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主,您沒開玩笑吧?”李副將說。


    “以後不用叫我公主了,我讓楊將軍派去京城的人是去辭官的,退掉天宇國一切封賜,我洛家不是為了高官厚祿才來打仗的,是為了天宇國土和百姓!他天宇內鬥,權政傾軋,本就和我們沒關係,我們隻是作為一個愛國者的存在,可是他們把手伸的太過了,欺我洛家無人嗎?他們為了權力賣了一城百姓,坑害我洛家軍,與他們為伍,我不如戰死沙場,我丟不起那人!”


    洛一九又調整下姿勢,真的疼,想哭。


    “我洛家軍雖然還剩這些,可是有天域那二十萬人在那裏擱著,誰敢小看?你們怕死嗎?怕死的可以離開,沒關係的,以後波也城就是我們的駐地,我洛家軍可以為天宇效力,直至戰死,但是不會再聽從朝廷的派遣!楊將軍等下去發個公告,我洛家軍是私軍,有人是為了前程高官厚祿的可以離開。”洛一九說完,閉了下眼,嘖,距離太遠,看的費眼,帥哥都看的不爽。


    “這地威的主將有點意思啊!嘖,想會會他!”洛一九突然轉了話題。


    三個將領彼此對視一眼,楊誌洪往前一步,說道:“公主真的決定了?”


    “嗯,決定了,以後別叫公主了,叫我洛一九就行了,幾位按理說都是我的前輩,沒得那麽多規矩。對了,楊將軍可以去發布告了,想走的趕緊安排人走,萬一地威圍城可就走不了了,包括三位將軍,誰都可以走,都走光也沒關係!真的,我說的是真的!”洛一九說完,不在看他們。


    洛一九又看了下地威的人,搖了搖頭,說道:“有趣,希望你多給我幾天時間,說不得我們可以做朋友。大黑,走了。”洛一九說完,騎著大黑迴了房間。


    躺在床上,洛一九也是無奈,動一下都疼,閉上眼,運轉功法修複氣脈。


    三位將領在城牆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我不走,我覺得跟著公主挺好,我不求高官厚祿,我這條命都是老王爺給的,他走了,我不能丟下他的血脈走,再說了,公主這戰績,說出去,咱是這個,更何況,公主的本事,哼,誰能比。”李副將豎著大拇指說。


    “我也不走,公主的確厲害,更何況公主之謀略也不差,隻是別人不知道罷了!況且我可是老王爺親手發的洛家軍將領,我是洛家軍的將領,不是駐軍將領,我本來也不受朝廷管製。”錢副將說。


    “行吧,那就一起守著波也城,生死與共,這輩子真是值了!我去發布告。”楊誌洪說完走了。


    錢副將是守城主將,一直在城牆上看著地威動向,李副將走過去和他說:“你說剛才公主說地威有意思是什麽意思?在給幾天時間?什麽意思啊?”


    錢副將看看他說:“你問我?我問誰去?還有,這個稱唿是得改改了,不能叫公主了。”


    “哎你說公,洛小姐,這麽別扭呢。皇帝會怎麽處理公,洛小姐的事?不行,我的問問老楊去,這稱唿不夠霸氣,換個稱唿吧,你說叫啥好?”


    錢副將還真低頭沉思起來,想了想說:“將軍?不知道洛小姐會不會一直帶兵。晚上問問楊將軍的。”


    “那肯定一直帶兵了,這封號都還迴去了,不帶兵咋行,再說了,這是洛家軍她不帶誰帶?”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楊誌洪寫了通告,貼在兵營外麵。然後點兵集合。


    “我宣布一條信息,洛家軍原編製是戰王私軍,如今戰王走了,現在是戰王之孫領兵,但是我們依舊是私有編製。波都城駐軍大將軍排除異己,收斂兵權,賣我洛家軍於陣前,私自扣押我洛家軍,造謠我軍叛敵。”


    “眾所周知,我洛家軍死戰不退,從未怕過死,這一次敗走波也城也是無奈,有幸洛家軍首領洛小姐帶我們打贏一場,有了弟兄們的容身之所。現我洛家軍的情況已經人盡皆知,地威在城外虎視眈眈,背後波都駐軍久不來援,還處處抹黑。”楊誌洪頓了頓。


    “這意味著我們沒有援軍,將來是背水一戰,我不知道你們來當兵為了什麽,我知道我當兵為了什麽,我知道洛家軍的軍魂是什麽。洛家軍隻保家衛國,不參與權政傾軋,六十年了,洛家的男人都留在了這邊關大地,而今,洛家僅有的一女也來到了這裏,就為了洛家的承諾,為了洛家的軍魂,死戰不退!絕不讓他國侵略者,踏進我天宇半步!”楊誌洪運足了內力,聲音洪亮震蕩。


    “今天,洛家軍的情景大家都清楚,我們洛家軍的戰鬥力隻有站著的你們,不足三萬人。而我們要麵臨地威二十萬,以後還會有天域,我們的結局很清楚。現在,洛家軍首領決定,我們死戰不退,有要離開的,西城門打開,放你們離開,我們保證你們可以平安到達黑都城。還有,跟著我們,可能會被扣上叛敵的罪名,有求功名前程的,請你們也離開,你們求的,我們給不了。”楊誌洪大聲的喊道。


