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歡心一跳,眼神不自然的說:“沒有,你,要幹什麽?”


    “你要是有阿修一半好看,我可能會想勾搭你!”洛一九單手托著下巴皮爾浪蕩的說。


    “咳咳,我可能超過一半,你是不是又要翻倍。”尋歡忽然心跳加速,又想咬了自己的舌頭,這都是什麽話,怎麽能這麽孟浪。


    洛一九眼睛更亮了。


    “歡歡,這個咱得好好聊聊,嗯,先給你來首詩。歡歡,肥水不流外人田,懂嗎?”


    洛一九腦袋裏九曲十八彎的開始意淫尋歡長啥樣。


    “聽著,題名俠客行!趙客縵胡纓,吳鉤霜雪明。銀鞍照白馬,颯遝如流星。十步殺一人,千裏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報!戰王,卞都急報,除了李副將卞都城和臨卞城人均被不知名的蟲咬傷,李副將讓末將將此物交於戰王。”


    肖灰一身塵土的立於洛一九麵前。


    洛一九接過來一看是一張廢了的正陽符,洛一九眯眼,臉色頓時難看到極點。


    隱而不報的天災怕不是天災而是人禍!好大的膽子,李景琦賣東南兩城在先,血尚未幹就有人再起禍亂。


    洛一九殺氣上湧,冰冷的盯著李景文看了眼。


    “本王殺心起了,怎麽辦!”


    尋歡有些擔心的看著洛一九,小丫頭怕要衝動了。


    李景文則是心驚不已,這是出了什麽事了,能把小九兒惹得一身駭然。


    “來的真是時候,真是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大爺的!”


    洛一九真的暴怒,她現在真的是個廢的,身有汙穢,很多東西不能碰,符是畫不了了,存貨也不多了。


    忽而洛一九收了一身殺氣,歎口氣,說:“肖灰去大寶寺請元智和主持立即前往卞都,去吧。”


    “尋歡等我一下,你替我去趟卞都。”


    洛一九有些落寞的轉身迴了房間,人命啊,抵不過弄權者的野心,何其荒涼。


    尋歡皺眉看著洛一九,李景文也瞳孔微縮,要出事了!


    洛一九取了所有的紙符裝進包裏,走到門口頓住又迴身,把衣櫃裏黃桃剛給她做好的兩件外衣取出。


    得虧做的男款,但是她和尋歡身高差挺大,估計隻能當馬甲穿。


    洛一九出來把包交給尋歡,告訴他每種紙符的用途,然後把衣服遞給他。


    “這衣服我繪製了紫陽符在上麵,雖然小,但是你帶身上,遇到不能抗衡之事穿在身上可保你一命!我的破冰是不是在你那裏,你帶去用,寒冰盡量不要出手。”


    “好!”


    洛一九往外院走,對洛管家說:“取我的王印來。”


    管家一怔,趕緊去取。洛一九立於亭廊下,接過王印遞給尋歡。


    “尋歡,挺三天,幫我保住李毛拜托了!若有人起亂,允你生殺之權,一切後果,本王承擔!”


    “好!”


    “讓大黑帶你去,大黑!”


    大黑閃身出現在尋歡肩膀上。


    “師傅!”


    “保護好他!”洛一九對大黑說。


    大黑和尋歡同時應是。


    尋歡見她沒什麽交代的了,轉身就走,走了一步又迴頭,抬手揉了下洛一九的頭,笑著說:“這迴不能算我錢。”


    然後轉身走了。


    洛一九愣愣的看著他離去背影,傻傻的想尋歡到底長什麽樣?比美人兒一半好看,那也絕對帥哥啊!


    “尋歡,你若死了,我給你披麻戴孝,以後我便是尋夫人。”洛一九突然很鄭重的呢喃了一句。


    李景文盯著洛一九,不明白洛一九什麽意思。原來那個人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尋歡。


    “你該走了,以後不要來了,如再來,休怪本王無情殺無赦!”


    洛一九看都沒看李景文,說完直接走去院子裏。


    李景文一愣,伸手扯住洛一九的衣袖,洛一九迴頭看他,眼裏無悲無喜,沒有任何情緒。


    李景文抿了下唇,在想怎麽辦。


    “麵具戴久了不好摘了嗎?其實每個人都帶著一張麵具,你是,我是,尋歡也是,可是麵具和麵具不同,我們不是一路人,你走吧!”


    “我…出了什麽事?”李景文問出可口,隨即垂下了眼,他終是承認自己是裝傻了。


    “卞都,臨卞兩城蝗災五天了,當政者隱而不報,阻斷出城道路,禁止消息外傳,糧食不得搶收,百姓眼睜睜看著地裏糧食被啃噬幹淨,而賦稅不減半分。”


    “韓家?”


