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氣似乎對破冰劍很詫異,洛一九衝到一半就被打飛了出去,洛一九也不是吃素的,中途就把破冰擲了出去,破冰對著黑氣飛了過去,一道濃鬱的黑氣直接纏住了破冰,使它近前不得。


    洛一九一落地一個懶驢打滾就起來,接著腳踏三十六天罡步,身上法衣立時大亮,手裏不停的掐著手訣,指揮著破冰於那黑霧纏鬥。


    明檀道長也是手中木劍亮起,身上氣息變得陽剛濃鬱,身形輕轉對著黑氣就打出一道劍氣。


    黑氣以一敵二遊刃有餘,洛一九心裏煩躁,真是炒蛋,自己在這種大佬眼裏永遠都是小螞蟻,如同被人圍在圈裏都弄一般。


    洛一九迴身時看了洛家軍一眼,一抬手想召迴破冰,可是黑氣顯然不讓,洛一九也不強求,直接又掏出寒冰,對著黑氣一頓撓癢癢般的猛砍。


    對於打架這事洛一九重來就不選讓自己吃虧的事,如果避無可避的要吃虧,那也得讓對方付出一定的代價。這種行為被稱為痞架,差不多就是打不贏你我惡心死你,就是贏了你也不好過的感覺。


    洛一九猛然抽身,喊道:“前輩助我一把。”


    迴到法陣裏,洛一九收了寒冰,雙手在胸前合攏掐了幾個手訣,喊道:“洛家軍聽令,天雷符裝備。”


    四十九個洛家軍從懷裏掏出天雷符扣在手裏,那黑氣被明檀道長牽製著,突然察覺有異,似乎察覺了洛一九的用途,陡然棄了明檀道長,抽身攻向洛一九。


    洛一九冷冷一笑,笑裏帶著殘忍和輕蔑。黑氣無所畏懼的進入法陣直取洛一九,明檀道長一驚喊道:“戰王當心。”


    洛一九冷眼看著黑氣入了法陣喊道:“起陣!”


    四十九個洛家軍整齊劃一的把天雷符直接貼到了自己的身上,天上烏雲陡然間烏雲密布,滾滾雷雲壓得天空都低落下來,壓得人大氣不敢喘。


    洛一九的身上竟然電光閃耀,如同雷母,一身的電流傳動。四十九人基本都是七竅流血,可是每一個倒下的,腰杆挺的筆直,如同沒有感覺的雕塑一般。


    明檀道長震驚的看著,已經忘了該有什麽反應。


    黑氣衝到一半頓住,慢慢凝結,一道低沉的聲音響起。


    “你當真不怕死,也要和我作對?”


    洛一九扯起嘴角一笑說:“我怕死,可是我更怕失去,失去和死之間我選擇死亡。我不是和你作對,而是你做的不對。”


    黑氣浮動,如同審視一般的看著洛一九,洛一九可沒閑著,手裏的法訣一直沒停,黑氣猛然轉身想要離開。


    “前輩攔住他。”


    明檀道長也是飛身直接硬抗一擊,把黑氣逼迴法陣。


    黑氣語帶憤怒說到:“你當真要如此,不怕天下人責難,做一個不孝之人。”


    “帽子別亂扣,縱然是又如何?你為子未盡孝,為人父未盡責,上不慈下不孝,上梁不正,你指望我能做個好人?開什麽玩笑呢。你留的好基因,我也是得了你的真傳。你為了媳婦坑爹坑女兒,我為我男人坑爹坑媽,你看咱這一家子多般配,所以你哪來的臉就覺得我不孝了?”


    黑氣陡然消散,洛一九心裏凝神戒備著,這一招不新鮮了,洛一九暗恨這手訣太麻煩,還剩最後兩個手訣打時候,黑氣在洛一九身後陡然凝聚。


    “小心身後。”明檀道長大驚的喊道。


    洛一九抿了下嘴唇,靠,又得挨揍,丫了個呸呸的,小時侯沒挨的打,這幾年給找補迴來了,以後要不要沒事就修理一下尋小歡?


    毫無意外,真滴疼,好在手訣總算掐完了,洛一九扭身一跺腳,眼帶不削的說:“來啊,讓你也嚐嚐挨打的滋味,好說我也是洛家的家主,今天也替我爺爺教訓一下你這個不孝子,咱來就來互相傷害吧!”


