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消失了,李毛看著突然不見的尋歡還是很詫異,皺了下眉,有些不滿的感覺。


    “你爹怎麽迴事,不行,我得給王爺說說,這爹當的真不合格。”


    李毛剛說完,就彎腰捂著肚子叫開了,“哎呀,誰打我,疼死了。”


    尋小歡扯了扯嘴角,他爹的心眼比針眼大不了多少,也就她娘能看的上這麽沒品的男人。咳,他永遠隻敢心裏吐槽啊,還是有點佩服毛舅的大無畏精神的。


    尋小歡淡定的扯個謊說:“可能是蠱毒後遺症,毛舅沒事多練練,身體強壯很有必要。”


    李毛揉著肚子,覺得不是這麽迴事,可也沒別的解釋,說道:“也是,你說我現在開始學這嘿嘿哈哈的能行嗎?”


    尋小歡轉身到他身後,示意他蹲下,然後撩開他的衣服,看到冰蠶軟塌塌的趴在衣服上,感覺像是在發抖。


    尋小歡有些膈應的捏起冰蠶遞給李毛說:“毛舅,你沒這天賦,還是當你的將軍吧,呢,這個你拿著,別給捏死了,等我娘迴來給我娘。”


    李毛看著手心裏的冰蠶也有點犯膈應,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忍著強烈的欲望,找了片樹葉給它裹起來攥手裏。


    兩個人迴了波也城,楊誌洪看著迴來的兩人是長舒一口氣,整個人從緊繃狀態一下子誇了下來。


    “怎麽樣,可尋著何人所為?”


    “找著了,是之前東境之亂的那夥人搗的鬼,嗨,咱小歡厲害著呢。對了。”


    李毛說著拉著楊誌洪到了一邊,迴頭看在一邊玩的尋小歡一眼,湊到了楊誌洪身邊,靠近耳朵輕聲說到:“姑爺沒死,這迴就是姑爺出手把那兩人收拾了,不過姑爺又走了,小歡還小,我沒多問,等王爺迴來你問問咋迴事。”


    楊誌洪聽了一愣,那眼神詢問李毛,李毛點點頭。


    “行,我知道了,這事你誰也別說。”


    李毛拍拍胸脯,轉身抓起尋小歡抗在脖子上走了。


    洛一九此時已經到了天域國都,正在大街上瞎溜達呢。去青月樓逛了一圈,撇了一眼看到天域也把青月樓當了重點,派人把守著就走了。


    洛一九吃飽喝足了,坐在一處茶樓頂層包廂裏,透過窗戶看著青月樓的方向,青月樓一片死氣,洛一九眯眼看了會兒,收迴目光,拿出五張紙符折成紙鶴存入自己的命氣,然後圍著青月樓按照離、兌、艮、震、乾的方位,放了出去。


    洛一九悠哉的喝著茶,手裏把玩著一絲紅線,仔細看才發現紅線竟然是虛的。不多時,洛一九抬眼看了下青月樓的方向,冷哼一聲,一把掐斷紅線,轉身離開了。


    三天後,洛一九迴到了波也城,尋小歡把冰蠶交給了洛一九,洛一九很是膈應這玩意,軟塌塌的想著那觸感讓人渾身打哆嗦。


    “你爹說給我?”


    “嗯,爹說給娘。”


    洛一九愣了下,這有什麽特殊的用處嗎?洛一九找了個小罐子給它收起來,就看到楊誌洪急衝衝的走進來。


    “王爺,我有事找你。”


    洛一九點點頭,尋小歡就出去玩了,楊誌洪說到:“姑爺是怎麽迴事?”


    “啊?楊叔怎麽想起來問這了?”


    “前幾天洛家軍遭了埋伏,是姑爺給解決的,你得給我透個底,我這心裏七上八下的。”


    “哦,那個,就那麽迴事唄。”


    楊誌洪看著洛一九的樣子,猶豫了一下說到:“你,你是不是看不上他了,還是你看上別人了?”


    洛一九嘴角一抽,“楊叔你想哪裏去了,我跟他,這事真不好解釋,我們沒問題,你也知道現在天下有這一些你們無法探知的事情,他去處理那些事情了,不方便在人前露麵,所以就......”


    “哦,沒事就好,我已經給李毛說了讓他保密,行了,沒事了。”


    楊誌洪走出去沒幾步迴頭說:“對了,天域的事怎麽處理,他們這是要你出麵。”


    “切,他們臉大嗎?想讓我去我就去啊,擺明算計我我還上趕著去,我得多傻,愛咋咋滴,讓他們喊去唄,該出兵出兵,該打仗打仗,沒了我,這事還成不了了?”


