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一九丟了判官筆,把手敷在心口處,眼裏帶著意味不明的掙紮,帶著悲涼。


    大黑看到洛一九手裏的判官筆失了光澤就知道它師傅頂不住了,吃力的站起來,猛然衝向血屍。


    想的很好,實力不允許,沒衝兩步倒地起不來,絕望的看著前方。


    洛一九似乎下定某種決心,扯下法衣下擺,上麵是一個暗金的秀紋,平時根本沒有啟用過的紋路。


    洛一九雙手合十做了四個手勢,頓了下,看著雙手,呢喃:求你一定能校不然,真的要動用他的力量嗎?


    猛然錘向胸口,本就受了傷,這一下可一點沒省力氣,一口血沁上來,洛一九疼的忍不住哼哼,顫抖著吐在掌心,然後在掌心畫了一個迴陽符。


    覆手按在暗金的秀紋上,秀紋立時發出微微的紅光,抬手把這塊下擺展平丟到血屍身上。


    血屍突然頓住了,然後開始左右搖晃。


    洛一九見了隨即一喜,賭對了,這血屍的祭煉者以自身為媒介,控製血屍。


    讓你嚐嚐被反噬的滋味。洛一九抓起判官筆緩緩站起來,對著血屍腦門上點出的黑印戳去,全憑力氣的,把判官筆當刀子使的戳。


    血屍搖晃著開始後退,洛一九死命扒住血屍,一下一下的戳。


    大黑也爬過來拖住血屍的一條腿,血屍搖搖晃晃的拖著一人一狐往後退。


    洛一九猛地去踹血屍的腿彎,試圖絆倒它,大黑也是弓這身子用後腿蹬另一隻腳。


    這是沒辦法的搏命,隻要抗住了,困住這血屍或者滅了這血屍,控屍者必遭反噬。


    至於這個控屍者為何以自身為媒介操控血屍那就不是洛一九要考慮的,也沒空去想了。


    血屍拖著一人一狐退了二百多米遠,猛然抬手打飛洛一九。


    “大黑,走!”