    說完,洛一九手裏熒光閃起,對著黑氣一指,一道閃電劃過,驚天巨響響起,一束白光對著黑氣就穿了過去。


    黑氣憤怒的吼道:“真是留你不得,就不該對你手軟讓你活著!”


    洛一九邪氣一笑,說到:“可惜世界上沒有後悔藥啊!”


    洛一九盯著黑氣再次出手,又是一道驚雷,黑氣連抗兩道天雷,散出的黑氣也是在四處攻擊著陣法,洛一九也知道此陣困不住他,一連劈了七道後,猛然收了手,一抬手破冰入手。


    洛一九對著破冰一點,低喝道:“荒天地牢,澤獄陰出,伏妖降魔,急急如律令,斬!”


    破冰劍鋒一過,紫光一閃,一道紫色的靈氣對著黑氣就劈了過去,黑氣大怒喝到:“你敢!”


    洛一九手腕一轉,反手又是一劍,“再斬!”


    與此同時天上又出傳來一陣雷鳴,伴著閃電直接劈了下來。黑氣凝實用以抵抗洛一九的斬殺,可是天雷也來了,兩兩同時落下,黑氣瞬間煙消雲散。


    洛一九收劍而立,左手掐了個手訣,“三陽清明,付陰佐平,淨穢除邪,急急如律令,散!”


    洛一九語落,洛家軍直接轟然倒地,洛一九看了一眼,扭頭對明檀道長說:“勞煩前輩去外麵帶些人進來,幫我把洛家軍帶出去。”


    明檀道長看著倒地的洛家軍心裏一歎,點點頭,吩咐洛一九小心,然後出了地宮。


    等明檀道長走了,洛一九跺了跺腳,說到:“請法令,城隍速臨!”


    一霎那,城隍現身,洛一九看著他說:“勞煩城隍清了此處晦氣,散了陰魂。”


    城隍恭敬的應是,洛一九直接在一邊盤膝就地而坐,閉目調息著。


    城隍一揮手散盡了晦氣,帶走了所有的陰魂,看了眼洛一九,無聲息的離開了。


    明檀道長帶著人在下到地宮,看了下四周,沒有一絲陰氣,這裏仿佛不曾發生過慘案一般,看著閉目而坐的洛一九,什麽也沒有問,指揮著人把洛家軍部帶了出去。


    洛一九睜眼看了下地宮,幽幽的說了句:“咱誰也別怪誰,真要怪起來,那可就沒法論了,上行下效,咱們各憑本事吧。畢竟你們能選擇要不要我,而我隻能被動接受不是嗎?你們給我條命我可以還給你,若是可以給我個選擇的機會,我可不會選你們做父母。孝於不孝得問題也別提,你的資格也不太夠。”


    洛一九嘖了一聲接著說:“我覺得我還比你強一丟丟,最少我他媽還算人,你呢?著實不明白老爺子怎麽交出你這樣的人,當然我也沒資格說你,畢竟事沒到我身上,若是歡歡發生這樣的事吧,嗬嗬,我還是比你強一丟丟。因為我會隨他而去,就算我可以複生他,我也不會去做,我情願與他一同消散,大道因果總會再修得一世,或早或晚,我願意陪他一起,而不是為了所謂的愛,髒了他的輪迴路。”


    洛一九轉身走出地宮的時候,低喃一句:“你錯在把你自己的情感染上無辜的性命,而我錯在愛了一個不該愛的人,走了一條不該走的路。”


    洛一九走出青月樓的同時抬手打出一道靈氣,一道天雷落下,青月樓應聲而倒,露出地宮裏的殘骸,洛一九頭也不迴的走了。


    洛一九讓統匯錢行安排了別院,用於安置了洛家軍,四十九人傷的都不清,得需要調養一段時間。


    而於此同時,長虹也利用青月樓之事,激起民憤,讓戰爭變得那麽的合理和正義。


    天域可謂是四麵楚歌,天域的高層簡直焦頭爛額,丞相無奈下想了個主意。就是假意投降,願意交出天域政權,俯首稱臣,邀請幾國同去天域國都議事,然後來個魚死網破的絕決的,把幾國使者被打盡,運氣好說不得可以撈些東西迴來,最差也不過還是國破家亡的下場。


