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誌洪看著地威國也泛嘀咕,這是來觀光了。人馬拉出來站那不動,既不叫陣也不出兵,什麽個情況啊。


    三人對視一眼,也是摸不著頭腦。


    “要我看,他們怕是嚇傻了,二十萬的天域屍體還在那裏呢,咱這城建的可夠快,估摸著他們拿不準我們有多少人吧?哎,是不是就是這樣,公主才讓我們堅守不出的啊,他們搞不清,什麽都搞不清就不會貿然攻擊啊!”李副將說。


    “有道理,咱知道咱沒人了,可是地威不知道啊,就是去打聽,也得時間啊!而且,咱的兵力和天域的沒法比,可是天域的屍體可在那裏躺著呢,那就是震懾啊!”錢副將說。


    “但願如此,不管如何,我們堅守就是了。且看他們如何。”楊誌洪說。


    三人均點頭,敵不動我不動,敵要動,哼,這守城攻堅戰也夠他們打一會兒。


    楊誌洪見地威確實不動,趕緊讓洛林帶了五十名將士按照洛一九的吩咐戴孝穿血衣快馬加鞭的去了京城。


    於是波也城與地威駐軍形成了微妙的對峙場麵,誰都不動。雙方除了彼此觀望都沒有什麽動作。隻是地威到底有沒有派探子出去探消息,波也城就不知道了,即使知道也沒用,因為他們除了守沒有別的辦法。


    這邊微妙的對峙,而黑都城裏卻變了天了。


    李景琦怎麽也沒想到洛家的公主會跑來邊關,還帶著洛家軍滅了天域二十萬人,而且構建了波也城。這簡直是匪夷所思,駭人聽聞,他派了幾波斥候得來的消息均是信息準確。


    李景琦是既驚又怒,這洛家軍好個不識好歹,讓他們打先鋒打天域,故意推脫,轉身就來這麽一下子,這是誠心和他做對嗎?


    再有就是現在的風評竟然全是向著洛家軍的,有些信息比他這個主將都清楚。


    而京城,楊誌洪的八百裏加急送到了禦前大殿,聖上看了是既驚又喜更是怒。


    李景琦手握五十萬軍竟然不戰而退,毀我河山,而洛家軍竟然以五萬殘兵之力就滅了天域二十萬軍。


    這洛家鎮首天宇東南邊關五十多年一直寸土未丟,愣是讓自己家的人給送了出去。


    洛家就是僅剩一女都如此英勇,真是,真是氣煞人了。


    金鑾殿上,皇帝大怒。


    “碩親王,你養的好兒子,洛家守我邊關五十多年寸土未丟,你兒子一去,連仗都沒打,城就丟了!簡直如喪家之犬隻知道夾尾巴跑路!洛家一女子,尚未及笄就上了戰場,以五萬殘兵大滅天域二十萬軍,片甲不留,你何來的麵目立於朕前!”


    “聖上熄怒,臣最該萬死!請聖上立即割去李景琦的大將軍的職務,臣必當嚴厲教導。”碩親王說到。


    “教導?哼,你用什麽教導?傳旨,割去李景琦大將軍之職,由林剛暫時統領東南邊關駐軍五十萬軍!批準洛家軍征兵,調配百萬兩白銀於東南總軍,另在調配二十萬兩白銀給洛家軍自由支配!命林剛速速支援波也城,務必保證安泰公主之安危,令洛家軍一切軍需暫由總軍負擔,八百裏加急送往邊關。”


    “國之安危麵前,連個女娃娃都不如,你們有何麵目立於這廟堂之上?嗯!”皇帝是氣急直接把茶杯摔了出去。


    “命,莊王府世子,恭王府的世子一同前往東南邊關,聽由林剛將軍調遣,守衛邊關。讓你們去是去學習的,學學怎麽打仗,讓別國看看,我天宇有人可以打仗,不是靠個女娃娃給撐著,讓你們苟活!天宇的臉全丟沒了!”


    莊王府裏,李景文看著收到的消息臉色晦暗不明。


    “隻有這些消息嗎?有沒有安泰具體的消息?”


    “迴主子,沒有!所有的消息都在這裏,邊關八百裏加急送來的消息入宮了,我們得的消息隻有這些。而且消息傳得極快,似有人故意操縱,初步判斷可能是,李景琦!”速風迴答。


    “哼,李景琦找死!”李景文聲音冰冷,折斷了手裏的玉佩,碾成了粉墨。


    “讓鷹衛密切關注邊關消息,幻蝶還沒到安泰身邊嗎?”


    “幻蝶也是剛到邊關,現在波也城的形式很嚴峻,隻怕不好入城,隻能等機會。”


    “讓她一定進入波也城,保護好安泰!下去吧。”


    莊王爺帶著李景一走進了莊王妃的院子。


    莊王爺看著出去一趟迴來麵色紅潤的莊王妃說到:“聖上調景一去邊關領軍,同行的還有恭王府世子。”


    “聖上怎麽突然調倆個世子去邊關?”莊王妃一愣,問道。


    “戰王捐軀,碩王府世子領了戰王的兵權,但是沒有戰王的實力,而且不戰而退,丟了波都城,還退後二十裏,並且由頭說是洛家軍叛敵!”