    大黑本就強弩之末,腰腹被劃失了很多血已經沒力氣了,被血屍一腳踢出去,落地一動不動。


    洛一九怒嚎一嗓子,咬牙爬起來扯了腰帶,沾血在腰帶上畫符,一連畫了七八個不成符。


    “你媽的!”洛一九直接開罵了。


    哆嗦著手繼續畫,也不知道第幾個總算成了,踉蹌著邊脫外衣邊吐血,這一擊傷了內髒了,淤血一口一口的上湧。踉踉蹌蹌的奔著血屍撲過去。


    斷裂的肋骨擠到肺了,洛一九覺得喘氣都困難了。


    把衣服直接甩在血屍身上,手中腰帶甩了幾次沒甩中,惱火的不行,罵罵咧咧的死命往前跟。


    路過大黑已經沒意識了,成昏迷狀態,這血屍身上有劇毒,兩個前爪已經血肉模糊了。


    腰帶終於甩上去了,洛一九一扯纏住它的脖子,給它往旁邊樹上繞了下,雙腳蹬樹,身體後仰把重量全壓在腰帶上,死命抻著,和血屍成拔河狀。


    控製血屍的陰魂和血屍的煉製操控者也在拔河,這是煉製不精再加洛一九的陣法催動遭了反噬。


    由兩方對戰成了三方較量,對洛一九來既好又壞,對方要是兩敗俱傷還好,如果有一方勝出,倒黴的都是她。


    胸部傳來的痛感加唿吸困難讓她迷迷糊糊。幸閱是時間到了雞鳴之時。


    也不知道是不是兩敗俱傷,砰的一下血屍和洛一九同時落地,洛一九悶哼一聲,一動不敢動,就連喘氣都細流兒著喘,緩了二十多分鍾。


    抬手輕輕摸出儲存符,裏麵有一些應急傷藥,慢慢的翻身,慢到差不多一幀一幀的慢放。


    這肋骨已經緊貼著肺了,一個不心紮進去那就真玩完了。


    起了身,挺著上半身不敢亂動,幾乎半跪半爬的到大黑身邊,看了看它的腰腹傷口,都發黑混濃,中了屍毒了,發出惡臭的味道。


    這是那一抽劃贍,皮肉都往外翻開了,洛一九給它敷了些藥粉,效果不明顯,這傷尋常藥卻也不管用,但是了勝於無吧。


    又扯了衣服給它蓋住,看了眼爪子,灑了藥粉也沒力氣費力再去給它包紮,就去看血屍。


    這血屍必須得滅了,半爬過去,摸著判官筆看看那血屍的腦袋,暗罵一句收了筆,在旁邊摸了塊石頭,嘭嘭嘭的對著眉心就砸。


    動靜不,其實力氣不大,哪還有力氣使,全靠石頭的重力去砸了,一不心抻到,疼的緩半。


    體內三清訣也運轉不流暢,這是被人算計透了,法陣裏切霖感應,隻能吸收這一塊的地靈之氣,這血屍不除法陣不破,她連求援的機會都沒櫻


    砸一會,實在沒力氣了,連石頭都抬不起來了,爬到一邊靠著樹努力運轉三清訣。


    吸收一點是一點,然後再爬到另一棵樹旁邊開始吸收地靈之氣。


    這也算地靈之氣的牛皮之處吧,孕育大地生命的靈氣,雖然封霖感應,完成範圍的信息屏蔽,可是有生命的大樹地下還藏有一些地靈之氣。


    光放亮,入目的樹林罩著陰氣白霧,洛一九咬牙一顆一顆的爬,一顆一顆的吸。


    能夠引氣的時候洛一九艱難的畫了個請靈符,低語到:“三清布衣尋洛氏一九,借諸方之靈,以心血祭之,斬妖邪,破此陣!”


    完一拳錘向胸口,一口鮮血吐出落地消失不見。


    這是破了兩個血屍才得以的喘息,不然別請靈,就是請神也是空。


    血屍突然就開始下落,就像被土地吞噬了一樣,轉瞬不見了。


    接著光放亮,洛一九鬆口氣,陣法一破直接靠著大樹開始運轉三清訣瘋狂的吸收地靈之氣。


    昨晚尋歡收了洛一九第一道傳信符低低一笑,心裏暗:娘子似乎覺得自己很弱呢,每次都心翼翼的護在身後。


    剛想去做點證明自己不弱的事情又一道傳信符。


    “想去遠方……你笑起來真好看……”


    尋歡愣愣的笑開,“娘子,你笑起來也好看,特別美。”


    隨即失去了想做事的欲望,輕輕呢喃一句,“娘子啊!為夫送你登可好?”


    不想做事的尋歡輕彈破冰一下,躺迴床上。清晨時,猛然掙眼,雙目幽紫一晃而逝。


    抬手壓向眉間的朱砂痣,整個人氣息狂虐,以身為中心,氣場外放,床帳無風波動一下。


    洛一九正瘋狂的吸收地靈之氣,猛然將為數不多的地靈之氣灌向心口,隨即掐了個請氣訣,地靈之上入決堤之洪湧向洛一九的心髒。


    洛一九努力壓製著突然湧現的力量,顫抖著手扯開衣襟,用指甲劃破眉心,沾血在左胸口繪製了一個奇怪的符號。


    “以吾之名,鎮!”


    中指食指並攏壓向那個符號。


    洛一九立時閉目宛若在熟睡,甚至微微發出鼾聲,呢喃一句:“歡歡好想你。”


    尋歡放下手,一身的氣場散了個幹淨,滿目愉悅,低笑一聲,“懶鬼。”


    直到體內湧動的力量消失,洛一九又是一口鮮血吐出,立即引領體內四蕩的地靈之氣迴歸正途,三清訣轉的飛快,修複著體內的瘀傷。


    直到見了日出,陽氣上湧,洛一九的臉色才緩過來不在煞白。洛一九體內法訣不停,慢慢起身爬到大黑身邊,掏出判官筆畫了個鎮煞符打入大黑腰間傷口。


    又給它畫了個聚靈陣點在額頭,抬手一道地靈之上湧入它的前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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