    如此提議竟然一致通過了,然後發出國書,並且提名讓戰王帶隊,畢竟此事也是戰王牽頭,表示願意臣服於戰王。


    洛一九還不知道這些事,她正在別院裏守著洛家軍,各國收到國書也都是沒有著急動作,也明白天域的意思,可是明白歸明白,真金白銀的利益麵前,有時候是要揣著明白裝糊塗的。


    天域這手法並不高明,可是勝在真實,幾方勢力都會以利益為前提去衡量一件事情,畢竟沒有永遠的朋友隻有永遠的利益啊。


    洛一九雖然人在長虹,但是至那天在長虹青月樓消失後沒人知道她去了那裏,其他各國都在看天宇的動作,戰王不露麵,天宇還真不好決策,一時間天域的約談也就被擱置了。


    各國也是都沉的住氣,畢竟肉是一定能吃到,早晚多少的問題,但是沒人願意當出頭的鳥,畢竟戰王的手段還是很有警示性,沒必要急於一時惹個沒法處理的敵人出來。


    天域可就沒這麽好的耐心了,這就像鈍刀子割肉,明知是死還不讓你死個痛快就難受了。於是又發了國書,而且把士兵部調集到位,準備開戰。


    並且一直揚言是戰王不願意約談,導致不得不戰,天域心疼士兵,明知不敵,也不願意無辜妄送了士兵的性命,奈何戰王意圖再次要拿天域無辜的士兵揚名。


    天域的姿態擺的很足,大有我們就是有骨氣的死也不讓你得逞的樣子。奈何一頓操作下來,風雲當事人啥也不知道,而各國也看不明白天宇到底怎麽迴事。


    天宇也很無奈,非是要讓戰王背鍋,奈何找不到人啊。


    直到半個月後洛家軍基本行動無礙了,出現在長虹京都,才得了戰王還在長虹的消息。


    這又成了政治問題,戰王在長虹如此之久都幹了什麽?為何長虹明知戰王動向確一直保持沉默。


    有的時候,無心之舉能被有心人各種解讀,這就是腦子太好使,腦迴路太多的通病。


    等洛一九悠哉的露了麵得了消息,也是呲然一笑,罵名也好,兇名也罷,她在乎嗎?再一想,撇開來看,士兵卻也無辜,但也不絕對,穿了一身戎裝就注定為自己的國家和人民勇往直前。


    洛一九命令五十人直接迴波也城,而她悠哉的往天域國都而去。


    波也城裏,因為又洛一九做的防護法陣,莫大幾次出手都被擋了迴去,而金翰也輾轉到了波也城。


    雅雅長公主魂飛魄散,金翰對洛一九那是更恨一分,讓他是既怕又怒,因為連聖主都被其所傷。


    放以前,金翰真不覺得洛一九多厲害,可是幾番交手下來自己都沒得到便宜,而且洛一九的機遇也太好了,每見一次就強一分。


    因為沒有洛一九的消息,金翰直接聯係了天域的修者,狼狽為奸的想要拿波也城開刀,想要給洛一九來一重創,不僅能重創洛一九,也能給各方一個打擊。


    想法很美好,奈何金翰到了波也城聽了莫大的匯報也頭疼,這洛一九還真是防的的滴水不漏,金翰也是圍著波也城尋了一圈沒找到機會,心裏暗恨不已,沒辦法的情況下,金翰對洛家軍出手了。


    巡邏兵總有落單的時候,給了金翰機會,他和莫大半個月抓了十多個落單的洛家軍,部抽魂煉製成極煞,又把肉身練成人偶,然後把人偶放迴洛家軍,一夜間,洛家軍被暗殺數百人。


    楊誌洪暴怒,但是抓到的兇手都是死人,讓洛家軍極為惱火,自己的兄弟無聲息的死了,還迴來把自己人給殺了,而他們還沒辦法,真是窩囊。


    就在楊誌洪素手無措的時候,尋小歡拿著一打紙符遞給楊誌洪說:“楊爺爺把這些符發給巡邏的士兵,可保他們無恙,在安排幾個人帶上這個符故意走單,我一定可以抓到他的。就是抓不到,我也能把他趕走。”


    楊誌洪一愣,看著紙符,又看看尋小歡,沉吟半晌,說到:“小歡啊,這是你娘畫的嗎?”


    “是的,放心吧楊爺爺,不會有事的。”


    楊誌洪把紙符發了下去,和錢坤和李奎商議半晌還是決定冒險一試,底氣是洛一九的符真的很神奇,若是放任不動,讓洛家軍就這樣被人殺害,那真是沒臉見洛一九了。


    但是挑出來的落單人選則都是老兵,雖然冒險,但也不敢拿新兵去執行,這種事情還是要跟著洛一九趟過的老兵比較妥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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