    楊誌洪瞅著洛一九的吊兒郎當的樣子就牙疼,他就不該多嘴問。


    洛一九貓在院子裏研究那冰蠶,下午的時候,李景文來了波也城。


    看著洛一九那個小木棍捅咕一跳蟲子也會無語了,外邊的留言都快壓死人了,這正主還有心思玩呢。


    “戰王好興致,外麵可是流言四起。”


    “管我屁事?”


    李景文歎口氣說:“你得表個態啊,現在各國都盯著我們呢。”


    “表什麽態?本就是利益互惠之事誰心裏不清楚?說於不說有什麽區別,這樣吧,你就放出風去,就說戰王說了,誰現在退出還來的及,讓我頂這名頭也行,隻要不怕我去報仇,他們可以繼續觀望看戲,本王對此沒意見,但是本王心眼極小,等我處理了手頭的事情,本王絕對親自找各位聊聊。”


    李景文幹咳一聲說:“你這名聲真不要了啊?”


    “切,名聲再好聽有屁用,還不是被你們算計的命?”


    李景文不敢接話,轉了話題說:“這蟲子幹什麽用的?”


    “這可是好東西啊,可惜我也不知道幹什麽用,我都想拍死它。”


    洛一九一臉的膈應,可是手沒閑著的繼續捅咕它。冰蠶心裏也是萬馬奔騰,您還是拍死我吧。


    李景文看了會,完全被忽略的感覺,走也不是留也不知道能說什麽,就那麽尷尬的坐著。


    洛一九一邊捅咕冰蠶一邊想著尋歡,這幾天她失去了尋歡的聯係,不知道這人又搞什麽幺蛾子去了,真是害怕他又發好心。


    兩個人各懷心事的坐著,李毛進來看到李景文,蹙了下眉頭,對洛一九說:“王爺,地威七皇子來了要見你。”


    “讓他來吧。”


    李毛轉身出去,路過李景文撇了一眼,李景文也是無語,他在洛家軍麵前時候很不上台麵,真是有什麽樣的領導就有什麽樣的兵。


    朱玉峰進來看到洛一九也是一愣,湊過去看了眼蟲子說到:“這就是那蠱蟲?”


    洛一九點點頭,朱玉峰自來熟的也拿個棍捅了捅冰蠶說到:“就這東西鑽人身體裏?這麽大不可能沒防備啊?”


    “這是母蠱,進入人身體的是子蠱,然後再人身體裏慢慢長大,繁殖,等你察覺到時候你已經成了他們的育兒基地,想象下你渾身上下全是蟲卵,嘔!”


    “快別說,真是滲人。”朱玉峰直接扔了小木棍,拍拍手做到離蟲子挺遠的地方。


    “我們壓兵到邊線了,我來問下我們要不要一起發起進攻。”


    “哎,峰峰啊,果然還是咱們是朋友,夠意思啊,這事你找楊叔商量就行,我還有別的事要忙,沒空搭理這邊的事情。”


    朱玉峰看著被她捅咕的瑟瑟發抖的冰蠶說:“你也是心大,楊將軍的意思是看波都城那邊的情況,你這戰王還真......”


    “切,你沒看那坐著一個呢,人家是朝廷的,你說話小心點,你那兩下子可打不過他,他可是江湖上排得上號的人物。”


    朱玉峰看了李景文一眼,轉頭對洛一九說:“那我等楊將軍消息好了。另外,我們京都的青月樓如何處理,那樓是你炸的吧?我皇叔和園慧大師一直鎮守著,我們怎麽處理?”


    “哎,是也不承認,你沒證據。幫個忙啊,讓你們國通緝疆域的月萍仙姑。”


    “沒問題,隻是有什麽用,你們這些人的手段尋常人很難發現的。”


    “一個信息而已,我讓她知道我在找他就行了。”


    洛一九覺得沒意思抬眼看朱玉峰,眼裏帶著詢問:你怎麽還不走?


    朱玉峰尷尬的一笑,幹咳一聲說:“那個,你給我算算......”


    洛一九一樂,蓋上蓋子,往朱玉峰麵前湊了下說到:“姻緣啊?”


    朱玉峰不自在的摸摸脖子說:“你算算,我聽聽。”


    “切,紅鸞未動,但是親事必成,明年得子,沒啥好算的,你心裏明鏡一樣的,考我呢?”


