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半天是人呐,看這事誤會的,整的我這心都快跳安息了。”


    白板聽那叫那伯虎的雪白男人說了這一段,狂跳的心髒才恢複正常蹦跳,接著他一抹額頭上的冷汗,上前走了上來,跟劉一餅並肩。


    “真不是鬼?”劉一餅又確問了一遍。


    “哎呀媽呀老弟,可不真不是咋地,俺還能騙你玩呀,別招笑了哈,笑的嗓子都刺撓了。”那伯虎朝劉一餅的肩頭輕輕一捶,開口大笑著說。


    “哎呀!不是就好,不是就好,娘哎,我的肝都快顫移位了都。”


    劉一餅聽後徹底放下了防備,輕撫著前胸放心的說,隨之衝那伯虎哈哈笑兩聲,以緩解尷尬。


    白板一嗦嘴,頓時疑問的說:“哥呀,你這是一直在水裏悶著?不憋得慌啊?再說你沒事兒的待那水裏幹什麽呢?”


    那伯虎將濕淋淋的上衣從身上脫下來,攥在手裏擰著水,微微一笑說:


    “嗨!可不是一直憋著嘛,看你這老弟一直不走,俺實在憋不住才出來地,要說老弟呀,你跟那泉眼子那一直耗著幹啥,老哥俺要是再強點兒,一準就能在裏頭咕嚕嚕冒泡,與世長辭了,哈哈……”


    白板不好意思的一笑道:“說什麽我也不知道水裏頭還藏著個大活人呢,哥呀,我看你這水性可是真好哇!對了哥,你還沒告訴我你為啥在那水裏呢。”


    那伯虎聽白板說完,眼神中先是掠過一絲緊張和逃避,接著拿眼一瞅倒在不遠處的黑漆油亮的木頭,接著哈哈一笑說:


    “昂!要說俺這水性可也還是行,小時候一到夏天淨是跟俺家裏的河道裏泡著咧,這都是那時候練的。俺幹啥?俺……俺……俺不就是跟這泉眼裏頭練潛泳了嘛,對!沒錯!就是練潛泳呢!”說完,臉上似如釋重負的哈哈笑著。


    白板一聽,下巴一耷拉,驚道:“什麽?在那麽大點兒的泉眼裏練潛泳?還帶著根黑木頭?”


    那伯虎稍微一遲鈍,隨即腦袋猛地一點:“昂!可不嘛,可不就是練潛泳嘛,咱又不用狗刨,蛤蟆蹬腿的,就身子往水裏一縮,憋著不就完了,木頭……木頭……嗯,這木頭不就是負重呢嘛,對,沒錯,就是潛泳加負重呢!”


    白板聽後一臉不信的質疑那伯虎說。


    “跑這麽偏僻的一個地方,找這麽大一水坑子你練潛泳,還加負重?”


    “昂,咋了?有毛病?”


    “這麽著吧哥,我問你倆事。”


    “昂,行呐老弟,你說吧。”


    “我剛沒聽錯,你說你是搞研究的是吧?”


    “嗯呐!沒錯!是搞研究的。”


    “要是我沒猜錯的話,你該是在市區住吧?”


    “嗯呐!是,就是在市區住。”


    白板聽那伯虎這樣一迴答,當即兩手一拍,一臉的激動和自信的甩出一聲:“妥了,我知道了。”


    那伯虎一看白板這反應和表情,立即臉上就起了慌張的神色,心裏頭都發毛了,額頭上有些冒虛汗。


    劉一餅一見白板對人那伯虎問東問西一大頓,一點兒都不禮貌的樣子,趕緊製止道:


    “哎哎哎,我說白板你抽風呢,跟人哥不認不識就問問叨叨的,是不是抽風?趕緊閉嘍,人家大哥都說自己是搞研究工作的,剛會兒一定是在泉眼裏做什麽水質和什麽水的浮力的一些研究呢,隻不過人家大哥謙虛,人家不好意思說,再者人說了,你這傻帽也不一定能聽懂。”


    劉一餅說著,朝那伯虎一笑,遂又說道:“大哥,我理解的沒錯吧,應該是這麽一迴事兒吧?!”


    那伯虎又一聽劉一餅這麽一說,滿心的激動和澎湃,他啪的一拍手,興奮的說:


    “要不說這位老弟看上去就氣質非凡,凡而不俗,俗不可耐,耐……哎呀,瞧我這嘴,不好意思哈老弟,整詞整毛糙了,大哥的意思就是說你對,理解的很對,理解的一點兒毛病,一點兒瑕疵都沒有,太厲害了,看樣子一定是同行,也是搞研究的吧?!”


    劉一餅嗬嗬一笑,一點頭說:“什麽同行啊哥,我就是一弄花圃的,種花的,可不是什麽高大上的研究啊,我大學都沒上過。”


    那伯虎聽完,趕緊給劉一餅捧說道:“種花?土地表皮長東西研究!對,一定是這搞研究的,一看老弟就高大上,這身子又高,又上,閃閃發光的,那玩意兒還大,簡直是高大上的高大上啊。而且還非常的受別人的愛戴。”


    劉一餅聽著那伯虎對自己的吹捧,不好意思的羞澀笑著,然後又一臉疑惑道:“哥,種花還愛戴呢?”


    那伯虎眼珠子一轉,頭頂上噌的就冒出一智慧的燈泡來,趕緊應道:“昂!就是,當然愛戴了,你想想你為大地母親的頭發稀缺問題付出自己的勞動,然後就想到種花,以種花來給大地母親植發,讓大地母親不禿頭,突顯出一球的青春美麗!”


    “一球?”劉一餅又生疑問道。


    “一球嘛,這個很好理解,就是人是一身,地球母親不是個圓的,一個球嘛,所以就一球嘛!”那伯虎生硬的解釋道。


    劉一餅聽了,嘿嘿一笑道:“大哥真幽默哈!可是我不光是為了種花,我還要賣,按你的話說還有到時候給大地母親薅頭發呢,這還愛戴……?”


    “哎呀媽呀還薅呢?呃……”那伯虎眼珠又一轉,一個智慧的燈泡又從頭頂上噌的冒了出來,“嗨!大地母親也不能一直是長頭哇,到天熱的時候不也得留個板寸,平頭,飛機頭啥的涼快涼快嘛,不然捂得慌,大地母親容易生痱子。”那伯虎說著,哈哈的笑著。


    劉一餅聽著,尷尬且不失客氣的附和著笑。


    然而白板聽著劉一餅和那伯虎一些無聊透頂的對話,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不屑和無奈。他就環抱著雙臂,一臉淡定的站在劉一餅和那伯虎身邊聽著那伯虎心虛的笑,和劉一餅附和的笑。


    等劉一餅和那伯虎笑夠了,白板就先問了一句:“哎,我說你這東北的大哥,你是笑夠了?”


    那伯虎幹吞著唾沫的點頭應道:“是,再笑俺嗓子就起火了,現在這煙冒的就騰騰的。”


    白板聽後,哼哧一笑,無奈的搖搖頭說道:“既然東北的這大哥你笑夠了,那我也就揭穿你這虛偽的麵具了!”


    劉一餅一看白板一臉神秘的樣子,插一句問道:“白板,大哥什麽麵具啊?你神叨叨的說啥呢你,中國人都是一家人,別說那些輕飄的,不痛不癢的話,老老實實的,不然我又要性情大變罵你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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