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林帶著五十軍士戴孝穿血衣的一路疾馳往京都敢,半路上遇到了前往邊關的莊王府和恭王府世子,兩方人馬插肩而過,洛林不把他們放在心上繼續趕路。


    莊王府世子李景一和恭王府世子李景海對視一眼。


    李景海說:“剛過去的可是洛家軍?”


    李景一看著洛家軍跑過帶起的塵土說道:“是,領頭的是洛家的家將。”


    李景海皺眉說:“怎的如此狼狽,這是剛從戰場下來嗎?可又為何戴孝?”


    李景一心裏一稟,說道:“洛家軍本就形式緊急,這怕是真的出事了,海兄我們得快點了。”


    李景海點頭,兩人是帶隊急行,往邊關趕去。


    洛林與官道快馬加鞭的入了京,馬不停蹄,直接帶著人飛馳過鬧市街道,京中百姓看著戴孝染血的洛家軍是議論紛紛,這幾天洛家軍邊關死戰的消息已經傳得沸沸揚揚,這洛林的出現時證實了傳言,再看洛家軍戴著孝,戰王捐軀的事怕是真的,如此狼狽的洛家軍看來也如傳言所說,波都城丟了,洛家軍被賣,隻怕快打沒了。


    洛林一進京就被各方勢力關注。城中流言蜚語漫天飄散開來。


    洛林到了戰王府,洛管家是一陣心驚,這是打成什麽樣了,公主咋樣了?止不住的胡思亂想。


    洛林看洛管家雙眼呆滯,說道:“管家安心,公主沒事,這是公主安排我們來的,這是給您的信,讓您按指示辦好。”


    管家聽著洛林的話迴了迴神,安排軍士去休息,拉著洛林進來屋子,結過信件包裹打開,取出信件觀看。


    看過後,管家不放心的問:“公主當真安好?”


    “好,您快看看讓您幹什麽,邊關危急,我還得趕緊迴去呢。“洛林說道,沒敢告訴老管家公主昏迷之事。


    管家看著信裏說的公主重傷,心頭就是直跳,到底是演戲,還是真的重傷啊!又不敢問,趕緊穩了下心神說:“那你還不能休息,去吧戰王府的牌匾摘下來,你帶戰王府的一百護衛立即走吧。”


    洛林也不多問,去摘了戰王府的牌匾,直接點齊了人馬,匆匆的帶著人走了。


    百姓還沒聊完呢,就見洛家軍又急衝衝的走了。又是引起一陣騷動。各方勢力也是摸不著頭腦,紛紛派人去打探戰王府的消息。


    戰王府,洛管家等洛林一走,直接讓紅杏四人全部換了素衣,自己也是一身素衣,抬著牌匾,捧著安泰公主的玉蝶往皇宮走去,一路神情悲切。


    到了宮門口,讓紅杏四人把戰王府的牌匾放於宮門口,安泰公主的玉蝶放在下邊,洛管家一禮及地,跪拜叩首,聲音哽咽的喊道。


    “叩謝皇恩,戰王捐軀,戰王府已後繼無人,歸還封位。洛家軍被賣與陣前,洛家嫡女洛一九親領洛家軍死戰天域二十萬,被困波也城,而今再戰地威,重傷昏迷,安泰公主之奉位歸還,天宇再無洛氏戰王,天宇再無安泰公主,洛家隻守國保疆,不在入朝封賞。”


    說罷泣不成聲,跪地叩首。紅杏四人也是跪地叩首。


    洛管家起身帶著四人迴去洛家,讓紅杏等人去采買白綾,搭建靈堂。


    京中百姓也得知了,戰王府,不,是洛家,隻剩一個管家四個丫鬟,其他的人都去了邊關戰場,剛剛來去的洛家軍隻是來報喪,順便來找支援的,可是,洛家打空了,隻有那百十名護衛了。


    城中百姓唏噓,洛家滿門忠烈就這樣沒了。


    洛管家的舉動傳到皇帝的禦前,皇帝震怒,摔了茶杯,對著莊親王說道:“皇兄,這老七是真不安分,朕封他為親王是不是太仁慈了。”


    “聖上息怒,現在最重要的事穩固邊疆戰事,安泰決不能死,波都城丟了現在說什麽都晚了,黑都城決不能在丟,洛家軍也要守住,我們還需要中立的人來維持現在的僵局,程國公府把持北疆軍權也是蠢蠢欲動,若是丟了黑都城我們就麻煩了。”


    “我讓景一帶了影衛去黑都城,務必保證安泰的安危,順便給洛家軍製造機會,洛家軍現在是穩定東南的唯一路徑,不隻我們知道,老七也懂,老八牆頭草,現在就怕他們玩陰的。波也城的情況怕是真不樂觀。”莊王爺說。


    “皇兄,讓洛家軍掌管東南軍權是最好的,可是現在,洛家沒人了啊!楊誌洪怕是不能統領東南總兵。”


    “有,安泰啊!隻是需要操作一下子,比起兵權旁落,讓個女子掌兵也沒什麽,安泰一戰,誰人不服,更何況,就憑洛家軍的威名就沒人能挑出理來。”


    “可是,安泰畢竟是女子?”


    “就是女子反而更好,女子的可能性就大了,給我們的時間就多了啊!“


    “皇兄何意?”