    朱玉峰歎口氣,“不是,我隻是想找個能讓自己也歡喜的人,哎,算了。”


    “切,有錢有貌又有權,你還想啥都占,貪心了啊!其實不動心也好,花花世界有這花花世界的美,嘖,我咋就吊死一棵樹了呢?”


    洛一九一邊吐槽一邊搖頭晃腦的說。


    李景文看著兩人熟念的樣子,說道:“九妹妹給我也算算。”


    洛一九轉眼看他說到:“一掛萬兩,給錢。”


    李景文離譜的看著洛一九說:“他怎麽不給你錢?”


    朱玉峰沒想到李景文引火燒他,說到:“千玨王子此話差矣,我與戰王那是朋友,朋友之間自是無需金錢考量。”


    洛一九還點點頭認可了,朱玉峰都詫異了,就連李景文也是驚奇的看著洛一九,洛一九居然認同他們是朋友了。


    “那我於九妹妹不更是朋友嗎?”


    洛一九很不給麵子的說到:“不是,永遠也不會是,咱頂多算舊識,朋友這兩字真不是誰都可以的。”


    李景文垂眉說到:“為什麽?”


    “你那麽聰明自己不知道嗎?行了,都走吧,我得休息了。”


    洛一九下了逐客令,朱玉峰和李景文一起離開。


    半夜的時候,洛一九被一身微涼的尋歡驚醒,洛一九迴身抱著他,腦袋在他懷裏拱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睡。


    天一亮,迷迷瞪瞪的看著旁邊空了的位置蹙眉。起身走出去,看到尋歡在看那隻冰蠶。


    “這個有什麽特殊的嗎?”


    尋歡伸手抱住她說:“這個蠱蟲就是用來煉製陰元,修複陰魂的關鍵,這隻是其中一隻。”


    洛一九挑眉撇撇嘴,盯著他說:“你最近幹什麽呢,我都沒有你的信息,你是不是背著我找小三了?”


    尋歡敲她的腦袋一下說:“胡說,我去了煉獄,你修為太低,無法感知到也很正常,因為在忙些事情沒有給你消息。”


    “哼,你又背著我幹什麽了?你可別好心的去倒貼,我跟你講你要敢丟下我,我立馬啥也不管了直接改嫁,不對,我就招麵首,給你帶無數頂的綠帽子。”


    “洛一九膽肥了嗯?哼,要不是你身體不便,看我怎麽收拾你。”


    洛一九撲他懷裏作亂的說:“我膽子一直很肥,你不要傻傻的去付出,你懂不懂,要是我找不見你了,我會瘋的。”


    尋歡抓住不安分的小手說:“知道了,你也給我安分點,我知道你怎麽想的,這件事我去處理就好,你不用管了。”


    “多久啊?”


    “很快,我還得去一趟煉獄,把祗凰消散的元魂湊齊就行了。”


    “你別”


    “我知道,我會一直都在,我沒有放手的理由,也不想有。”


    洛一九抬頭看他點點頭說:“我信你一次,你不能失信,不然我就休”


    尋歡吻住那張嘴,省的又氣他。


    尋歡走後,洛一九坐在院子了發呆,抬手摸了摸心口,閉眼運轉三清訣,把身體調整到最佳狀態停了下來。


    呢喃道:“這迴好像沒得選了。”


    三天後,洛一九看著在議事廳下棋的兩個人,一個是李景文,一個是朱玉峰。這兩個人也真是都不客氣,趕都趕不走的賴在了波也城。


    洛一九看了會,也看不出誰優勢誰劣勢,對朱玉峰說:“我要去你們國都看看青月樓,該處理了就處理了,沒必要再讓他存在了。”


    朱玉峰抬頭看洛一九說:“好,我和你一同迴去。”


    李景文看向洛一九剛想說話,就見洛一九對他視而不見的轉身走了,張著的口閉上,無奈的拿了顆棋子落下。


    朱玉峰迴頭看了眼棋盤,抬頭對李景文說:“千玨王子之才世間少有,身處皇林注定有些身不由己,天宇地威也會長久發展。”


    李景文起身理了衣服說到:“七皇子大才也,地威天宇必可長久發展。”


    朱玉峰微微一笑,轉身離開。


    李景文看著離開的朱玉峰歎息一聲,同樣身處皇林,他沒有那份淡然和灑脫,他不知道有沒有一天也可以放下一切,在這世間走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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