的那伯虎。


    那伯虎見那把亮晃晃的鋼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再掃一眼劉年風的威力和冷峻的眼神,滿臉賤笑道:


    “媽呀大哥,好漢,饒命呐,小弟真就是一地底下搜金的小嘍囉,脖子可趕不上大白刀硬啊,有話好好說,俺聽您的不就行了。”


    “識相就好,免得我再對你動手動腳。”劉年風冷聲道。


    “俺可不能那麽不懂事,費好漢的力氣,俺識相,識相,打小就練識相,識相是俺童子功。”


    “走!隨我而去。”劉年風一手抓緊那伯虎的肩頭,一手刀架在他脖子上,挾著他向白板暈躺在的青石墩子前挪了幾步。


    “好漢,您這是要咋吩咐?俺照做不誤。”那伯虎嘿嘿笑著說。


    “幫他穿好衣服,背起他,走在我前麵。”劉年風一指自己剛剛而來的暗道口說。


    “得嘞!請好吧您就!”那伯虎聽話的應著,麻利的給白板穿好了衣服,然後將他背在自己身後,呲牙咧嘴的說一聲“我尼瑪真重”,然後吃力的晃晃悠悠向劉年風所指暗道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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