    “怎麽可能?洛家軍,這,他腦子沒壞吧!”莊王妃驚訝道。


    “洛家安泰公主得知洛家軍被推入窘境,親去邊關領兵,以五萬殘軍之力全滅天域二十萬軍。折損嚴重,被圍困波也城。”


    “安泰公主?小九親自領兵?全,全滅?”莊王妃以為自己幻聽了。


    “是的,聖上大怒,所以派了兩府世子前去邊關。這也是一種製衡。碩王府心大想奪兵權,結果自己弄巧成拙了。現在各方勢力都在關注邊關戰況。以前有戰王在,戰王領兵中立,沒人能打戰王的主意,而今戰王去了,麵對兵權,有些人就坐不住了。”


    “那,這,也用不著派兩府世子去啊。”莊王妃不明就裏。


    “我們和聖上一路,碩王府狼子野心不難猜,恭王府牆頭草,不得不防,西北程國公府也是蠢蠢欲動。東南邊關因為戰王一直穩定,變相的保證了朝局穩固,而今戰王一去,這個穩定被打破了,事情就複雜了。這東南的兵權落入誰手都是一場廝殺。最可怕的是,內部廝殺還好,一旦被天域轉了空子,天宇危矣!”莊王看了眼王妃接著說。


    “而就在這時,安泰挺身而出,算是破了僵局。洛家軍的威名,以及洛家軍的戰績,都足以堵了所有人的嘴,東南兵權繼續由洛家軍執掌最好,而且安泰一戰也是震懾!”


    “那就讓洛家軍去領兵好了,王爺找我的意思是?我一深閨婦人,能有何用?”莊王妃問。


    “洛家軍已經快沒人了,所以聖上的意思是務必保住洛家軍,實在不行最少也要保住安泰!景一此去,可謂危險重重,王妃於洛夫人是手帕之交,於安泰也說的上話,可否給景一搭個路子?”


    “王爺何意?”


    “安泰是女子,但是她現在是洛家軍的首領,不管她帶不帶軍,她都是洛家人。更何況她這一仗打得漂亮,各方勢力得不到兵權,那麽安泰就成了目標。王妃可懂了?”


    莊王妃聽到此,垂下眼,沉思片刻說道:“我與玉雅的交情怕是延續不到他們身上,小九看著年輕,心裏卻是透亮的,何況小九和文兒的關係挺好的!”莊王妃似不經意的添了最後一句。


    莊王爺愣了下,歎了口氣說:“文兒的事情我會安排,現在也不著急。手心手背都是肉,現在緊要的是景一,他此去邊關可謂是危險重重,各方勢力都會插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免不得會有些個齷齪的手段,景一在邊關無援,你可放心?“


    莊王妃也是直了下身子,心裏一緊,說道:“我梳妝匣子裏有一張平安符,是布衣神相的符,很是靈驗,讓景一帶著去給小九吧!王爺,你可一定安排周祥,景一可不能......”


    “王妃安心,我一定安排周祥,這也是給景一找個後盾,萬一其他人亂來,景一還有洛家軍可以用一下。”莊王爺寬慰到。


    然後起身取了平安符,走出內間,看都李景一,遞給他平安符說道。


    “此去邊關你隻管聽從林將軍的調派,不可出頭,情事複雜,謹慎行事。你去了邊關找機會去波也城,這個平安符是你母妃特意給安泰求的。我們與戰王府也算世交,你與安泰應該親近些才是。”


    “父王?”李景一看了眼手裏的符,有些不解。


    “東南總軍的兵權林剛守不住,但是絕對不能落入旁人手裏,現在最好的情況是讓洛家軍迴來重新接管邊關兵權,這樣朝局才能穩定。我們還是太被動了!”莊王爺解釋說。


    “另外我給你調派五十影衛,二百暗衛,讓李達也跟著你,萬事小心,安全第一。去同你母妃說說話吧。”莊王爺拍拍李景一的肩膀說。


    李景一對著莊王爺行了一禮,進入內間。


    聚友閣裏,美人兒倚窗而立,身後站著統匯錢行的總掌櫃林涵。


    “邊線來的消息,安泰公主帶領五萬洛家軍全滅天域二十萬軍。現在進入波也城,城內情況不明,但是洛家軍損失及其慘重,就連買糧的軍士全部帶傷,而且洛家軍四處征兵,判定是真的打空了。東南總軍李景琦陷害洛家軍叛國,有確鑿的證據,但是洛家軍怕是沒經曆管這事,現在邊關情況還不明了,目前隻有這些消息。”


    “安泰?”


    “沒有安泰公主的消息,一戰後,沒有任何消息流出。”


    “再有洛家軍買糧買藥能給多少給多少,調五十萬兩給洛家軍用。”許樂修頓了下,皺了下眉,說到:“先這樣吧,你去吧。”


    許樂修沒來由的煩躁,自己都不知道在煩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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