    “現在起到申時西城門都可以開,想要離開的在申時前隨時可以離開,過了申時就默認留下,留下了就是我洛家軍的人,要服從指揮,上了戰場別給洛家軍丟臉!”楊誌洪擲地有聲的說道。


    洛一九在房間修習都聽見了楊誌洪的聲音。心說:這應該就是傳說中的內力了。


    洛一九疼得是滿身的汗,哼哼唧唧的緩解疼痛。


    直至天黑,洛家軍沒有一個離開的。


    三個將軍還是很開心的,畢竟,生死與共的決定去做一件事很有激情,而且很純粹。


    “哎,將軍啊,這公主不叫公主了,叫啥啊?叫小姐太沒氣勢了。”李副將說。


    楊誌洪一愣,想了想說:“大將軍吧,畢竟是洛家軍的首領。”


    “嗯,也是。對了,公,大將軍說天域還有十幾天才來,地威就算不信我們兵力狼藉,這天域方向的動態總會去了解,到時候真來個圍城,咱抗不了多久。”錢副將說。


    “大將軍說地威在給咱幾天時間,你們說,大將軍是不是又有辦法滅了地威這二十萬啊?”李副將說。


    “怕是難,大將軍對戰天域傷的不輕,剛在城樓上我探查過,大將軍經脈估計都有損傷,怕是強撐,就是有辦法估計也是沒法實現,才想著天威給我們些時間,可是那傷……李將軍明日去趟黑都城,請個大夫迴來,這不治我心裏不踏實。”楊誌洪說。


    “嗯,行,我明天就是綁也綁一個迴來。”


    “別,你綁來了,咱都未必放心,你去問問,咱保證他的安全,看完了就送迴去。”錢將軍說。


    第二天天一亮,李將軍帶著十個人出來城,去了黑都城,找了最大的藥鋪,表明身份,想請個大夫出診。藥鋪掌櫃問道:“敢問是那方麵的病,方便給您選個大夫。”


    “內傷。”李將軍說道。


    “哦,秦大夫,你可願意去看看?”掌櫃的轉頭問一個五十來歲的男子。


    “老夫願意去,待我收拾些藥材工具,將軍稍等片刻。”秦大夫說完起身打開一個隨身藥箱,然後到藥櫃裏抓了多種藥材包好放進藥箱。


    李將軍讓人拖了板車的,一看大夫年歲也不小了,說道:“委屈大夫坐這板車了,我們下次給您備個馬車。”


    “嗬嗬,不妨事。”秦大夫說。


    李將軍帶人要走,就見掌櫃的領著幾個夥計扛著幾個大麻包出來放到板車上。不等李將軍問話,掌櫃的就說了。


    “這是我們藥鋪送給洛家軍的一點心意,洛家軍堅守邊關這麽多年,這情誼我們記著呢,我們上不了戰場,這藥啊,就算我們謝謝洛家軍的迴禮了。請將軍莫要推遲,綿薄之力,望將軍莫要嫌棄。”掌櫃的說完迴來藥鋪。


    李將軍看著板車上的麻包是五味雜陳,誰也不想自己守護的是李景琦這樣的混蛋。當有人表達對洛家軍的善意的時候,李將軍突然明白,洛家人為何死戰不退了。因為他們還得保護這些善良的人。


    李將軍帶著秦大夫拉著板車往迴走,沒走幾步,一個老婦人在板車上放了棵大白菜,轉身走了。李將軍要去喊,轉身看都不少人往板車上放東西,吃的用的,五花八門。


    每個人放完就走,直到板車上放不下了,就開始往士兵手裏塞,十個人懷裏塞得滿滿當當。最後一個大爺大著膽子,給李將軍手裏塞了一筐子雞蛋,別人也紛紛往李將軍手裏放,直到放不下了。


    李將軍帶著士兵給周圍的百姓深深一禮。默默地往前走,沒有騎馬,就那麽走著。


    出來波黑城沒一會功夫就聽後麵有動響,迴頭一看是幾個百姓拉著幾輛板車,班車上裝滿了吃的用的,跟在他們後麵。


    李將軍和士兵們都淚目了,原來,他們不是被拋棄了,他們被這麽多人惦記著,他們被這些善良的人需要著,感動著。


    因為照顧後麵百姓拉的板車,李將軍他們走的很慢,直到中午才迴到了波也城。


    到了波也城,李將軍讓人去帶秦大夫去看洛一九,並讓人喊楊誌洪,楊誌洪在城樓上和錢副將研究地威的將領。秦大夫被帶到洛一九那裏。洛一九得知有百姓來送東西,起身說道:“大夫我沒事,我這病養養就好,我送大夫出去。”


    秦大夫看著年輕的洛一九說道:“您是安泰公主吧,公主怕傷的不輕,老夫鬥膽給公主請個脈可好?”


    洛一九腦子裏過了一圈說道:“如此,麻煩大夫了。”


    洛一九伸手讓秦大夫診了脈。秦大夫一驚,這安泰公主傷的怎麽這麽重。


    洛一九說道:“大夫,請迴吧!我送您出城。”


    “公主您傷的太重了,快臥床休息才是,怎敢勞您相送,而且你需要調理,我是得在這裏住下,還望公主莫趕老夫走,讓老夫為洛家軍進點微薄之力。”秦大夫說。


    “多謝大夫的好意,隻是如今洛家軍處境微妙,著實不便在牽連一個生命。大夫請迴吧!”洛一九說完起身往外走。大爺的每走一步都鑽心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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