    “皇上擔心什麽?安泰被人操控利用?”


    皇帝不語。


    “安泰未到戰場就敢立下軍令狀,一到戰場就滅了天域二十萬,何其秉性?殺一人為罪,殺萬人為將,殺十萬人為王!安泰不過十四,如此狠絕果斷的人豈是誰都能操控的?”


    “那她也未必幫我們。”


    “戰王幫過我們嗎?她隻要守住邊疆就好了,不是嗎?況且她姓洛!洛家,了不起啊!”莊王爺是真心的感歎。


    “朕明白了。那麽操作?”


    “我會讓景一去辦,現在的傳言也未必是壞事,洛家軍的威名越好,越容易推動,到時候東南兵權順理成章的迴到洛家軍手裏。安泰的話,繼任戰王之位,統領東南總兵,詔書你可以現在就發,時間緊急,並且沿路發出布告,戰王統領東南總兵。”


    “好,朕即刻頒發詔書。李景琦怎麽處置?”


    “新戰王也許就替你處理了,洛家這女子,完全繼承了洛家的家風啊!”莊王淡淡的說。


    邊關波黑城,兩府世子抵達了波黑駐軍大營。林剛頂替了李景琦的大將軍之位,因為有一個李景琦在前,所以對這剛來的二個世子真沒好感。直接安排到後軍複雜采買補給。


    李景琦被奪了兵權是暴跳如雷,而一個中年男子勸慰道:“世子,我們還有機會,現在是銷聲平息事端,波都城送出去就好了,我們隻要等著天域來戰,左路先鋒使我們的人,該拉攏的也都拉攏了,就剩那麽幾個不識趣的,且看這個林剛如何守得住。”


    “哈哈,也是,韓叔好計謀。那我是不是該和另外兩個兄弟聊聊天吃吃飯了?”李景琦瞬間收了怒容說。


    “同為世子,是可以交流交流的。”中年男子說。這個人是碩王府的謀士韓琛。


    波也城裏,一片祥和,剛剛打贏了地威,雖然是小規模戰爭,但是士氣高漲。


    第二天,按照洛一九的吩咐,洛家軍輕傷兵入黑都城采買糧食藥品,各個神情嚴峻。懷濟藥鋪的掌櫃一邊給洛家軍配備藥品一邊打探情況。


    洛家軍采買領隊對同濟藥鋪也算熟悉,左右看下,掩口說道:“昨天我們和地威交戰,慘勝,急需藥品,掌櫃若是有方法可不可以多備些傷藥,另外煩請秦大夫再給配幾幅內傷藥?”


    掌櫃連連點頭說:“這藥我給你們備下,你們不用到處去跑了,我給你們收羅來,你隻管來我這裏取,糧食的話我與大豐糧行掌櫃的有些交情,可以請他運作一下,你們直接去他那裏取糧就好,我讓秦大夫隨你們去波也城,自上次迴來,秦大夫沒少惦記。”


    掌櫃的說完要去喊人,被領隊一把拉住說:“掌櫃好意,我們心領了,現在秦大夫不能隨我們走,我們不敢有一絲馬虎,取了糧就要急速迴城了。另外勞煩掌櫃的打聽個事,這城中為何多了這麽多江湖人士?”


    掌櫃的頓了下說:“這事還真不清楚,我可以幫你們打聽一下。”


    “如此,有勞掌櫃的了。”領隊見藥材裝好,沒有帶秦大夫,直接領人去了糧行買了糧急衝衝的迴了波也城。


    而與此同時,一個溫和寬厚略微發福的中年老板模樣的人,帶著個小廝出現在波也城最大的茶樓,坐在一角,喝著茶,聽著被神話的天域之戰。聽到說書者說到李副將身如銅鍾,臂長五尺,力大無窮的時候樂的這中年人差點噴了茶水。


    李副將性格極其耿直火爆,但是長了一張極其反差的臉,李副將的容貌脫了戰甲,換上常服你說他是個先生也不突兀。這人形容的完全不搭界。


    這個喝茶的中年人就是錢副將,小廝就是李毛。錢副將看著茶樓裏進出不少背劍拿刀的人,又看都左手窗邊坐著幾個年輕的灰衣人,這幾人顯然是一個派係的。


    錢副將起身,走到幾個人桌前,笑著問道:“幾位公子怕不是生意人吧?看著氣度不俗的樣子怕是大門派裏出來的。在下是林安城來做生意的商人,這一路過來,發現這黑都城多了很多江湖俠客,多嘴問一句,可是發生了什麽事了?李毛給幾位公子上好茶。”


    “這位老板客氣了,我們是昆陽派派來支援洛家軍的。你看到的這些江湖俠客有的是自願來馳援洛家軍的,有的是則是為了懸賞來的。”灰衣公子中一個年紀較長的說道。


    “哦,支援洛家軍?”錢副將疑惑的問。


    “是啊,洛家軍守衛疆土五十多年不承退讓,如今被奸人所害困守波也城,連洛家的公主都上戰場了,同為天宇人,我們豈能坐視不理。”一個年紀較輕的公子接口道。


    “師弟,慎言!”年紀較長的人嗬斥道。


    年紀較輕的負氣扭頭嘟囔:“本來就是還不讓說了,賣國賊就是賣國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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