    “不知!弄權者的遊戲,受傷的是無辜百姓,天域未走,東境若亂,國必破!商女猶知國殤民秧,可是…”


    洛一九掙開衣袖走去院裏與紅杏她們教歌。


    李景文愣了下,跟著往外走,洛一九若無其事的開始教唱歌,而李景文直接走了。


    李景文迴了王府直接找了李景一。


    “東鏡什麽情況?”


    李景一一愣,說:“剛得的消息,東鏡蝗災被瞞,有趁蝗災起亂者,幕後黑手直指韓家,但是未必是,而且此次蝗災有些蹊蹺,才報傷了很多人。”


    “讓速風帶那個江湖道士一起去兩城看看。”


    李景一一驚,“你說這是…這事可以報與戰王,戰王一定有辦法!”


    “我剛從戰王府迴來,戰王已經安排人去了,隻是這次,戰王似有難處。”


    “我去安排。”李景一聽了,匆匆出去了。


    李景文愣愣的坐在椅子上,他的麵具是戴久了,錯了嗎?


    洛一九教完歌,坐在一邊怔怔的看著幾人練習。


    看了會兒收迴目光,起身迴了房間,她第一次迷茫了,任何時代都有超出預知的事情發生,可是真的發生了,才知道自己是那麽的無能為力。


    李毛今年不過弱冠之年,家有老母需要奉養,洛家軍僅剩的幾個幹將,洛家長起來的養子,隻剩洛平了。


    她不能再讓他們丟了性命了!可是這一次怕是不那麽好過,她可以置之不理,但是人,總有一些身不由己的擔當。


    她若不理,她就不配姓洛,老爺子說過,不管你修為幾何,記住你是個人!


    洛一九一直謹記。她洛家修的不是這成仙的通天之道,修的是人道!


    不為長生,不為成聖,隻為人世一遭無愧於心,體驗這生而為人的驕傲。


    而這一次的考驗似乎太嚴峻了,這一次她沒有可用的人了,尋歡竟然成了唯一可以信任的人。


    洛一九想了很多,她在問自己她這麽做對嗎?她把別人的命放在前麵對嗎?


    沒人能迴答她,這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的問題,對錯隻憑心,萬般不由人。


    事情是蓋不住的,傍晚時,朱玉峰突然造訪。


    “戰王,你們東境可是出了亂子?”


    “是,還不小。”洛一九把玩著茶杯說。


    朱玉峰見她沒有半絲情緒,心裏一鬆,看來不是很嚴重,天宇東境若真是出了大亂子,傷的不止是天宇,被天域抓了機會很可能反撲咬一口,他們地威的處境就不妙了。


    “聽說你明天搭台唱戲?你這是又玩什麽呢?”朱玉峰喝了口茶,樂嗬嗬的問。


    “峰峰啊,空城計啊!長啟可有什麽動作?”


    “我跟閑王的消息應該是同步的,天域似有動作,閑王沒什麽動靜,但是究竟如何不知。”


    “峰峰,調卡拉城五萬兵東壓。”


    朱玉峰沉吟了下,說:“好,你是要動天域,還是你們的內部問題?”


    “通吃!”洛一九平靜的說。


    朱玉峰挑眉,果然,就沒有戰王不敢玩的,不管是天宇內部還是天域,都夠倒黴的,但是總有人看不明白,非得招惹這個煞星。


    朱玉峰得了定心丸,閑聊幾句就走了。


    而洛一九那句通吃是吹牛,更是扯謊,她得穩住地威,讓地威出兵也不過是震懾。


    隻要她不動,目前沒人敢冒險,希望尋歡能幫她頂住三天。而尋歡應下此事,無疑是把自己的命搭進去了。


    正陽符護住李毛,蝗蟲傷人,或者說傷人的不是蝗蟲,因為蝗蟲雖是害蟲卻是絕對的陽蟲,能破正陽符的隻能是陰蟲,陽蟲成群而行,陽氣旺盛,按理是不可能出現陰蟲的。


    因為陰陽相克,陽盛則陰衰,陰蟲不該出現的情況卻出現了,還傷了人,隻能是人為操控的,再想到皇宮的布條,這可真是一個大網啊!


    兩者有沒有聯係不知道,但是皇宮布條和天香無根鬼是一路的,那麽這個蝗蟲背後的又是什麽鬼東西,用腳想也知道不簡單。


    而且時機挑的萬中無一。如果都有關聯,那麽對方有絕對的高手在後。她洛一九能用玄法破局,別人也可以用玄法設局。


    這是一場看不見的較量,洛一九這一刻就決定了,不管對方是什麽人,目的為何,他都觸犯了修道者的底線,洛一九就是豁出一條命去,也要把對方揪出來。


    第二日,洛一九近中午時,請了閑王,朱玉峰聚友閣吃飯。


    “戰王好興致,這是唱的哪一出啊?”閑王樂嗬嗬的說著然後去打量洛一九。


    “哈哈,我也是心血來潮,人嘛總得給自己找點樂子不是?這是閑王的畫,看看可還滿意,畫已完成,錢也要即時到賬才好!”


    洛一九任由他打量,神情自若,還甚是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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